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骇然地看着那块完整的西瓜皮,又看向了表情冷漠盯着他的叶玲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玲儿重新拿起了一块西瓜,吐出了籽儿,“真是的,浪费我一块西瓜。噢,没浪费,我差点忘了皮是不能吃的,喂狗刚好。”
她又看向了方老三,“要不,我也赏你一块。”
方老三赶紧摆了摆手,“不,不要。”
叶玲儿沉下了脸,“还不下手,给你一分钟时间,否则把你脑袋拧下来当西瓜踢。”
方老三从身上抽出了匕首,一步一步往柴建新走去,目光中的慌恐渐渐褪去,更多的是凶狠与疯狂。
“柴建新,我忍你很久了,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成狗一样,呼来唤去,肆意打骂。老子今天是豁出去了,反正是一死,先死一个垫背的也不错!”
说着,方老三便往柴建新胸前扎去,但是他的力气没有柴建新大,身手也没有柴建新好,被柴建新扣住了手腕,一番争夺过后,方老三竟然被柴建新反杀了,身中了二十几刀他才停下了手。
柴建新的脸上与身上沾满了鲜血,面目狰狞的盯着离他最近的都美艳,发着癫狂的笑,“哈哈哈,贱人,你不是恨我害你全家吗,那今天老子再让你死一次。”
说着,便朝着都美艳扑来,但是随即发现,自己扑了空,再次举刀扑去,还是扑了空,都美艳已经挪到了另一边,对他冷冷地说,“你继续来!”
看自己根本接触不到都美艳,他把目标转移到还坐着吃瓜的叶玲儿身上,“老子就拿你开刀!”
他说完就朝着叶玲儿扎去,但是他的刀子却从叶玲儿的身体上穿过去,没有接触到实体,叶玲儿发着难听的笑声,“咯咯咯,有本事来杀我呀——再来——杀死我——我也想尝尝再死一次的滋味如何——”
柴建新一次又一次刺了过去,但是根本就接触不到叶玲儿的实体,叶玲儿随手拿起牙签,一根一根飞到他的脸上、身上,柴建新发出一声一声的尖叫,直至把牙签用完,柴建新变成了一个刺猬。
他的手想捂着脸,但是一碰上牙签就更痛了,哇哇惨叫。
都美艳揪着他的衣领,拎起了他,又甩了出去,那些牙签又一次变成了利器,深深地扎进了他的皮肉之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咬着牙,发着狠把牙签一根一根给拔了,整张脸都有着小洞,细密密地流着血,他脱下衣服,死命地捂着伤口。
“你们——你们那放了我,你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我所有的财产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柴建新这会终于变成了软蛋,呜呜呜地哭着。
“呵呵,财产?这样吧,你拿着这个,砸自己脑袋十下,如果没有砸死,那我们就放了你。怎么样?”
叶玲儿把一个红酒瓶子递给了他,笑容诡异地看着他。
是的,当初,他就是用利锐的碎酒瓶子砸死她们的,现在,轮到他要尝尝这种滋味了。
柴建新木然地接过了瓶子,看了看她们,再看了看瓶子,一咬牙,便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但是,这次,很轻,似乎并不那么疼。如果这样来十下的话,应该死不了吧。
他那万念俱灰的心醒了过来,正窃喜着的时候,叶玲儿眯着眼睛,又扔了一块苹果放在嘴巴里,“太轻,不算,重来。”
柴建新在心里骂了十八遍,但是还是拿着酒瓶往自己的脑袋上狠狠砸去。
酒瓶竟然没有碎,质量是不错,脑袋也是真的疼,脸上的伤口又哗拉拉的流,不过还能接受。叶玲儿没有发话,应该是算一次了。
于是柴建新又发狠了,再一次砸自己。
两次,三次,四次,五次,砸到第八次的时候,他的脑袋都快要像个爆浆的流心蛋黄酥,而他也晕倒在地上,跟一条死鱼一般。
都美艳走近踢了踢,“魂魄都没出来,不是还没有死吗?起来,继续嗨。再挨两下就可以了。”
她是活生生把柴建新给踢醒了。
柴建新幽幽醒来,以为刚才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醒来后都不存生了,但是看到都美艳,他欲哭无泪。
他缓缓地拿起了已经被他敲碎的酒瓶子,心如死灰,还有两次,这一次下去,还能醒得来吗?
就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门却突然被踹开了,迎头的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身后跟着几个人便是刚才被吓跑的那几个。
“李道长,就是这里。”
被称为李道长的人,一眼便看到了两只女鬼,与两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大喝一声,“大胆恶鬼,竟然在这里兴风作浪,残害人命,太放肆了!”
都美艳冷笑了一声,“他们是人吗?不过是畜生罢了。”
突然,她的眸光一冷,“当初,是不是就是你把我们困在酒吧里?”
“是又怎么样,你们这些小鬼,当诛之!”
“你这个臭道士,找死!”
怒火中烧的叶玲儿与都美艳同时冲了过去,想撕烂这个臭道士。
道士拿起朱砂,洒向了她们,她们身上被朱砂碰到之处,腾起了一股烟雾,似乎被烧灼了,俩人惨叫了一声。
他又手持着桃木剑,向她们同时挥斩过去——
——————
马路上,虞小萝与包硕宇坐在车后座。
虞亮在前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包硕宇在抬扛,等红绿烟的时候,虞小萝无意中抬头看了看上面,一股很浓的阴煞之气自上面溢出,而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鬼叫。
普通人听不见这声鬼叫,但是她能听得见。
她心头一紧,难道叶玲儿她们?
没多想,便往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一张移位符。
包硕宇轻叹了一口气,“靠边停吧,你妹又去多管闲事了。”
虞亮看到后边不见了妹妹,朝包硕宇翻了翻白眼,便在附近找空位停车。
——————
包厢之内。
此时,道士的桃木剑正向叶玲儿的心脏刺去,虞小萝手指一挥,一颗珠子从她的手上弹出,打开了那把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