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登上城墙的北戎士兵看着面前陌生的守军愕然一愣。
难道对方被自己的勇猛给吓傻了?
连防守都不会了?
“哈哈哈,神武人,爷爷收你们来了,还不快快……”
‘砰……’
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忽然传来。
北戎士兵看着面前守军士兵手中忽然冒起一阵白烟。
然后……
自己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
紧接着,胸口处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低头去查看,背后又传来一股与身后人碰撞的剧痛,还伴随着哀嚎与怒骂声。
再然后,这名第一位登上城头的北戎士兵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后方的北戎人只是听到了前方传来一声响声,但却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后面急于蹬上城墙的人突然被前面的人给撞倒,这才传来阵阵怒骂声。
慌乱的强撑着身体,忍着碰撞带来的疼痛,举着手中的弯刀继续嗷嗷的朝着城头冲去。
然而在城墙上的士兵看着这一幕则是目瞪口呆。
一个个瞬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霰弹枪在今天之前在定北军中也是绝密。
每个人发射的子弹数量也仅仅只有五颗,而他们以往瞄准的靶子,是自己制作的稻草人。
尽管他们能感受到子弹射出带来的巨大后坐力,觉得这把枪应该会有不小的威力。
但今天到了战场上一看,这才发现他们还是低估了这把枪的威力。
一枪下去,一个一百多斤重的汉子竟然被直接崩飞了出去。
连带着撞倒后面云梯车上正在往上爬的一群北戎人。
而这个时候也再一次体现出了北戎人攻城的业余性。
他们只是一窝蜂的往上涌,甚至连缝隙都不留一点。
如此一来,云梯上的士兵根本就无法确保冲击波次与躲闪空间。
这也就导致前面一个人被崩飞,后面就会带倒一大片,躲都没地方躲。
‘砰!’
‘砰!’
‘砰!’
城头各处接连不断的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声。
每一次响声,都代表着一名登上城头的北戎人中弹。
运气好的还能强撑着身体,然后被长枪兵一枪捅下城墙。
运气不好的,则像第一个士兵那样,直接被崩的倒飞出去,然后还连带着砸倒一大片士兵。
至于说空枪?
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存在的。
三四米的距离。
霰弹枪。
就算是新手,也只需要大致瞄准一下就能命中。
一时间,看似热闹的登城作战,实际上却陷入了尴尬的停顿。
北戎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上云梯车最高处,接下来只需要一步就能等上城墙,就可以像是狼如羊群一样疯狂的屠杀。
但偏偏就是这一小步,让无数北戎人这辈子都无法跨越。
前方登城部队状况百出,迟迟不能登上城墙化解弓箭与手榴弹带来的攻击压力。
而随着后方涌入城墙下的士兵越来越多。
无论是弓箭或者手榴弹,亦或者投送车发射的加大号手榴弹还是投石车发送的礼花炮弹。
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狠狠的砸在距离城墙四五百步范围内的任意一个地方。
起初北戎人看着小小的手榴弹还觉得疑惑,不知道神武人这是在搞什么鬼。
但是随着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
这些北戎人瞬间被吓的面色发青。
因为每次爆炸过后,以爆炸为中心的几米范围内的士兵就会瞬间倒地,随后便是痛苦的哀嚎声。
不少人惊恐的抬头望着城墙,看着更大的礼花炮弹被抛射到他们的后方。
北戎士兵们一个个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恐。
‘轰!’
一声更加剧烈的爆炸在身后传来,就连脚下的大地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不少北戎士兵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瞬间将他们吓的浑身猛然一颤。
只见他们的后方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现在竟然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密集的进攻队形,瞬间被炸出一个真空地带。
随着更多的爆炸声传来,北戎士兵也看清楚了那些真空地带是怎么形成的。
每次爆炸声过后,残肢断臂在空中到处乱飞。
若是偶尔的一下,他们还能凭借着勇气硬抗过去。
可现在登城部队迟迟不能有所进展,他们这么多人聚在城下又只能被动挨打。
“马群受惊了!”
攻城队伍中,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随即便发现他们放在后面的战马正在不受控制的四散逃窜。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有不少受惊的战马正在快速的朝着他们冲来。
甚至靠的近的一些人,都能看到后面被撞飞的士兵。
恐惧的心理瞬间在北戎人心中快速蔓延。
仗打到这一步其实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被恐惧支配的北戎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胜利的可能。
在受惊战马的配合下,北戎人的队形更加混乱了。
一个个慌忙躲闪的同时,还在不断的向后撤退。
就连那些他们视若生命的战马也都来不及去收拢。
‘啪!’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那些能够发出剧烈响声的东西是什么?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位于后方观战的拓跋揭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余冒脸上,面色铁青的怒目瞪着余冒。
“大汉,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从来没有在军中见过这些东西,也从没都没有听说过啊。”
余冒也被剧烈的爆炸给吓懵了,双腿忍不住打颤的解释着。
“废物,都特么的是废物!”
拓跋揭狠狠的一脚踹在余冒身上。
余冒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剧烈的疼痛加倍传来。
他能感觉的到,自己身上的骨折好像又多了一处。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来不及去思考自己的伤势,而是满脸不解的看向定北城的方向。
他实在不明白,那些能够发出剧烈响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赵无极都能把这东西运用到战场上了,他们却没有接到任何风声?
这到底是赵无恙故意的?
还是连赵无恙自己也不知道?
拓跋揭看着一脸懵逼的余冒,心中的愤怒瞬间达到了巅峰:“把他拉下去给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