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琪琪一看到丈夫来了,立刻扑进他怀里。
“他欺负我!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堂妹就爱跟我争,抢我玩具、抢我衣服,现在看到我嫁给你,她心里不平衡了,就想拆散我们!呜呜呜,你快让她走吧,我看她一眼都心慌。”
她紧紧抱住吴易的腰。
“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有你!你别信她,她从小就说谎,满嘴胡话!她根本就是疯了!”
“辞霜,你怎咋能这样对你姐姐?她现在怀着孕,万一出事,你担得起吗?”
吴易皱着眉,原本对她的那点好感早已荡然无存。
“你年纪轻轻,不该这么恶毒。家人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成这样?”
“辞霜,今天的话,我希望你收回。否则,我不欢迎你再踏进这个家门。”
杨希一听气得直跳脚。
“叶琪琪,你还有脸哭?全村谁不知道,你才是那个总偷别人东西的人?”
“你装什么无辜?小时候偷辞霜的录取通知书,冒名顶替去读中专,这事你敢当着全村人说一遍吗?你配当姐姐?你连做人最基本的良心都没有!”
吴易一愣。
“这话啥意思?”
他猛地抬头,目光在杨希和叶辞霜之间来回扫视。
“什么……录取通知书?什么顶替?你们在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
杨希冷笑。
“你这个‘娇滴滴’的老婆,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她原本是叶家抱错的孩子,身份早就错了十几年。真正的千金……是辞霜。”
“闭嘴!”
叶琪琪猛地打断。
“你瞎了眼才跟叶海轩那种乡下人扯在一起,整日里沾着泥土味,土里土气,连城里的地砖都不敢踩!现在见我嫁得好,家里有钱有势,心里酸得都快滴出汁来,就编这种荒唐可笑的瞎话来败坏我的名声!”
“你污蔑我不要紧,我叶琪琪清清白白,不怕你泼脏水。可你竟敢把辞霜扯进来,把她说成什么真千金?我告诉你,我绝不饶你!”
她扭过头,眼眶通红。
“你没本事管男人,留不住丈夫的心,就只会耍这种下作手段,把脏水一股脑往我身上泼?谁信你这种满嘴谎言的疯子?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你杨希心肠歹毒,嫉妒成性?这种阴毒的女人,哪个男人敢靠近?不怕半夜被她魇住不成?”
她心里恨得发狂。
要不是那场阴差阳错的婴儿调包,她本该是裴家上下疼宠的大小姐。
又何苦如今低声下气,巴巴地去攀附一个快要六十岁的老头。
在她眼里,叶辞霜就是个克星,专克她的好运,专坏她的前程。
她抱着吴易的胳膊。
“老公,你快赶她们走!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一见她们,肚子就疼得厉害。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晕过去。你要是心疼我,就别让她们在这儿胡说八道,毁我名声。”
吴易一听叶琪琪肚子疼,立马捂住她的小腹。
他都四十多岁了。
前前后后娶了三个老婆,可却一个孩子都没留下。
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个孩子,他恨不得拿命护着。
他眼神冷冷扫向叶辞霜。
“叶辞霜,你和琪琪的事我不清楚,也不管。但她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肚子里是我吴家的骨肉。你惹她,就是惹我。这是我的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马上走,别再踏进我家门一步。”
杨希气得直跺脚。
“辞霜,咱们走!这种不分是非黑白的男人,就该和叶琪琪这种不要脸的贱人捆一块儿过日子!”
她说完,一把拽住叶辞霜的胳膊。
可叶辞霜手臂轻轻一挣,便甩开了杨希的手。
她要真走了,岂不正合了叶琪琪的心意?
让她在这屋里装无辜、扮可怜。
继续骗着这个男人的感情?
不,她绝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她勾了勾嘴角,轻声开口。
“吴厂长,您真不好奇,焦河川和叶琪琪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焦河川”三个字,叶琪琪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她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死死抓住吴易的手臂。
吴易在厂里管着几百号人,什么人没见过?
他一眼就看出叶琪琪这反应不对劲。
随即轻轻一推她,沉着脸,盯着叶辞霜。
“说。”
叶辞霜看着叶琪琪,红唇一张。
“半个月之前,在我、我哥相认的那场家宴上,她先是假装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拿着伪造的出生证明和照片,想混进叶家,攀上高枝。”
“可她演技再好,也瞒不过真正了解内情的人。很快,她就被识破了身份,谎言当场崩塌。”
“可她不死心,反而狗急跳墙,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往我哥的茶里下了药,想趁他神志不清时发生关系,借此逼迫他娶她,堂而皇之地成为我的嫂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哥当晚因身体不适提前离席,根本没喝那杯茶。药效发作后,她却误打误撞进了焦河川的房间,两人在药效影响下发生关系,还被第二天清晨去打扫的佣人当场撞破。”
“丑事传遍全镇,她再也无法在叶家镇立足,只好连夜逃走,偷偷跑来江市。”
“恰好撞上您,又顺手怀了您孩子,吴厂长,您不感觉奇怪吗?”
她微微歪头,眼神直视吴易。
“您跟前三个老婆,加起来过了二十年,寻医问药,都没怀上过一个孩子。可和叶琪琪,才认识几天,孩子就有了?”
“您不觉得,这来得也太巧了吗?”
吴易站在原地,脸色由红转青。
他看向叶琪琪,那曾经温柔的目光如今满是怀疑。
叶琪琪还在死撑。
“这说明我和易哥有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前面几个女人没福气,配不上你,才怀不上!”
“是啊,”
叶辞霜冷笑一声。
“你福气好得不得了。和焦河川睡一晚,就能怀上孩子,药效都比真情来得快。”
“你胡说!”
叶琪琪尖叫起来。
“叶辞霜,你血口喷人!我怀的是易哥的孩子!是清清白白的!我和焦河川根本没什么!”
叶辞霜没理她,只静静看着吴易。
“吴厂长,我刚才扶你的时候,顺手搭了下脉。你现在身体可不算好。”
吴易一怔,猛地抬头。
“你……你连这都能看出?”
他从小体弱,这些年又操心厂子,早就落下不少暗疾。
这事除了医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