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啊,讲得是罪臣之女舒婉儿的故事。”江绫月将书合上。
“她差点被送入青楼,是有名的纨绔公子救了她。后来呢舒婉儿凭借着自己的才华,闯出了名头,得了贵人赏识。她才华横溢,圣上颇为感动,还为她洗了罪名。”
“而且这纨绔公子啊,受了舒婉儿的鼓励,最后高中状元,二人结为夫妻,成为佳话。”
“是吗,小姐,我也能看看吗?”,忍冬眼神亮了起来。
江绫月将书给了忍冬,“当初可是给你看了,是谁说不喜欢的?”
可才看了不到半个时辰,忍冬就撅起了嘴,“这个梁五郎命可真好,自己把舒婉儿收到院里当了丫鬟,可美死他了。”
“还有啊天天去花楼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后来梁五郎因为这件事情高中状元,可舒婉儿呢,自己得到的只有一个所谓正妻的名头。”
江绫月看着气氛的忍冬,笑了笑,“这话本子既满足了纨绔公子们对救风尘的幻想,又让小姐们看到了自力更生的舒婉儿。”
“那公子梁五郎最后高中状元,改掉了去花楼的恶习,舒婉儿最后还得到了好丈夫和好名声,所以才这么火热。”
款冬想了想也说,“听说啊,京城那边还专门搭了戏台子,配上了曲子和词,很是动听,这样三管齐下,这才火遍了大半个北晋。”
忍冬撅了噘嘴,一边皱眉一边看。
时间匆匆而过,安静了一路的云嫦出现了,“小姐,天色不晚了,我们就在这客栈安睡?”
“云嫦姐姐,你为什么只问她,她一个被抛弃在外的女子,能顶什么用?”
江梦挺直了腰板,指着那客栈老板,说道,“你,去给我们安排最好的客房!”,
“哎,这就给少爷安排。”客栈老板连声答应,“一共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江梦犹豫了,祖母只给他带了三百两银子,其中一半都给了云嫦。
“怎么了,莫不是付不起这钱?”江绫月笑了笑,上下打量着江梦,“我还以为...”
客栈老板看着一行人,面色不改,“客官,一共二十两,本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我怎么可能付不起!”江梦冷哼一声,拿出了一把碎银子。
“哎呀,客官出手真是大方!”,客栈老板马上乐开花,好久没见过这种大肥羊了!一下子宰了十两银子!
江梦肉疼地看着老板将银子收下,嘴角抽搐。
“那看来江小姐就只能住在这一间了。”云嫦笑了笑。
这地方处于一个稍微偏僻的拐角,发生什么是很难被发现的。
江绫月嘴角轻扬,“好啊,此处僻静,远离喧嚣可以睡个好觉了。”
云嫦只觉得心里发毛,但是...她看了看那江梦,希望他能拖延一点时间。
月光皎洁,树影斑驳。
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悄悄地向外走去,可惜寂静的夜晚中,脚步声格外明显。
到了门口后,这道身影似乎放松不少,她心虚的向后看去,发现身后无人,便开始大胆地向前走。
可没走两步,身子一歪,就这么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低头看着被她击晕在地的人,江绫月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刚刚捉到老鼠的猫咪。
“原来是你啊。”,江绫月凑近去看,从云嫦紧握的手中拿出了一个写好的纸条。
她打开去看,上面写着江绫月所在马车和江梦所在马车的样子。
不一会儿,一只白鸽飞到了客栈的墙边。
一个身影一把抓住那白鸽,利落地从墙边上跳了下来。
是启翎,她依旧穿着干练的黑衣。
“小姐,抓住了。”启翎开口说道,她声音清冷而干脆。
“不错。”江绫月笑着点了点头,从启翎手中接过白鸽,将纸条塞了进去,她拍了拍那白鸽,说道:“去吧。”
与此同时,忍冬走了过来,“小姐果然抓住蟊贼了”
忍冬见到启翎,笑着打了打招呼,“好久不见。”
启翎呆呆地点了点头,又翻墙出去了,一阵马蹄声随之远去。
江绫月扯唇一笑,“别看了,走吧。”
“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江梦被套上了麻袋,只剩下半身在蛄蛹。
江绫月一把将他头上的麻袋拽了出来。
江梦再次重见天日,见到的却是江绫月,他脸色被憋得涨红。
“这不是大少爷吗?来这里有何贵干?”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说话!”,那江梦手中紧紧攥着玉佩,不肯撒手。
江绫月低头去看那玉佩,笑了一声,“原来是过来偷东西了。”
江梦心中一跳,“瞎说什么呢,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江家的!”
“噗嗤”忍冬笑了一声。
“你个丫鬟,笑什么!”江梦说道。
江绫月摇了摇头,看来这位大少爷平时吃的不太好啊,也算是贵族子弟了,怎么还有夜盲症呢?
“你再好好看看。”
江梦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玉佩,和云嫦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你的。”江绫月点了点头,“回去吧,还在这里干什么?丢人现眼?”
“再叫得大点声,整个客栈就都听到了。”
“不用管他,我们回去。”
江梦自讨苦吃了,由于江绫月所在房间过于偏远,他需要爬很久才能回去。
他心中痛骂江绫月,连带着把云嫦也给骂了。
第二日一早,云嫦灰溜溜的出现了,她狼狈地归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勉强地对着江绫月笑了笑,“江小姐,早啊。”
这人心理素质还挺强,江绫月眉头一挑,“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没睡好?”
“呵呵,是啊,想来是快到京城了。”云嫦的视线下意识地扫过江绫月。
今日江绫月一改常态,穿了身白色织银海青衣,内搭红色贴里,腰间佩了一把闪烁着蓝光的短剑,张扬而明媚。
云嫦心脏加快了跳动,这件衣服袖口紧缩,行动起来十分方便,她果然知道了。
“云嫦你怎么回事?跑哪里去了?之前说好的,要...”,江梦出现了还不等他说完,云嫦就打断了他。
“梦哥儿,在说什么呢?我是秦夫人院里的一等女使。勾搭主母院里的女使,不太好吧。”云嫦依旧笑着。
“你!”江梦第一次被点破心思,但这里没人会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