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婧解释道:“我决定和聂东山一块去借五音法器。”
苗凤亭摇摇头:“老爷和几个护法长老已经试过了,那条路更难走。大小姐你……”
苗玉婧打断道:“按我说的去做。我爹怪罪下来,一切由我担着。”
苗凤亭犹豫不决。
苗玉婧细眉一横、神色一冷:“嗯?”
苗凤亭一脸无奈地咂咂舌,马上答道:“好吧,我这就去办!”
目送苗凤亭离开后,聂东山这才开口。
“你们五虫帮有的是高人,苗护法为啥非要和我一块去借五音法器?”
“因为法术修为方面,你毫不逊色于他们;胆略手段方面,你却远高于他们。之所以我亲自和你一块同去,就是免得让你误以为我在利用你。”
“苗护法就这么相信我?”
“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到时我以啥身份和你同行?”
“五虫帮新任护法。”
“这还差不多。听说你们护法和长老级别的,都有五虫符作为身份证明,能不能给我弄一个?”
“可以。”
苗玉婧让聂东山稍等片刻,转身而去,很快就拿来了一块玉佩。
浅绿色,一看就是非常便宜的那种。
“这玩意儿就是五虫符?合作要以诚相待,苗护法可不能骗我啊?”
聂东山有些怀疑。
“最常见、最便宜的,才不会引人注意。但上面雕有五虫之长,足以证明身份。”
聂东山接过玉佩仔细瞧了瞧,发现上面果然雕刻有凤凰、麒麟、灵龟、蛟龙和伏羲的图案。
将五虫符收进口袋,聂东山掏出蛇形短刀,还给了苗玉婧,问她什么时候开工。
“最多三五天,我们就可以出发。”
“行,我在临江客栈等你。”
“我要去洗澡了换衣服,你在这吃过午饭回去不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聂东山没有拒绝,因为还有一些情况需要打听……
苗玉婧叫来管家陪着聂东山去吃午饭,自己去了二楼的闺房。
作为管家,苗凤亭很精明,擅长察言观色,也很识时务。
一瞧大小姐对聂东山的态度,苗凤亭就明白这小子攀上了高枝,甚至很有可能会成为苗家的上门女婿。
因为老爷苗开山有三位千金,却一直没有儿子。
故而苗凤亭马上就换上了笑脸,热情地招待聂东山。
酒过三巡,聂东山与苗凤亭聊起了五虫帮各部分舵的情况……
次日近午时分,望江大酒楼。
店伙计殷勤地询问聂东山,想要吃些什么。
“不用问。你们这儿有什么拿手菜、招牌菜,尽管上。酒,也要最好的。”
尽管聂东山衣着普通,店伙计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对方吃白食。
因为这座望江大酒楼,乃是五虫帮羽部分舵的产业。
“好咧!客官您稍等,菜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工夫,桌子上就摆满了烧鹿肉、煨飞龙、蒸熊掌、烩海参、炖鹿尾等硬菜,并且还上了一坛在东北相当名贵的杏花村汾酒。
聂东山慢慢品尝着,知道自己出来这么久,总算可以回去祭奠师父了。
虽然罪魁祸首苗开山,可能还需要让他再蹦跶一阵子。
但至少马上就能把直接杀害师父的凶手,带到师父坟前血祭……
酒足饭饱后,聂东山敲了敲桌子:“小二,过来一下。”
店伙计匆匆跑来:“客官您吃好啦!一共十一块大洋。”
聂东山根本没掏钱的意思:“叫你们掌柜的过来。”
店伙计笑了笑:“我说客官呐,把大洋直接给我就行。我们掌柜的忙着哪!”
聂东山没说话,只是将五虫符放在了桌上。
店伙计瞪大眼睛瞧了瞧,马上极为恭敬地小声道:“爷您稍等,我这就去请示掌柜的。”
说完,店伙计转身一路小跑。
很快,在店伙计的引路下,一个身穿绸缎衣衫的胖子就匆匆而来。
“哎呀呀,爷您来了咋也不说一声啊,后院有请,爷您请!”
聂东山收好玉佩后跟着胖子朝后院走去。
一到后院,胖子马上就换了称呼,但仍抱有三分谨慎和怀疑:“属下不知上差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上差多多包涵。”
“只是上差面生的紧,不知上差如何称呼、有何示下?”
聂东山只用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对方的疑虑:“苗凤亭昨天的飞鸽传书,收到了么?”
“收到了、收到了,上差您请坐!”
胖子一边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边主动介绍说,“属下吴瑞杰,乃是羽部分舵的舵主。上差您喝茶!”
聂东山落座后接过茶盏:“嗯,我叫聂东山,是五虫帮本部新任护法。”
“本护法这次过来,是有要务在身。麻烦吴舵主将你属下所有骨干全部叫来,越快越好!”
“原来是聂护法。幸会幸会!”
吴瑞杰拱手施礼后答道,“属下这就让人去办。”
说完,吴瑞杰陪着聂东山喝茶,吩咐手下赶快按照聂护法的指示去办。
很快,就有二十多人前来参见新任护法。
聂东山直接掏出几根金条放在了桌子上:“帮主对你们的工作非常满意。”
“这次之所以让管家苗凤亭飞鸽传书、不必再择眼而剜,就是因为你们弄到了一副绝好的招子。”
“左隐良那副招子,是谁弄来的?帮主要本护法代他行赏。”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承认。
就连吴瑞杰也一脸的茫然。
聂东山只好提醒道:“从那副招子来看,那人生前修为极深,年纪约在六十岁上下。”
“帮主说那副招子应该很不容易得手,所以必须重重有奖。”
一个汉子刹那间面露喜色:“回护法,那副招子是属下弄到手的。”
聂东山点点头:“若是你弄到手的,帮主不但重金奖励,并且还会提拔你到总部就任护法。”
“不过功不可冒领,你不妨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手段弄到的。”
对方躬身回答:“禀护法。去年春天,属下在鸭绿江边碰到一个老者。”
“那老者满头白发却气色红润、如同婴儿,眼睛更是清亮有神,一看就符合命硬、术高、福大的第二个要求。”
聂东山饶有兴趣地追问道:“既然那老者修为非浅,就凭你的修为应该远远不是对手。那你又是如何得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