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我家凡凡全都不通。”
旁边听着的江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啊就喜欢捣鼓这些吃的玩意儿，好在啊，她在这上头还是很有天赋的，做出来的东西啊，就是好吃，就是让人喜欢。”
江丹：“……”
所以，这老婆子找她来，就是拐着弯的在她面前夸她孙女的！
答案当然不是了，老太太哪里是拐着弯的夸，明明是打开天窗的夸。
“我们家凡凡啊，不仅有一双巧手，她还从小就乖巧，又长得可可爱爱漂漂亮亮的，小时候肉嘟嘟的，就跟个年画娃娃似的，哎哟，每次我抱她出去，可稀罕死个人了。”
老太太说着这些不由想到了楚凡小时候，眼神里都是骄傲的宠溺，周身也跟着柔和下来，老头瞧得心头忍不住跟着软了软。
而老头旁边的楚毅则是一脸的懵。
谁？！
奶说的年画娃娃是谁？
他明明记得二妹小时候黑瘦黑瘦的，跟个干巴猴儿似的，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偏偏眼睛还大，整日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偏偏奶奶还这么认真，有一瞬间楚毅都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江丹脸上的平静终于皲裂出现了震惊的表情来。
老太太瞅准江丹的神情，话锋突然一转，“像我家凡凡这么打小就优秀的人啊，是最容易遭人嫉妒的，那些小心眼又自个不努力的，这么多年，我就没少见。”
江丹：“……”
小心眼又不努力的，是说她吧？是的吧，的吧……
老太太又拉上了江丹的手，意味深长又语重心长道：“其实小孩子嘛，哪有什么真正害人的心思，左不过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奶奶啊，是最喜欢好孩子的。”
江丹在听见老太太的那句奶奶最喜欢好孩子时，一时激动的将手从老太太手里抽出来，太过着急以至于不小心带倒了身后的圆凳。
“哐当！”一声巨响瞬间拉回了江丹的神，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的江丹立马跟老太太道歉。
“奶奶，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老太太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有些淡，比起刚才情真意切，这笑容就敷衍了许多，这让江丹有一种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破无所遁形的窘迫感，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再跟老太太聊下去了。
于是，江丹打算提出告辞，就在她张口之际，老太太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你也嫉妒凡凡了是不是？”
江丹告辞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然后惊讶地看向老太太，眼里的震惊不似作假，老太太的眉头轻拧，随即像是没看见江丹神色一般继续道。
“我知道，你们小姑娘这种心思都是不会跟大人讲的，奶奶也不是非要问个清楚，奶奶就是想知道，你把我家凡凡藏哪里去了？”
江丹瞳孔微缩，而后慌忙否认道：“不，没有，不是我……”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