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绾绾立刻对铁锨招手,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的,来呀,忏悔呀!”
铁锨有些兴奋的点头,在地上一滚,直接滚到了汪绾绾身旁。
“你们两个,好,给我等着!”
长安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上插着的流苏金簪都歪歪了,方才那一跤着实摔的不轻,疼的她是龇牙咧嘴,身旁的丫鬟随侍小心的将她搀扶起来,她愤怒一甩袖子甩开她们,看着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汪绾绾,眼睛里都冒出了火:“好你个汪绾绾,你既然这么想要忏悔,那就给我在地上好好忏悔!”
于是,汪绾绾和铁锨的胸口上就各自放了一个比脸还大的香炉,上面还插着三根顶粗的香,微微青烟在半空里飘荡着,灼热的香火灰烬就随着烟雾落在汪绾绾的脖颈和脸颊旁。
长安公主见到这一幕,这才心中畅快的离去。
汪绾绾此刻心里却怒的都快炸了,万恶的阶级社会,真是不拿她这无权无势的草根当人看!
可她能怎么办,不想入长安公主和陈述的圈套,更不想让黑心嬷嬷毁她清白,她就必须得拖延时间,等到狐狸精回来。
她忍!
忽然,汪绾绾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她转着眼珠子朝着声音的来源斜眼看去,却见陈述站在一侧,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却意味深长。
汪绾绾嗤了一声:“陈大人,莫不是你也想让我给你也来个四仰八叉?”
陈述缓步走到她身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胸口上的香炉,一撩袍子俯身蹲在她身旁,用嘴在燃烧着的香旁吹了吹,顿时,热烫的香灰就落在汪绾绾的脸颊和脖颈上。
他看着汪绾绾被烫的瑟缩了一下,这才低笑道:“汪姑娘真是聪慧,用惹怒长安公主这招来拖延时间,不过,汪姑娘的算盘可要落空了,白督主估计今夜会很晚才会回来,你瞧,现在日头初生,长安公主让你在这里四仰八叉的躺三个时辰,可依旧是来得及给你验身的。”
汪绾绾心里将他骂了一个遍,忍着怒气,她皮笑肉不笑的道:“陈大人,我真的只是为了向公主忏悔而已,这验身有何怕的,大家都是女人,也没什么可羞得,只是……陈大人却显得这么兴致昂然,莫不是……”
汪绾绾顿了顿,杏眼撑大,做出一脸吃惊的样子,道:“莫不是……你实在是欲.火难耐,所以才致使心思龌龊,想要亲自给我验身?”
陈述脸色一变,着实被她这话气的不轻,刚要开口斥责,汪绾绾却又叹息着道:“哎,这男女有别,你这个梦想只怕是不能实现了,不过,陈大人若是控制不住自己龌龊的念头,我还有一个办法。”
陈述此刻真的很想拂袖离去,可该死的好奇心又忍不住让他问了一句:“什么办法?”
汪绾绾笑嘻嘻道:“就是把你下面咔嚓了,让你进宫做太监啊,这样你下面没了,就和我一样,虽然让你给我验身,也是情理不合,不过我可以委屈一下,翻你的牌子。”
陈述起身就走。
汪绾绾看着他吃噎的样子,这心里畅快的都想高歌一曲。
铁锨却不太开心,身下被鹅卵石咯的生疼,她动了一下,胸口的香灰就落在脸上,烫的她嘶的一声,更疼了。
“铁锨,你先忍忍。”
汪绾绾偏头瞧着铁锨,见她的小脸被香酥掐的通红,头发也是凌乱,她心疼不已,歉疚道:“这次是我连累你了,长安公主想要对付的人是我。”
铁锨摇了摇头,可心里却有些诧异:“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脱你的裤子呀?”
汪绾绾咬了咬唇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是想要利用我来对付狐狸精吧。”
汪绾绾愚笨的小脑袋实在是想不通这件事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直觉的感到此事一定不简单。
铁锨扁了扁嘴,有些想哭:“那我们该怎么办,督主和子燮会不会来救我们啊?”
“会的。”
汪绾绾这心里也没底,她也不知道白常翎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可还是轻声的安慰着铁锨。
这一瞬,她的斗心也昂扬起来,插科打诨她最拿手,当初的白常翎是那么的难对付她都没有输,长安公主这个莲花婊她也砸不了场子。
她一定要想办法拖延到狐狸精回来。
“小姐,你和督主昨晚上办事了么?”
铁锨忽然将头凑近了她,眼珠儿绽放出奇异的光彩,八卦的问了一句。
汪绾绾被她这一问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问?”
铁锨揶揄的笑了笑:“现在整个人寺院的人都知道,你昨天骑着督主的头,将他当成马跑了好几里地,我还以为你们昨夜你侬我侬,又水到渠成……”
“呸呸呸呸!”
汪绾绾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惊恐道:“铁锨你这小脑袋现在都想什么,什么叫做水到渠成,什么叫做又,我和狐狸精之间是纯友谊,铁到我脱了光了,他都目不斜视……”
铁锨一脸惊愕,不可置信道:“纯友谊?你和督主处的都铁到这种程度了?”
汪绾绾白了她一眼,一手抵着胸前的香炉,一手小心翼翼的从衣襟里拽出包好的瓜子递给了铁锨,没好气道:“铁锨啊,你和子燮待的时间长了,怎么思想越来越污了。”
铁锨撇了撇小嘴,觉得她这话说的不对,小心翼翼伸手的接过瓜子,许久,她忽然又感叹一般自言自语道:“这么长时间,督主还没能将你拿下,他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