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鼻子又喝了口。“殿下可还说了什么?”
“旁的就是叮嘱哥儿多加庇护。”给她喂口蜜饯。“姑娘不知道,城里这两天可热闹得很,殷将军的书信说是被扣下了。”
“扣下了?想来殷家是暴露了,陛下准备拿殷家开刀了。”
“那可会连累姑娘?”
“有他在,不会的。”桑宁对砚辞还是有信心的。“殿下呢?”
砚辞的人也提前说了要去的地方。“宫里有家宴,殿下参加家宴去了。”
家宴,是准备发难了?“家宴?除了皇子可还有何人?”
“只有皇子,没有公主、驸马,没有王爷和大臣。”
“只有皇子,应不是普通的家宴,想来是陛下已知晓了,要开始布局了。”
宫里,砚辞坐在最后一排,安安静静的吃菜喝酒,等着陛下发作王爷的事情。
贴身公公听到消息,把信件盘子端过来,在陛下身边细声言语了几句。
陛下随手拿了一个信封,黑着脸看完信件内容。
看了眼端坐的孩子,他想了想,把信件放回去。“你们皇叔竟已私下练兵拢将多日!”
皇子们听到这话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敲了敲信件。“那个刚回都城不久的蠢货竟也敢与他联手!”
“不知父皇说的是何人?”太子是皇子之首,是最需为他分忧的人。
“父皇,皇兄,这些信件皆是我与阿辞剿匪后搜到的证物。”三皇子看向太子。
太子站出来劝谏。“父皇!殷将军胆大妄为,儿臣以为还是要将他速速下狱才是!”
三皇子开口阻拦。“儿臣认为不可!还是先暗中将已投靠的皇叔的逆贼揪出来为先!”
太子看过来。“皇弟莫非是想包庇?”
低头。“儿臣不敢。”
陛下看向最后。“阿辞,你有何想法?”
“臣认为三皇子所言有理。”舀了一口米酒。“王爷暗中收拢人心已有些时日,若想永绝后患那便要细细查来,不可打草惊蛇。”
“那此事便交于你和老三,一个月内查清所有党羽。”
三皇子赶紧阻拦。“父皇!儿臣觉着阿辞理应避嫌。”
“为何啊?”
三皇子是所有皇子里和砚辞感情最好的,所以知道的也是众人中最多的。
“殷将军之子与谢将军之女定有婚事,而阿辞与谢将军之子私交甚深。”
“可有此事啊?”
走到殿中央跪下。“是,臣与谢将军之子谢清晏乃书院同窗挚友,现下亦是在其家中书塾上课。”
“只是如此?”
“之前射猎场围杀,是谢姑娘将臣从猎场带回,又延请大夫医治。”面无表情的说着过往的事情。
“那你觉着谢家如何?”
“谢氏一族有在朝为文臣,有在军为武将,皆忠心耿耿、兢兢业业,臣信谢氏一族并无谋反之心。”
“父亲,儿臣曾在堂妹的生辰宴上见过谢将军一家,莫说皇叔,他们一家与大多数文臣武将皆不熟络。”三皇子也跪到殿中央。“且儿臣听闻,谢姑娘并无意这门婚事,只是因为祖上是世交,抹不开脸面。”
“当真?”
三皇子低着头,眼神看了眼砚辞。“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因为殷家而连累忠臣名将,属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