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顿了顿,明明掉落在脖子的眼泪是温热的,可是却像是烫着她一样,让她整个人的身子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下。
她伸手缓缓抱住了狐羡,微微用力,两个人相贴着似乎能够感受到彼此传递的温度。
江挽似乎想用这种传递温度的感觉让他感受到温暖。
她轻轻无奈似的笑了笑:“怎么哭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狐羡抱住江挽的手臂也微微用力了起来,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肉里面。
那一双银色的眸子明明被眼泪润湿了,看起来可怜至极,可是又染上了点点偏执又病态的色彩。
他不能失去她的,绝对不能失去她。
江挽感受到勒紧自己腰线的手臂收紧的有些过于窒息了,感觉要掐断她的腰一样啊。
不过她看着狐羡这么难过的份上,便没有说什么,而是安慰着对方开口:“别难过,我这不是来了吗?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狐羡听到江挽要他做好心理准备,整个人的手指似乎是下意识的抖了抖,什么消息竟然要他做好心理准备?
“你带我走吧,你去哪里我都跟你去哪里,别把我丢下来了,我不想一个人在部落里等着,漫无目的的等着,像是被抛弃了一样。”狐羡死死的抱住了江挽,仿佛是抱住自己的救命药草一样,“什么消息?我都不想听,姐姐求你,求你,求你带我走,请你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破碎,有些激动,还有些压抑似的沙哑。
狐羡仿佛应激似的说了一大段话语,以为江挽真的要抛弃了他一样。
“没有,没有,我没有打算抛弃你。”江挽赶忙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一下对方。
她又继续说着:“其实这个消息就是……”
江挽还没来得及说完,唇瓣就被微凉的唇瓣给堵住了。
狐羡似乎有些凶猛的吻过来,不想让江挽说出那个不好的消息。
江挽看着狐羡,怎么对方一副以为他要说不好消息一样,明明她说的是一个好消息好吧,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后就可以跟她一直在部落里面了,而且每天都可以见到她了呀。
不过可能是现在的狐羡比较敏感,她说什么一时间对方都不敢去听。
她只好先好好安抚一下对方了。
本来只是凶猛止住她话音的吻,却慢慢的变得不可控制的起来。
苍冷色指骨凸出的手指落在了江挽的腰上,缓缓地往上滑动着,沿着脊骨一点点暧昧似地拂动。
唇瓣的吻似乎也越来越滚烫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蒙上了一层暧昧又灼热的气息。
两个人身上的瘦皮衣慢慢掉落在了地上。
狐羡从后面抱住了她,眼泪不断的从眼眶夺眶而出,一点点落在了江挽雪白如玉的后背上,他的嗓音哑着,又带着胡乱的哭腔:“姐姐,你别丢下我,好不好?姐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姐姐……”
……
那声音变得越来越黏糊痴迷了起来。
江挽脸颊泛红,眼尾润着泪意。
江挽:……
真的,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的委屈?好像江挽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什么错事一样。
明明疼的是她,狐羡在哭什么哭呀?
可是听到对方这样的声音,她又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对我说的那个消息……”就是以后都不分离,你每天都可以见到我了。
江挽很想把那个真相说出来,很想把自己就是那个老雌的身份说出来,可是每当她想要提起这句话的时候,就被硬生生给止住了。
话语到了唇边的时候就变得破碎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能够完整的说出来了。
算了,现在还是先不提那个东西了。
享受现在!
江挽没有再提那个消息了,两个人在床上仿佛一直到了天黑。
最后两个人身上黏腻抱在了一起。
肌肤相贴,汗水紧贴着。
“姐姐,不要离开,不要离开……”狐羡哑哑开口。
江挽的瞳孔有些涣散,没有聚焦到一处,她躺在床上缓了许久。
等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用藤万把狐羡给困住了。
只有把对方给捆住了,她才能够有机会说出那个消息呀,不然这家伙总是半路打断到她,她都没办法说出真相出来。
狐羡被藤蔓捆住之后似乎想要挣扎了起来,一双银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似乎有些阴郁的放大,以为姜婉要把他困在这里,然后逃跑。
不允许!不允许!
江挽趁着对方抱起之前赶忙开口:“消息就是以后我们可以每天都见面,每天都在一起了。”
狐羡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整个人都微微顿了顿,银色的眸子被汗水沾湿了,黏腻的自己眨眼的时候似乎连带着湿润的汗水而波动。
“姐姐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吗?”狐羡轻哑开口,声音似没有落到实处一样虚无缥缈。
“当然是真啦,因为其实我就是江婆婆啊。”江挽终于把这一句话说出来了,整个人的内心都通畅了不少,“其实我们每天都在部落里面见面的。”
狐羡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挽,也不知道信没信。
“那我现在就变给你看,其实我真的是江婆婆啊。”江挽叹了口气开口,她说着便在狐羡的面前变成了江婆婆的模样,“我一直用这个身份在部落里面生活的。”
江挽继续开口说着:“我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就是因为这个,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叫你做好心理准备的。”
空气安静了许久,江挽内心也有些忐忑,不知道狐羡承受不承受得了这个真相。
就当江挽以为狐羡不会开口的时候,对方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极轻,又笃定至极:“你不是江婆婆。”
江挽以为他不相信,赶忙开口:“我真的是江婆婆啊。”
“我的意思是,真正婆婆已经死了。”狐羡轻轻回复。
江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微微顿住,既然他知道为什么没有揭穿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