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
老夫妻愣了一下，这俩小伙子谁？
“你好，我是棠女士的朋友，来给她送面包。”
陆君野也给了这对老夫妻一份。
老夫妻俩人没有接，只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并没有放两人进来，“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叔，婶，我们和那大妹子真的是朋友。”
胡三解释。
可这大胡子还有他身边的男人光瞅着就不像个好人。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棠女士。”
老太太拒绝。
“大妹子，大妹子。”胡三双手做喇叭，呼喊程昔。
“哎，你这小伙子干嘛？”
老夫妻拿起防狼棍，就打算往这两人身上招呼。
【崽，有人在呼唤你，反派和他的小跟班。】程昔推开门，出去。
“陆……”
【陆君野。】老八提醒。
敢情都这时候了，她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佩服，佩服。
“陆君野？你俩怎么来了？”
“看看你。”陆君野把头从门缝里伸进来。
“我们认识。”程昔向二老解释。
主要是张秀儿母女给二老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一进门，陆君野单枪直入，把面包放在她的桌子上，“我要报答你。”
“吃面包。”
面包是刚出炉的，有芒果味，巧克力味，草莓味。
内里宣软，外面放了一层碎。
胡三刚打开手机，用浏览器搜索“如何与女孩子搭讪”，搜索结果还没有显示出来。
老大的直男话就蹦出来了。
暴打？
陆君野的普通话并不是很标准。
胡三成功的把他口中的“报答”听成了“暴打”。
他并不知道程昔和陆君野之间发生的事情。
先打人家一顿，再让人家吃面包。
这还了得？
程昔拿起一块芒果味的面。
清新的芒果味在味蕾中扩散。
她吃完一块又吃了一块，不得不承认，真香，“给个链接，哪个店买的？”
陆君野：“我自己做的。”
他平常没事的时候喜欢鼓捣些吃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他会成为一名厨师或者面点师。
可惜他走的是不正常路线，打打杀杀的。
陆君野又问了一遍，“你要我怎样报答你？”
胡三表情愈发得复杂。
暴打人家还要问人家？
抖S？
“不用。”
电子音：【警告，请接受反派的报答。】
“我要他怎么报答我？”程昔乐了，这个界面她只想杀人怎么办？
【其实你可以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例如，让他成为你的小白脸，小受，具有长期不正当关系的那种。】电子音给出她真诚的建议。
当然，他以为陆君野和自己一样都想当小受。
“小三，你出去。”
陆君野以为有外人在这她不好意思了。
他们混道的，也有自己的原则，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我不出去。”
胡三扯上陆君野的胳膊，刚挂了彩的男人疼得眼睛抽，嘴哆嗦。
胡三讪讪的放开。
“老大，你们俩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暴打人家。”
陆君野想撬开这大胡子的脑袋瓜，字腔正圆的道，“报答。”
这俩字还是带点口音的。
到现在，陆君野的普通话考试还没有过。
“你老大要报答我，不是暴打，他打不过我。”
胡三恋恋不舍的出去，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观察着屋子里的动静。
从今天老大拉着自己来到三楼有猫腻，一点也不符合他平时的性格。
“坐。”
陆君野表情复杂。
胡三这个彪形大汉的房子是用粉色装饰的，床上都是玩偶。
而棠昔这个真正的女孩子，她的房间却是黑色冷淡风。
“你知道吴拐子吗？”
吴拐子，是程昔下一个要杀的目标。
也是当初在火车站收留她的面善妇女。
“听说过。”
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长期活动于北方以及南北交界处。
二十多年了，这个女人还未被抓到。
“帮我找找这个人。”
“你要杀了她？”
陆君野心意外的咯噔一下。
她比自己更加不喜欢这个世界。
“陆君野，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程昔觉得自己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漏了？
程昔拿起一块面包，边吃边打量面前的男人。
瞧他这么肾虚的样子，你身上应该没少挂彩。
【崽，反派的鼻子比狗还灵。】
“我不怕死。”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我帮你把她宰了。”
陆君野不想欠别人的情，保证道，“我会替你保密的。”
“保密？你替我保密什么？”
他竟然想和自己抢着杀人？
这还了得！
陆君野讷住。
不是替她保密她杀人的事情吗？
程昔把陆君野给赶了出去，却把他的面包给留下了。
是夜，作息规律的陆君野竟少有的失眠了。
天亮的时候起来做了很多造型可爱的面包，放在老夫妻那一户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