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沈默下意识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只见整个灵坊阁空气都变得寒冷下来。
他咽了咽口水，赶忙从储物袋掏出两颗完美聚气丹，想要以此转移话题。
“李长老，我来卖丹药！”
果然，李婉柔看到两颗完美丹药，瞬间卸下了杀意。
她伸出纤手轻轻一招，两颗丹药自动落入其手中。
“又是完美！”
一番检查后，她忍不住看向沈默，眼中充满了好奇，还有些许期待。
“你炼的？”
“凑巧，可能是上次李长老给我的草药比较好的缘故吧！”
沈默躬身回答道。
“这是你自己的能力，与我无关！”
李婉柔对于他的彩虹屁根本不感冒，冷声道：“还是老规矩，1颗2000下品灵石。”
“你这次要灵石，还是要草药？”
“那个...李长老，这里有没有丹方卖？”沈默搓了搓手，询问道。
李婉柔眯了眯眼，沉声道：“既然你聚气丹的完美率这么高，何不一心就放在这上面。”
“要是你能达到50%的完美率，估计宗主都会出面，替你续命！”
“你本就是五行灵根，悟性极差，还想要新丹方，你的寿命够你领悟吗？”
面对李婉柔的“好心提醒”，沈默不敢反驳，只好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其他丹方，触类旁通，增加下聚气丹的完美率。”
“随你！”
李婉柔不再劝阻，毕竟沈默与她非亲非故，只是看在短时间又炼制出两枚完美聚气丹的份上，这才出言提醒。
既然对方不领情，一心找死，那就随他去吧。
“这是外事堂所有丹方。”
李婉柔一挥手，几个木盒飞出。
木盒上分别布下了简单的禁制。
沈默伸手就要去拿。
被李婉柔一巴掌拍在手上。
他痛呼一声收回手，发现整只手掌都红肿起来。
玛德...这是在报私仇啊...
但他不敢表现愤怒，只能表现的一脸委屈。
见沈默吃瘪，李婉柔心情顿时大好，轻笑道：“宗门规矩，只有购买才能查看里面的内容。”
“可我也不知道这丹方是什么呀？”沈默反驳道。
“这木盒上不是写了字吗，难道你不识字？”
闻言，沈默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自然认得这上面的文字。
可这十几年，他只接触过聚气丹，对其他丹方一无所知。
见面前的小老头露出如此憨态可掬的模样，李婉柔难得展演一笑。
“溯金丹，提高自身体内的金灵根，对金属性感悟提升。售价2000下品灵石”
“万木丹，提高...”
...
“化淤丹，能少量减少体内丹毒，售价2万下品灵石。”
“龙虎丹，少量增加体内灵气，是聚气丹的升级版，售价1万下品灵石。”
五行丹方自动被他排除，本来就是五行灵根了，再吃这类丹药，是嫌自己的天赋还不够差吗？
化淤丹自然也排除，他所炼丹药都是完美，不存在丹毒一说。
沈默将目光落在了龙虎丹丹方上，但售价1万下品灵石，也不是他如今能够买得起的。
略一思索，他轻轻叹了口气。
“李长老，劳烦将4000下品灵石换作聚气丹所需的药材吧！”
话音刚落，李婉柔就将药材递到了他身前，似乎早就准备好了。
一共30株灵心草，10株蛇眼果，够开10炉了。
沈默收下药材，拜别后，直接离开了外事堂。
李婉柔看着沈默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上次给了他5炉的药材，居然出了两枚完美丹药。
这效率已经远远比炼丹峰上的那群弟子强了。
难道他真是个炼丹天才？还是运气使然？
想到此，她晃了晃脑袋，看来自己的伤势是真的加重了，一个五行灵根，再天才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止步筑基。
沈默刚回到房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沈默，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有些熟悉。
沈默将丹炉收好，打开了房门。
只见楚萧然和柳如烟正站在屋外。
“沈默，听小烟说你时日无多了？”
楚萧然打量着沈默，疑惑道。
看见来人，沈默眯起了双眼。
楚萧然，正是当年将他和柳如烟带到青山宗的“大恩人”。
也是柳如烟如今的道侣，练气9重的修士。
“咳咳...应该还能活个一年半载。”沈默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清自己如今的状态。
“哼...既然都要死了，那抓紧多炼几炉聚气丹，外门大比即将开始，我急着使用！”
楚萧然根本不和沈默客气，在他眼中，沈默不过是一个炼丹工具人罢了。
柳如烟站在原地，低着头默不作声，既不敢看楚萧然，也不敢看沈默。
半个月以来，楚萧然曾多次催她去找沈默拿药，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脱。
虽说沈默第二次给她的感觉已经明显超过了楚萧然。
但介于二人这种身份，一旦暴露。
迎接她的，便是无尽的骂名，还有楚萧然的击杀。
堂堂练气境9重的修士被戴了绿毛，那后果不堪想象。
“楚前辈，我也想炼，可是上次炼丹嫂嫂也看见了，丹炉没了，药材也没了...”沈默躬身回答。
“哼，我自然是听小烟说了，特意去炼器峰帮你炼制了一尊丹炉！”
楚萧然似乎知道沈默会如此开口，随即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崭新的棕色丹炉扔到他面前。
“药材也给你备好了！”
说着，又是扔出一堆药材。
他嘴角勾起，眼神戏谑。
看你还能用什么方法搪塞。
沈默看见这些东西，顿时眼前一亮...大好人呀...
“多谢楚前辈，我这就开始炼丹！”
他躬身一拜，表现的极为谦逊。
楚萧然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戒备放下了许多。
沈默还是那个沈默，大傻子一个。
换作寻常人来，寿命都快没了，还被强迫炼丹，肯定会发飙。
“需要多久？”
“一两个月吧！”沈默回答道。
楚萧然眉头皱起，当即反驳，“不行，太长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楚萧然直接拒绝，转头看向柳如烟，轻声道：“小烟，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回去了，留下来好好照顾小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