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宁慌忙拽住他作乱的手,
不敢看他的眼睛,迅速将发烫的脸埋在他胸前,带着鼻音,小声嘟囔,
“哥,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条,”
戚彦珩沉默了足足十几秒,心脏的怒火已然转化成一种复杂、扭曲的恋爱。
岑栀宁紧张的心都跳出来了,她都下了猛药了,
戚彦珩不会还要发疯吧。
她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后又缓缓松开,
他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被取悦后的温和,
“嗯。”
随即,动作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等着,”
说完,他转身,高大的身躯径直走向厨房。
岑栀宁看着厨房里拿着锅具的戚彦珩,与刚才威胁秦蓬蓬的偏执样子判若两人,
心底还在唏嘘,还好还能哄住,
竟然真的被她一个句撒娇和轻吻,哄得心甘情愿的去下厨,
再不敢造次了,以后谨慎行事。
一碗热腾腾的的面条下肚,再加上精神高度紧绷的疲惫感,躺在被窝中,岑栀宁才感觉松懈下来,
她蜷缩在被窝里,思绪昏沉,
刚准备闭上眼睛,感觉被窝被轻轻掀开一角,身侧的床垫一沉,一个带着凉意的身躯贴了上来。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大概是已经形成免疫了,拒绝不了就随便他吧,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勉强可以忍受,
她困倦的闭着眼睛,无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想拉开一点距离。
然而今晚的戚彦珩似乎不满意单纯的陪伴,侧躺在她的身侧,面对着她,
起初只是手臂横过她的腰际,将她轻轻的圈在自己胸膛。
岑栀宁不安的动了动,不太喜欢他像火炉子的怀抱。
紧接着,她感受的自己的右手被轻轻握住,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节,然后放在唇边亲吻。
指尖传来他炙热的呼吸,还有潮热的触觉,岑栀宁睡意驱散不少,她想抽自己手,
“哥,我困了,别闹。”
戚彦珩牢牢攥紧她的手,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
他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指,牵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衣角被他往上推,
明显触摸到块状有力的腹肌,线条利落,肌肉精健,热烫的吓人,
他声音轻哑,带着蛊惑,
“喜欢吗?”
救命,戚彦珩发骚了。
手被握着,缓慢不断往下滑,是劲瘦的腰腹,
隔着薄料,清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炙热,
那种侵略性的触感,让岑栀宁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你松手!你说过没取消婚约不碰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戚彦珩睫毛微颤,压抑着眼底的情动,
“我不碰你,但是宝宝可以碰我。”
这是哪里想来的歪词,
她羞愧的想收回手,戚彦珩身子蓦然压了过来,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情动时的磁性,一声又一声的低喃,
“宝宝,你就当可怜下我~”
岑栀宁脑子一片空白,不敢动,
“你你你···这样不合适。”
戚彦珩轻揉捏她的手指
“我怕我忍不住想动你,帮我。”
岑栀宁头摇成拨浪鼓,
“不行,我不会。”
戚彦珩脸上染着绯红,睫毛湿漉漉的,眼睛带着露骨的狂热,
“我教你。”
岑栀宁脑袋轰了一下,任由他牵引着自己的手,黑暗中只剩他逐渐粗重的呼吸。
临界点,他轻声在她耳边,似是乞求,似是哀怨,更似是你向神明祷告,
“宝宝,别忽冷忽热,”
最终委屈极了,薄雾的眼中水蒙蒙的一片,虔诚的一遍一遍亲吻她的眉眼,
“我会被折磨死的。”
大半夜,岑栀宁洗了半个小时的手,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迟早被戚彦珩给蚕食,
不行,她一定抓紧时间把沐臣川彻底攻略。
思绪回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被她捕捉到了,
戚彦珩瞳孔失焦的时候,一直念叨着不要对他忽冷忽热?
戚彦珩害怕忽冷忽热态度?
他当时看起来挺害怕,痛苦、迷茫的,不确定是不是情动时的表现,
找时间验证一下?
想了想还是作罢,戚彦珩黑化值上涨的贼快,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好。
*
沐臣川出国未归,岑栀宁这周除了上学,基本陪着戚彦珩,
偶尔逃课去看一下江靖冕,
每次戚彦珩询问,她都小心翼翼,生怕戚彦珩知道她去看江靖冕。
秦蓬蓬揶揄,偷情都没这么刺激,
她也没辙,怕江靖冕黑化,又怕戚彦珩发疯。
一晃到周五,
难得下午没课,她只想躺尸,一觉睡到下午,卧室门被无声推开,
戚彦珩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黑色西装,显然是从外面赶回来的。
走到床边,没有像往常一样,亲昵腻歪,直接伸手掀开她紧紧裹着的被子,
“宝宝,起床。”
微凉的空气让她缩了一下,试图把被子拽回来,往被窝里缩了缩,
“不要,还早。”
戚彦珩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鼻尖几乎都碰到她,在她唇角亲了亲,
“忘了?要商量退婚的事情。”
岑栀宁瞌睡醒了一大半,戚彦珩这是认真的啊,不是说周末吗?
今天才周五啊,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我今天有点急事,明天吧?”
她自己都觉得借口太拙劣了,有急事怎么可能睡了一下午,
她以为是周末去退婚,所以才有恃无恐的,
周末两天她跟秦蓬蓬买了票去,寺庙游玩的,想着避开这两天,哪知道戚彦珩会把行程提前。
戚彦珩抿唇,看出来她的借口,
“岑栀宁,别挑战我的耐心!”
都连名带姓了,戚彦珩是来气了,
“在饭店定了包厢,不要让双方长辈等太久。”
岑栀宁翻了个身,
“今天不想起。”
戚彦珩背着门而立,光影拉长了他莫测的神情,沉默片刻,
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腰身,压下来,吻的很疯很急,贴着唇瓣低声道,
“不去也行,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岑栀宁只能手脚并用的推开他,红唇潋滟,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整的睡衣,懊恼的瞪着他,
“去,去,现在就去。”
不等她反应,他直接动手,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像是摆弄大型娃娃,亲自帮她换掉睡衣,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笨拙,指尖偶尔划过她手臂和腰侧皮肤,引得她不断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