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文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一股劲风推响窗子,酒瓶也快要见底,沈悦伸了伸腰,把话题往回拉。

“那么现在,咱们假设此案为胡氏和王屠户联手密谋,欲要害死糖姬。且这胡氏知晓王屠户的去向的话,咱们就应该前往胡氏家中,查探一番。兴许就能找到什么信件,或者线索。”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反证法,也时常运用在刑侦破案之中。

岁丰起身:“那现在就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沈悦点头,拿过披风,二人便带着人马,走出客栈,踏进了及膝深的大雪中。

雪路难行,每个人都缩得像只骆驼。

一边往胡氏家走,一边喝风饮雪的讨论到:“小丰,我突然想起了糖姬的一句话。她说,胡氏这个做婆母的,爱干净,嫌猪脏,向来没管过家中的生意。只自己一个人,住在那老宅子里。”

岁丰转过头来,皮帽上的雪扑簌簌往下落:“这话有些怨怼之意,除此之外,您还听出什么来了?”

沈悦冷笑道:“嫌弃王屠户的,只怕不止是糖姬,还有她那个当娘的。”

岁丰咝了一声:“对哦,这个胡氏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顶着飞雪,来在了一座小院前,里屋的灯隐约亮着,人还没睡。

哆哆哆,叩响大门,胡氏来应门的时候,眼睛睁的像一只警惕的耗子,来回的打量着。

沈悦薄施一礼:“这么晚,打扰了,想到有些紧要话还没问,只能连夜拜访,还望海涵。”

胡氏哦了一声,拉开了门,“那请进吧。”

走进堂屋,茶几上摆着一套茶具,胡氏从炉子上提了热水,冲了一遍,慢腾腾的为大伙泡了盏茶。

屋内干净整洁,熏着酸醋,胡氏抽了抽有些伤风的鼻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官爷,可是瞧我儿媳年轻,又有那么三分姿色。所以觉得,她不像是杀人凶手?”

沈悦淡淡一笑,道:“然而丢猪一事,却有发生。至少有三个邻居作证,门外的泥土路上有猪留下的足迹,一路往东去了。所以,不能论定,糖姬以丢猪之事作为杀人做掩护。那么,自然也无法判定,糖姬就是杀人凶手。”

胡氏挑了挑眉:“兴许是她自己捣烂猪圈,放走了一只猪。”

沈悦默了一刹,随后说道:“既然大家都本着查明真相的初心,那本官,只能从王屠户身边最亲近的人开始排查,希望胡娘子能给予配合。”随后把手一挥,“搜!”

冰台卫们高声应和,这便四下散开,于屋里屋外,仔仔细细的搜查起来。

胡氏腾地站起身,眉毛乱飞,“官爷,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这个当娘的,还有嫌疑不成?”

沈悦笑答:“履行程序罢了,娘子莫怪。”

胡氏急切的跺了跺脚,连忙冲到了里屋中去,“诶诶诶,别动别动!那是我的首饰匣,别动!”

她冲过去,抢过了首饰匣,牢牢的抱在怀里,生怕被顺手牵羊。

那股子金贵的模样,跟抱着个婴儿似的,手掌还在匣子上一拍一拍。

沈悦始才发现,她丢了一个戒指。

她右手的无名指上,空有一圈戒指留下的印痕,戒指却不见了。

沈悦噗嗤一笑:“怪不得胡娘子护着这匣子,跟护命一样,原来是丢过戒指。”

听到此话,胡氏身子一颤,连忙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随后搓着那圈印痕,唉声叹气的说道:“活了大半辈子,就这几件体己了,前些天里,还丢了一个。”

“哦?丢到哪里了?”

沈悦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胡氏又叹:“我要是知道丢哪里了,不就早就找回来了么。”

“戒指可不容易丢啊。”沈悦搓了搓下巴,“难道是胡娘子跟谁起了争执,在推搡厮打之中,弄丢了戒指?”

胡氏暗瞥了沈悦一眼,随后不满意的说道:“是,我承认,今儿下午我是在里社撒了泼,可不正是因为看见了那小蹄子,心里来气么。平日里头,街坊四邻的,我都处的不错,官爷可莫要因着一桩事,对我存了偏见。”

“不偏见,”沈悦笑着摆手,“胡娘子好打扮,爱干净,大家有目共睹。只是本官却有些疑问。糖姬说,你先前因为嫌猪脏,从不爱踏进她家一步,所以倒要问问,你这个当娘的,是不是嫌弃你儿子呀?”

