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早点，其实还是很多的。
豆汁焦圈，油条包子，豆浆馄饨，豆腐脑油饼，可都是让人垂涎的好东西。
这不，许大茂一大早就出去采购了，买了一大袋猪肉葱包，又用热水壶装了一壶豆浆，还拿搪瓷大缸装了一大碗豆腐脑。
屁颠屁颠地敲开了二大爷家门。（为了通顺起见，还是称呼刘海中为二大爷）
“二大爷，您看我这出去买早点，一不小心买多了，一块儿吃点？”
“哟，大茂你这还挺丰盛的啊，我看看…你这是把早点铺子都逛了一遍吧？”
刘海中走过来看了看，满意地说道。
“哪里哪里，也就些日常早点，二大爷咱一块吃点儿。”
说着，许大茂把买的早点一样一样放到了桌上。
“二大爷，您家有红糖么？给豆腐脑上添点儿，我也省得回去拿了！”
刘海中吓了一跳：“什么，你家吃豆腐脑还放糖？”
“放糖怎么了？这豆腐脑里不放糖怎么吃得下去？”许大茂也是一脸吃惊。
嘿！还想着放糖呢！
刘海中立马站了起来，一副审视异端的模样绕着许大茂走了两圈。
“大茂啊！你能给二大爷送早饭，二大爷很高兴；可你吃豆腐脑要放糖，二大爷不喜欢！”
“今儿个二大爷就得教教你，这豆腐脑啊，就得吃咸的！
弄点榨菜丝和虾皮，再放点儿小葱和香菜、油条末儿，最后浇上一勺酱油，简直是人间美味！
你呀，就是不懂得吃，再好的大餐到你嘴边，都算白瞎了！”
看着许大茂目瞪口呆的样子，刘海中再补上一刀：“大茂啊，以后在别的地方，我不管，但到了我家，豆腐脑就必须吃咸的！
再让我看到你往里加糖，可别管我翻脸！”
说着，刘海中动手给许大茂调制了一碗咸的，推了过去！
“来，尝尝，是不是比加糖的好吃多了！”
许大茂迫于无奈，尝了一口，立马也停不下来，边吃边抬头说道：“嗯！真香！”
看许大茂如此识相，刘海中也是十分满足：又掰正了一个异端！
………
例行去了趟车间，刘海中又来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
自从有了办公室后，感觉他来这儿比去车间还勤快。
老规矩，先从桌子上抽两根烟儿，跟老李一人一根，点上才开始说话，不过这次他没往兜里揣。
“李厂长，也亏得保卫科昨天就给傻柱放出去了。他不在那两天，我们院的易师傅直接请了两天假！
说是傻柱不在，食堂菜没法吃，直接就不来了，你说可气不？这是人说的话吗？”
李副厂长也没轻信，交往了这么久，多少知道点刘海中的为人，抬头说道：“还有这事儿？我怎么听说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
“嘿嘿，关系是不好，不过他这两天请假了也是事实。
那成李厂长，我就是跟您提一嘴儿，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刘海中又往耳朵上夹了根烟儿、关门走出去。
李副厂长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太在意这个。
“大茂！待会吃饭叫我一下，咱们一块儿去！”
刘海中又去跟许大茂叮嘱道。
“要不二大爷咱们现在就去吧，也差不多了！”
“现在去早了点吧？”
刘海中抬手看了看表。
“不早了，去晚了人多，排队要等的时间长，而且剩下的都是剩汤剩菜。
前两天傻柱不在，工人们都憋着今天吃顿好的呢！”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等刘海中到了食堂的时候，前面队伍已经排了不少人了，看来聪明人还是不少啊。
拒绝了几个主动让位置的工人，刘海中和许大茂也是很快就排到了。
菜也没什么新鲜的花样，依然就是土豆，白菜，番茄蛋汤，还有一个肉菜。
虽然简单，但越是简单的菜，越能体现出厨师的手艺。
都不用尝，看菜颜色就知道比前两天好多了。
打好菜，刘海中就和许大茂找了个位置坐着吃。
食堂的桌子和椅子都是有数儿的，来晚了你就只能自己站着吃。
食堂墙壁上贴着标语“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
“节约粮食，杜绝浪费！”
白底，红字。
显得十分醒目。
“二大爷，这聋老太自打被撤了五保户之后，整天就呆在一大爷家，就是偶尔出来一趟，也是疯疯癫癫的，你说她不会真疯了吧？”
刘海中稀里呼噜一顿造，半晌才抬头说道：“谁知道呢，老太太心机深着呢，是不是真疯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是说，她是装的？”
“不然呢，现在院里谁不知道她做的丑事，要不是装疯她能有这么自在？早被拉出去批斗了！
不过要说她真疯了也有可能，这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老太太，成了人人喊打的投机分子，换我我也受不了。”
刘海中接着说道。
“要我说啊，你也甭管她！疯没疯对你许大茂影响都不大。
倒是易中海那你得多关注一下，我可听说这两天他可一直没闲着，一直在院里做好事呢，给周围邻居送了不少东西。
你这次得罪他可不浅，他易中海拿我肯定没办法，说不准就会找你茬，你可小心着点！”
一听这个，许大茂就不开心。
“二大爷这我可得说说您了！
你说你，他易中海被撤了一大爷身份不好吗？
你倒好，不起头也就算了，还拦着刘主任。
易中海那一大爷被撤了，院里不就都您说了算了吗？”
刘海中摇了摇头，说道：“所以说大茂你当不了领导，你这格局啊，还是小了！
这样，回去让你家娥子帮我把衣服给洗了，今儿二大爷好好给你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