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绾绾也不知自己这股邪火究竟是在恼什么,此刻她不想探究,只知道她现在很气,气的想打死这个狐狸精!
白常翎被她吼的一怔,看着她背着荆条来负荆请罪,她肯受这么大的罪这般来哄他,也着实是因为在意他,这么想着,他率先软下口气:“阿绾,我没有不要你。”
汪绾绾见他态度软了,可她的怒火仍旧没有消减半分,她脸上做戏,立刻的撒娇,一双大大的眼里水汪汪的全是雾气,她一只手捧回他的脸,低声说:“翎哥,那你就别气了,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把那个东西喂狗的,而且我是真的被长安给陷害,你在恼怒,也不能不听我解释半分。”
“阿绾,你知道什么?”
白常翎有些恼怒,长安公主身后定是有人在布局,不然她又如何发现房梁上吊着的东西真假,只是这些他不能与她说罢了。
这丫头虽是机灵,可对于这阴谋诡计是半分也无,这其中深浅她又如何得知?
此事不说破也是为了护她。
长安公主明显就是不安好心,她三言两语他就信了,难道他看不出来这是圈套么?
“翎哥,你又凶我!”
白常翎也气的不轻,他发现平日里在东厂里的行事手段,在这个死丫头身上是一点招数都使不出来。
他竟然舍不得。
一口气憋在心里,气的肺都炸了!
……(删除)
“翎哥,我背上的负荆请罪的伤口疼……”
白常翎一想着她背上还有伤,他就心疼了。
他叹道:“阿绾,你且转身过去,我看看你的伤。”
“好。”
白常翎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伤药,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这个死丫头(删除)
白常翎忽然觉得,东厂牢狱里的十大酷刑都没这么折磨人的。
真是,真是造了孽……
白常翎握紧了拳头,扯着手臂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疼的他嘶了一声。
汪绾绾闻声偏头看他,眨了眨大眼,诧异道:“翎哥,你最近没看大夫么?”
白常翎没搭理她,从药瓶里取出药,一点一点的在她脊背上的伤口涂着。
见上面被倒勾刺的微红的口子,他又忍不住心疼,开口安慰道:“皖南盛产药材,这是长安从封地带来的伤药,好使的很,不会留疤。”
汪绾绾只觉的背上冰冰凉凉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可她心里已经微散的怒气又因为长安两个字噌的长了起来。
这时候,他还没忘了长安公主!
汪绾绾心里这个气,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翎哥,你放心,我不嫌弃你是太监,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我们会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他们要白头偕老?
她的声音低柔,又带了一抹羞涩……
砰的一声,白常翎心里的弦彻底断了。
他手上的动作顿下,手指都在颤抖,微仰着头,可仍旧控制不住……
吧嗒一声,一滴温热的水滴落在了汪绾绾的背上。
白常翎身子蓦地一僵,急忙仰起鼻子。
汪绾绾蹙起了眉头,扭了扭背,诧异道:“翎哥,你,你是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