胡氏瞪大了眼,分辨道:“哪个当娘的,不想叫孩子有个正经差事。杀猪的,那叫下九流,我早就不愿叫他干了!嫌弃咋了?我说官爷,这跟案子有关系吗?”

沈悦用话顶上:“有关系呀,怎会没有关系。一个当娘的,对自家生意从不过问,足可见,对儿子的漠不关心。怎么一朝失踪,你反倒日日要去里社哭诉,一副痛失爱子的模样呢?这究竟,是表演给谁看的?”

胡氏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要么我说,你们这些老爷们,啥都不懂呢。我不看好他的营生,不代表我不在意他。如今哭上几鼻子,竟能叫人怀疑了居心,可真是荒谬!”

沈悦嗤道:“没错,本官正是怀疑你的居心。”

只是这居心时下摆放的位置十分诡谲,一时间叫人说不准哪里不对。

言语较量之间,冰台卫个顶个的回来禀告,“禀大人,并未寻到任何信件!”

“院子里也看了,没有什么可疑物品。”

沈悦和岁丰抖了抖眉头,亲往屋外睃巡了一圈。

他们看到,井架上的井绳很毛,到处都起了毛刺,再不更换,就要断了。砍柴的斧头很钝,刃口处布满锈迹与缺口,显然许久未曾打磨;柴房里的柴火也没有几根,稀稀落落堆在角落,连个像样的柴垛都凑不齐。

“咦,大雪封门,胡娘子这是没打算在家常住啊,连柴火也不备好。这是打算上哪儿去啊?”

面对沈悦的疑问,胡氏只是倚门而立,闲悠悠的嗑起了瓜子,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上哪儿去。忙着跟那小蹄子对质,忘备柴火了。”

“忘了?”沈悦呵呵直笑,“剩下的这点柴火,只够烧顿饭了,这也能忘?”

胡氏站直了身子,睁圆了两只眼睛盯着沈悦,语气陡然抬高:“我说官爷,您究竟在怀疑什么呀?”

沈悦抿唇,没有发话,只在心中暗道,怀疑你要打点行装,看望你儿子去了。

也许先前,你着实嫌弃你儿子。但终归母子连心,这便密谋着杀妻夺财,择日另娶了。

沈悦掸了掸肩头的落雪,语气平静却不容回避,问了胡氏最后一个问题:“假设说,王屠户并没有遭遇不测,只是到外乡去了。那么胡娘子以为,他是哪日启的程,是冬月二十,还是冬月二十一?”

胡氏垂下眼睛,眼珠子在眼皮里转了一转,说话的语速拉的很长:“二十那天,他晌午时分收的摊,通常也都是这个时候,能把肉卖光。到了家,不得歇歇,睡个午觉呀。所以我觉得,就是二十一凌晨,小蹄子闹着丢猪那会儿。”

“好。”沈悦点头,这便与她告辞,一行人踏雪而行,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沈哥,你以为如何?”

岁丰低声问道,语气中有些失落之感。今次一行,看似热闹,实则收获甚微,好像并未抓住什么实在的把柄。

沈悦抬手,接了片雪花握在掌心,看它渐渐融成一点寒水,定定的吐出一口气:“我知道,她为什么把家中的猪杀光卖肉了。”

“为什么?!”岁丰目射精光,急切地追问道。

沈悦勾唇一笑,语气却冷峻:“她不是丢了个戒指么,应该是被猪吞了。”

岁丰目色骤亮,几乎跃起一步,声音也扬了起来:“天呐,就是这样!所以她把猪杀光,是为了在猪肚子里找戒指!然而现在手指空空,就表示戒指还没找到。那么,就是丢了的那只猪吞的!”

“是呀。”

沈悦眸色沉沉,引而不发,继续分析道:“如果这个推理正确,那就表示,在丢猪之前,胡氏去过王屠户家里,并且可能发生过打斗,致使戒指掉落。但是这条消息,她可从来都没有提过,只是刻意隐瞒了下来。”

岁丰诶地一声,再度陷入疑惑之中,挠头道:“那她和谁打?白日的时候,糖姬通常在糖铺里吧。只有清早和晚上,才能碰到糖姬。可是糖姬,也从未曾透露过这则消息呀。”

沈悦摆手,神色间不见急躁,只道:“先不管了,时下,人这方面可以暂时松一松。咱们得抓紧时间,把这只猪给找到。”

