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的嘴角明显地一抽,明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云婉晴:“云小姐,你这借口也太拙劣了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心中还是觉得和陈阳的不愉快,亦或者是昨天就那样子被赶出了云顶天宫,让她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反应过来之后,那一美丽的脸庞也是一红——
也是,谁会闲着没事路过云顶天宫这个地方,不是你的别墅你路过了也没用,更何况,她还在敲门!
“我……我……”
云婉晴支吾着说不出来,不过陈阳也没有着急,既然这女人大晚上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自己说,看样子现在的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脸是谁治好的了,陈阳看着也是顺眼了许多。
“我……我是想来和你说,最近这几天,你最好……小心点!”
云婉晴支吾了好一会,这才憋出这样的一句话。
“小心点?”
陈阳轻笑一声,这小小的京海还有人值得让自己小心吗?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饶有兴趣问道:“小心什么啊?”
“有人……想对你不利!”
上一句话说出去之后,云婉晴身子一松,甚至下一句话都顺畅了许多,脸却是在夜色的渲染之下越发的红了起来——好像……和他好好说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嗯,我知道了。”
陈阳轻笑一声,似乎并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
云婉晴:……
好吧,自己收回刚才那种想法!
这个混蛋,怎么就想着惹自己生气!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恼火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现在真的没空陪你闹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人……有人想要弄死你!你最好还是躲起来,最好……最近就不要随便出门了!”
她言语之间,满是担心。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陈阳那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模样,倒是微微点头:“嗯。”
嗯?
就一个“嗯”?
云婉晴的身子顿时僵住了,自己可是从魅影酒吧跑过来啊!不仅如此,自己还给陈阳带来了这样的一个消息,结果陈阳连一句感谢都没有,甚至是漫不经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云婉晴缓缓道:“你……你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
陈阳眉头微微一皱:“他们怕我还差不多!”
“你……”
云婉晴一时梗住了,想起来了在云家陈阳连自己的爷爷云千宇都不放在眼里!
那个时候装腔作势就算了,那个时候都是长辈,拉不下脸教训陈阳也是理所应当,但是现在,要对他动手的可都是那些纨绔子弟,就像是自己听到的那样,这些纨绔子弟想要让一个人在京海消失,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你还在嘴硬!我……我还特地来告诉你!算了,信不信由你!到时候你真出了什么事情,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陈阳,我云婉晴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云婉晴气呼呼道,随后转身就走!
陈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己的实时投影也消失了,现在的陈阳只是觉得好笑:“这女人,心肠倒是没有看起来那样狠毒,就是这来事……”
“来什么事啊……”
还没有说完,尤君君的声音就从门口缓缓响起,随后来到了陈阳的身前,妩媚笑道:“晚上了,该交作业了……”
“欸不是……”
陈阳还没有说什么,尤君君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不是,大姐,这玩也不是那么玩的吧?从早到晚的随时随地啊?
但是尤君君哪管那么多……
…………
次日,君临帝国酒店,京海中心地带六星级酒店。
“恭贺陈家长子陈海战功归来!”
这一条横幅,拉在君临帝国酒店的上方!
而下方,则是人来人往,看得出来,陈家这一次邀请了无数人,就是要将陈海的这一份军功公之于众,以便用来争夺陈家主家的位置!
不光如此,陈天望还邀请到了一位贵客——
大夏东征血战营营长,萧未雨!
大夏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着自己的传说,而萧未雨,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将军,但是要是加一个前缀,是一个三十岁的将大帅,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血战营,在整个大夏东方边境更是赫赫有名!
——血战血战,有战必达!凡是有大夏东方有战争的地方,血战营永远都是冲在最前方撕开敌人防线的第一把利刃!
没错,就是最前面!
因而,血战营的战损是整个大夏东方最惨烈的,但是每次血战营招兵的时候,大夏的优秀将士总是会立刻响应,这就是大夏的兵!
在大夏中,三十岁的大帅,屈指可数!
在血战营中,三十岁岁的营长,更是凤毛麟角!
可以说,萧未雨的名字,虽然没有北东方战神那般如雷贯耳,但是东方战神同样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据说,东方战神还和萧未雨彻夜长谈,那一夜,萧未雨更是和东方战神喝了一杯酒!
能和战神喝酒的人,又是什么等闲之辈呢?
正是因为陈家能把这样的人物请来,京海的人更是不敢怠慢,个个前来贺喜——
京海内部虽然是几个大家族的内斗,但是大家都清楚,这样的一个环境究竟是谁给的,再加上大夏向来尚武,对于这些戍边的将士更是倾尽所能的提供资源、守护其家人。
要是谁敢不敬,就要接受整个大夏高层的怒火!
试问谁敢不敬?
若不是陈阳归来之前不顾所有人反对将自己的军功大幅度地列入保密档案之中,这群京海的小丑还真奈何不了陈阳一分!
陈阳只是想着安心过过日子,却没有想到……
既然他们想玩,那自己就好好玩玩!
今天的君临帝国酒店,熙熙攘攘!
“恭喜恭喜!陈家长子归来,乃是我京海的荣幸啊!哈哈哈!”
“陈老,长子参军归来,更是带来了战功,恐怕这陈家家主的宝座……”
陈天望听着这些谄媚的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但是还是故作谦虚道:
“哪有哪有,这是沾了犬子的光!”
远处,一辆相比于其他豪车来说的不起眼的车停了下来,一双淡金色的眸子淡淡注视着这边的一切——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