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软桃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看到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绣着桃花的被褥上,暖烘烘的。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才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 —— 萧璟渊应该是去上朝了。
“苏姑娘,您醒了?”
门被轻轻推开,春杏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笑着说:“王爷早上上朝前特意吩咐奴婢,等您醒了,就给您端温水过来,还让厨房给您准备了江南口味的桂花粥。”
苏软桃心里一暖,没想到萧璟渊连这些小事都想到了。她接过春杏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轻声问:“春杏姑娘,你也是江南人吗?”
“是啊,奴婢是苏州人,跟姑娘您算是半个同乡呢。” 春杏笑着说,“王爷说您是江南人,怕您在京城不习惯,特意从江南的庄子里把奴婢调过来伺候您的。”
苏软桃点点头,心里更感动了。萧璟渊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却从不张扬,只在细节里体现他的心意。
洗漱完,春杏端来了桂花粥。粥是用江南的糯米熬的,上面撒着一层桂花糖,香气扑鼻,跟苏软桃在江南时喝的味道一模一样。她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心里暖暖的。
“王爷还说,等您吃完粥,要是想去王府里逛逛,就让奴婢陪着您,您要是想回房歇着,也可以。” 春杏在旁边说,“王府里有花园、荷塘,还有书房,您要是感兴趣,奴婢都可以带您去看看。”
“等吃完粥,我想先去厨房看看。” 苏软桃说,她还是习惯自己做饭,而且也想给萧璟渊做些他爱吃的点心。
“好,奴婢这就带您去。”
桃苑的厨房就在院子的西侧,里面的厨具一应俱全,都是按江南的样式做的 —— 有苏软桃熟悉的砂锅、陶罐,还有她常用的擀面杖和木模子。厨房的角落里,还放着一些新鲜的蔬菜,看起来都是刚采摘的。
“这些蔬菜都是王府庄子里种的,王爷特意吩咐,每天都要给桃苑送最新鲜的。” 春杏解释道。
苏软桃看着这些熟悉的厨具和新鲜的蔬菜,心里涌起一股亲切感,仿佛又回到了江南的小馆。她拿起一个陶罐,摸了摸,心里暗暗想:今天可以给阿渊做些桂花酥,他应该会喜欢。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萧璟渊的声音:“软桃,你醒了吗?”
苏软桃赶紧走出厨房,看到萧璟渊正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御厨,手里还拎着几个食盒。
“阿渊,你下朝了?” 苏软桃笑着迎上去。
“嗯,刚下朝就赶回来了。” 萧璟渊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我让御厨给你带了些江南的食材,你看看喜不喜欢。”
御厨们打开食盒,里面的东西让苏软桃眼睛一亮 —— 有江南罕见的晨露春笋,鲜嫩的河虾,还有用棉纸包好的陈年当归,甚至还有她在江南时常用的桂花干和麦芽糖。
“这些…… 这些都是江南的食材啊!” 苏软桃惊讶地说,她没想到在京城还能吃到这么新鲜的江南食材。
“是啊,我让人从江南快马加鞭运过来的。” 萧璟渊挠了挠头,难得有些局促,“我记得你在江南时,喜欢用春笋做虾饺,用当归炖羊肉汤,所以就特意让人给你带了些,你要是还需要别的,再跟我说。”
苏软桃看着这些食材,又看着萧璟渊局促的样子,心里暖得发颤。她想起在江南时,门口突然出现的那些食材,想来也是他让人送的。他总是这样,默默地记着她的喜好,默默地为她做些事情,却从不张扬。
“阿渊,谢谢你。” 苏软桃轻声说,眼眶有些泛红,“你不用这么费心的。”
“给你费心,我愿意。” 萧璟渊看着她,眼神温柔,“只要你能在京城住得习惯,吃得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旁边的御厨和春杏见此情景,都识趣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苏软桃拿起一根春笋,摸了摸,笑着说:“今天我就用这些食材给你做春笋虾饺和桂花酥,你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一起吃。”
“好啊,我求之不得。” 萧璟渊笑着说,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还从没吃过你做的春笋虾饺呢,肯定很好吃。”
苏软桃看着他期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拿起食材,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萧璟渊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又美好。他心里暗暗想:要是能一直这样,每天都能吃到她做的饭,看到她的笑,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