转天一早,沈悦等人蹚着过膝深的大雪,深一脚浅一脚,满镇子的找猪。

寒风卷着雪沫扑面而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寻猪之事犹如大海捞针,艰难异常。

这厢,李值云牵着小豌豆的手,二人一高一矮,像只优雅的大猫带着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猫,一点点的往冰台司走。

经过前一日的谈心,小豌豆对师父的戒备之心降低了不少,并且开始相信,师父不会刻意针对姑姑了。毕竟,有小曼的先例在。

师父虽严厉,却从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一夜大雪,满城素裹。可时下皇城的要道之上,积雪早已被扫地夫清理干净,只剩薄薄一道冰层,可以一边走,一边出溜。太阳还没露头,但雪已经住了,到处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

几个顽皮小孩,在路旁的雪窝子里打着雪仗,笑声烘亮炽热。

突然“咻”地一声,一团雪正正的砸到了小豌豆的脖子里,冰得她一个激灵,哎呦叫出了声。

“好家伙的,敢来砸我?”小豌豆连忙抓了一团雪,回敬过去。

李值云连忙阻止了小豌豆,攥紧了小手不放,语气谆谆的教导她:“还是尽量不要打雪仗,太危险。”

小豌豆仰脸,葡萄大眼闪出不解:“这有什么好危险的?”

李值云淡淡一笑,告诉她道:“如果有人故意在雪里包上石头,那可就糟了。”

“哇,师父是见过这种事吗?”

常年与各种奇案打交道的人,心中的隐忧便会比旁人多上许多。李值云点头,轻轻说了一声“见过。”随后,便与小豌豆讲起了一桩陈年旧事。

“那个时候,师父还在女学里头,只比你大上一岁。”

“也是个雪天儿,下的跟今日一般大。”

“下了早读,女学的门子给我递来了一封信,是娘寄的。心里高兴,早饭也来不及吃,就躲到一旁,悄悄的看了起来。”

“你知道的,有人在的地方,就有事端。何况说,三个女人一抬戏呢。”

“女学里头啊,也是分成几派。”

说到这里,小豌豆打断了她:“师父是哪一派?是不是好学生派?”

李值云笑了笑,勾了下豌豆的小鼻子,“必须是啊。正因为学业不错,先生们也愿意多加照拂,适才躲过了许多糟心的事。”

她接着说道:“统共上,分为三派。一派,就是像师父这样的,不关心旁事,一心学问,也算不上什么派别了。另外两派,由两个大姐大担任。”

“其中有个大姐啊,看不惯我们这些好学生。瞅着师父在读信呢,就凑了过来,一把给抢走了。”

“那一天,师父真的给气坏了。她拿着师父的信,在食堂里高声宣读,母女间的体己话,全被她给撂了出来。”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死了。”

“所有人都在课堂到齐了,唯独缺了她。先生找到寝室,掀开了被子一看,人居然死了。检查过后,发现后脑勺鼓起了一个大包,像是被什么硬物给砸死的。”

“师父当时啊,还成了第一嫌疑人。”

“还好后来官差过来,还了师父清白。原是前夜打雪仗的时候,另一派的人在雪里包了石头,要教训她一回,结果硬是给砸成了脑出血。”

“当时啊,觉得没什么事,结果一睡着,就再也没醒来。”

听罢了师父的故事,小豌豆笑得前仰后合,一双小手紧紧捂着嘴,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哈哈哈……真是活该!谁叫她总欺负人,这下可吃得到报应啦!”她清脆的笑声像一串铃铛,在大路上荡开,惊起了树上一只灰毛的麻雀。

笑音渐落,她却忽然安静下来。那双总是漾着天真的眼睛倏地深沉如潭,仿佛一下子看尽了人间冷暖。她抬起脸,目光直直望入师父的眼底,声音极轻的,问了师父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师父,您的阿娘……是不是那一年,小西河边,被那只大风筝带上天的——林簌呀?”

