密钥插入主控台的瞬间,三十七个绿色光点在全息地图上同时亮起,如同沉寂多年的星河骤然苏醒。陆轩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只是将左手按在控制面板边缘,一道加密指令顺着光纤网络奔涌而出,穿越海底电缆、跃过卫星中继,直抵南美大陆深处的地下节点。
“b方案执行,代号‘归流’。”
赵宇的手指在量子终端上飞速滑动,十五分钟内,三处暴露的安全屋已完成坐标轮换。马亮将伪造的撤离路线注入暗网交易链,五分钟后,三个伏击点的火力分布图自动浮现在指挥屏上。胡军拎起战术背包,带着空降小组冲进运输机舱门。
“东南风四点二级,气球漂移速度每分钟一百三十七米。”张涛盯着雷达回波,“三分钟后进入打击范围。”
陆轩点头,手指划过空中投影。里约港上空,三架私人直升机正缓慢盘旋,机腹下悬挂的圆柱形装置随风轻晃。气象气球伪装成高空监测设备,实则搭载了新型电子干扰器,能屏蔽五十公里内的加密通讯。
“它们不是要切断我们。”陆轩冷笑,“是要逼我们暴露真实通道。”
话音落下,胡军的声音从耳机传来:“热成像确认,干扰源供电来自高能蓄电池组,输出频率与我方备用频道重叠。建议直接摧毁。”
“不。”陆轩按下通讯键,“让无人机靠近,释放电磁诱饵。等他们启动二次干扰,再炸。”
半分钟后,气球下方的设备突然增强信号输出。陆轩眼神一凝:“动手。”
爆炸声在千米高空响起,火光撕开晨雾,残骸坠入海面激起一圈白浪。七台干扰设备中有四台被完整回收,其余三台在坠落过程中自毁。胡军带队登船打捞,带回两块未完全熔毁的核心芯片。
“能破解吗?”陆轩问。
“三天。”技术员回答,“但已经确认,这批设备使用的是北约淘汰的军用标准,只有经过改装才能用于民用频段。”
陆轩眯起眼:“有人把军火线搬到了舆论战上。”
与此同时,地下通道入口处,黄杰正蹲在最后一段水泥墙前。红外扫描显示,通道内部布设了十二个生物传感器,绑定的是卡洛斯手下一名俘虏的掌纹与体重数据。任何非匹配人员通过,都会触发隐藏在墙体内的塑胶炸弹。
“液氮降温,把触发阈值往下压。”陆轩下令。
两分钟后,冷冻喷雾覆盖传感器表面,金属触点温度骤降至零下一百九十度。黄杰小心翼翼地将俘虏的右手按在第三块地砖上,警报声应声而断。
“通了。”孙明松了口气。
可就在最后一名分公司成员滑入通道口时,枪声突起。张涛扑倒在地,肩头擦过一道血痕。通风管内,狙击手正快速移动,枪管在狭窄空间中折射出冷光。
“磁力摄像头贴上去!”陆轩低喝。
黄杰甩出手腕上的装置,金属贴片吸附在管壁,画面立刻传回。那人手持巴雷特m82,正调整射击角度。胡军从侧道冲出,反手投掷震撼弹。轰然巨响中,狙击手被气浪掀翻,坠入下方废弃排水井。
“活捉。”陆轩补了一句。
俘虏被拖上来时,嘴里还咬着通讯器。陆轩蹲下,掰开他的下巴,取出一枚微型芯片。技术组十分钟内还原了信息内容——攻击指令来自伦敦某私人安保公司,付款方Ip经过三层跳转,最终指向彼得名下的离岸账户。
“他以为切断运输线就够了。”陆轩站起身,声音平静,“可真正的路,从来不在地上。”
夜总会二楼,三百名武装分子开始强攻。Emp武器第一次发射,整栋建筑电力系统瞬间瘫痪。服务器机房的防火墙自动降下,但外部网络已被切断,数据无法上传备份。
“电磁屏蔽层启动。”陆轩走进主控室,按下红色按钮。墙体内部的合金板迅速闭合,形成法拉第笼结构。紧接着,黄杰开启液氮储备系统,白色云雾从天花板 vents 喷涌而出,在室内迅速扩散。
“温度骤降,敌方夜视仪失效。”张涛盯着监控画面。
三百黑影在雾中迟疑,战术目镜结霜,枪口胡乱扫射。就在此时,胡军带领敢死队从下水道突入敌后,直扑Emp发射车。爆炸声接连响起,三辆改装货柜车燃起大火,干扰源彻底中断。
“夺下发射器!”陆轩下令。
五分钟后,主控台信号恢复。全球暗网悬赏系统同步开启,入侵者的面部识别数据被加密上传,标价百万美金。陆轩调出摄像头最后一帧画面,锁定其中一名指挥官。
“把他的脸,挂到所有合作渠道首页。”
晨光初现时,三十七个安全屋的信号灯全部转为绿色。赵宇站在屋顶,望着海岸线方向,突然抬手指向天空。
五架运输机正低空掠过,机腹悬挂的巨大条幅随风展开。葡萄牙语、英语、日语、中文并列书写着一句话:
“我们,回来了。”
陆轩站在夜总会废墟中央,脚边是断裂的Emp发射天线。他弯腰捡起一块烧焦的电路板,指尖拂过上面残留的编号刻痕。远处,第一批援军已抵达分公司楼下,装甲车门打开,樊星阁的徽章在朝阳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