UU文学推荐阅读:替嫁王妃重生后,全家被她拿捏了玄幻:妖兽大陆雨落寒烟穿书日常带娃经商一见钟情!掉入偏执总裁的陷阱一道逸仙重生之末世寻乡这个灵修有点狠人在提瓦特,开局探案震惊水神综漫拯救者斗魔圣界HP:被两只大金毛赖上了怎么办天师决火影:漩涡一族一统忍界!无夜虚空第九封圣天灾逃荒路上:她带着空间杀疯了火影:日向替死鬼觉醒亚人血脉合欢,银杏,彼岸花被疯批校草盯上的日日夜夜救命!快穿系统逼我跟疯批谈恋爱综影视之从如懿传开始当杀手遇上刺客快穿:漂亮老婆又被抱走了星穹铁道,驶向远方overlord:洛尔斯达圣君校庆晚宴,一见倾心!重生嫁给乞丐后,我做了皇后别人穿越当皇后,我当秦始皇近臣我是檀健次的檀力球规则怪谈:开局就成了凶手丝芭之重生回到2013后入团了overlord:圣庭之主触及真心!迷雾玫瑰快穿之大佬自救系统快跑!狗系统有毒被女皇招安以后穿越亮剑卖武器战锤很绝望?俺觉得很欢乐啊快穿之大佬纯情且撩人!拥有影遁的我,内心阴暗点怎么了战神王爷的重生小王妃重生八零:学霸娇妻是神医桎界梏域穿成炉鼎不慎让合欢宗成最强战力重生到七十年代,张三妞的新人生咸鱼木得感情捡了个锦鲤闺女,炸翻整个京城豪门禁忌:邵总你的娇妻已养成
UU文学搜藏榜:【HP】赫奇帕奇的美食魔法穿越,成为宝可梦大师我在遮天修仙长生地府就业压力大,孟婆下岗卖炸串穿成星际假少爷,我和少将HE了快穿之靠生子称霸后宫冰火帝尊别闹!你真辞职回家种田了?躺平到黄泉开始:哎呀,挂来了HP只想摆烂的我却融化了冷蝙蝠她一刀两断,他如疯如魔被柳如烟渣后,我穿越了一人盗墓:卸岭派追女诡事重回吾妻十二那年四合院:秦京茹的幸福生活变身从古代开始灵气复苏军婚蜜爱:八零老公宠上瘾神兵小将之长戟镇天下过期勇者的退休生活女公务员闪婚豪门小奶狗之后我将在星际有上千个后代月下人清淑叔叔!你越界了母爱如山柳青言长官你老婆命太硬了打穿漫威,这么无敌真是抱歉了诡异:开局驾驭压制诡手重生年代:恶毒后妈空间养崽逆袭游戏王:我和我的b三狼渊轩梦重生九十年代,中专生的逆袭人生各类男主短篇合集娱乐之天才少女我,赛博朋克2077低配帝皇将军辞诸天拯救计划穿越后我成了病娇王爷的眼中钉坎特洛特高中的倒霉侦探乾坤造化:万物同流,生生不息快穿之拯救爱情计划宿主腿玩命美,迷的反派找不到北抛妻弃子你做绝,我权倾朝野又认亲?病娇世子家的废物美人震惊,假千金有八百八十八个马甲我看上了哥哥的战友小花仙冰雪传说养成系女神:听劝后,我成了天后穿越成被追杀的假公主后直接开演穿越海贼成为赤犬千少的小甜妻
UU文学最新小说:星际神医他靠吃瓜爆红修仙从六脉神剑开始中二少年与毒舌师傅的驱邪之旅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寒门青云:穿越知否之逆袭路综影视:我不是提线木偶九龙拉棺:我以荒古圣体称尊封杀十年,弃女逆袭成国际巨星被误认仙人,老朱求我改国运我靠打渔修长生国运七零,嫌我女娃?我科研兴邦怕死修什么仙死亡条例同越:白厄,为了翁,成为大君吧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恶女缩小成10cm渡劫恶毒亲妈觉醒后,三龙崽爹杀疯了当深渊回响时,我在对校花说烂话闲云渡异录傲视九幽穿越住茅草屋?养崽赚钱恋爱爱废灵根?我能提纯万物!清梦似锦覆舟录清风孤影行江湖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碎梦仙途】阿竹从实习警开始,秒破碎尸连环案!夷陵鬼王引仙途:阖家仙缘比太妃糖还甜的爱情龙起苍溟穿回现代后我的清冷女主追出来了木偶剧场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穿越综武:开局斩杀尹志平!前夫重生娶白月光?我换亲嫁他哥我用马克思主义改变大明世界你宠白月光,我收凤印你急什么约战:我有一个咖啡厅揣灵泉入家属院,威猛军官不禁欲名义:汉东水很深?我带飞高育良港片:跟我玩心眼?先搞你陈浩南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凡人修仙,韩老魔是我领路人相公纳妾打一顿就好了霍格沃茨的元素大魔导师用战功娶别人?把老娘战功还回来花花公子修仙传:从私生子到大帝死神:我的打手全是万花筒斗罗大陆:觉醒虚无与丰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