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一块天空蓝,高冰种!”
唐记珠宝,翡翠解石区。
一位女员工震惊看着刚开出来的料子,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接连开了十几块,全都是平常个把月都未必能见到一块的高档货,比她一年见过的好料子还多。
最关键的是,这些料子全部出自同一人之手。
赵辰坐在旁边喝茶,早就在那些料子用马克笔画好切割线,让师傅按照自己画的线去切就行。
直至两个多小时后,唐妍蹦蹦跳跳来到赵辰面前,兴奋得像是刚下完蛋的小母鸡。
“赵哥,这次发达了,你送来的这批料子我全要,咱们来谈谈价格吧!”
二十几块高货,足够做出一大批高档翡翠首饰,哪怕一个小小的戒面,都能卖出数十万的高价。
尤其是一块高冰红翡,品质堪比国际一线红宝石。
无论是做成套的项链,还是做戒面,都能卖出极高的价钱。
赵辰笑着说道:“价格方面好说,不过这批料子得算这家店的业绩,年底有我百分之三十五的分红,没问题吧?”
他把手里的料子全卖给唐妍,自然是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
“那是当然,我这边的出价已经写在纸上了,总共是三千二百万,每一块的价格都可以再谈。”
“不用,就三千二百万吧。”赵辰爽快地答应下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深入学习,他已经大概了解了各种翡翠料子的价位。
通常翡翠料子的价格,会比成品首饰低一半不止。
也就是说,这批料子做出来的成品,总价大概会超过七八千万,甚至更多。
当然,请泰斗级的玉雕师,成本也不低。
好巧不巧的是,宋老先生就是一位名声在外的泰斗级工匠,所以雕刻的成本基本就省下来了。
在结算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唐妍没办法一次弄到这么多现金。
而赵辰同样不敢把这么多钱放自己卡上。
唐妍贴心地提醒道:“要不这样吧,赵哥你开一家公司,我用唐记的对公账户把钱转给你,这样比较安全,也不用担心被查。”
“不用那么麻烦,你去买等价的黄金给我就行。”赵辰含笑说道。
大部分从事翡翠料子生意的,都是直接走现金交易。
一来能省下一大笔税费,二来也更隐蔽。
唐妍哭笑不得道:“这么多钱全部买黄金,你就不怕亏了吗?金价可不是固定不变的哦。”
“我知道,不过总体来讲,黄金价格在逐年上升,不会亏到哪里去。”
虽然没从事过黄金交易,赵辰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小时候黄金才三百多一克,现在已经涨到六七百了。
老爸送给母亲的黄金镯子,听说当年买的时候才八十多块一克。
所以买黄金肯定亏不了,满大街的贵金属回收店铺,想变现也不难。
“那好吧,我打电话问问朋友,谁手里有黄金。”
唐妍说完就去打电话了,同时也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外公。
不料一个多小时后,宋承远竟亲自开车赶过来,一进门就扯着嗓门喊道:“妍妍丫头,你说的那批料子在哪呢,快给我看看。”
宋承远一生痴迷于翡翠雕刻,每一件作品都是巧夺天工,甚至拿到过国际珠宝设计的比赛大奖。
想找他帮忙雕刻翡翠的土豪,多如过江之鲫。
但宋承远有个怪癖,若不是能看上眼的顶级料子,给多少工费都不肯出手。
唐妍怕小老头摔倒,赶紧迎上去劝道:“外公你慢点,这批料子又不会跑,全都是你的。”
“快给我看看,我等不及啊!”宋承远焦急地催促道。
傍晚时分,缅国南部某园区。
一辆皮卡车戛然停在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一位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将一个麻袋扔了下去。
“华夏货,刚弄过来的。”
从园区出来的两名男子打开麻袋,看了眼里面的孙亮,皱眉问道:“死的?”
“活的,灌了安眠药,我帮你弄醒。”
络腮胡从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哗啦啦浇在孙亮头上。
被冷水一刺激,孙亮立刻苏醒过来,惊恐地注视着四周环境,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络腮胡没搭理他,笑着对园区负责人说道:“看吧,是活的,一亿三卖给你了。”
他说的是缅语,园区负责人同样用缅语砍价道:“一亿三千万太贵了,现在华夏那边查得很严,我最多给你八千万,不能再多了。”
“低于一个亿免谈,你也知道现在边境查得多严,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送过来。”
“不要再加价了,九千万,再多你卖给别人去吧!”
两人像街头买菜一样,当着孙亮的面讨价还价。
虽然孙亮听不懂缅语,可他知道这应该是一种东南亚语言,瞬间脸色狂变。
脑海中残留的最后记忆,明明是在家里打游戏,然后就…
好像赵辰来过,跟自己发生争执,再后面便是自己被打晕了。
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了东南亚?!
想到网上流传的恐怖画面,他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起身就想逃跑。
结果刚跑出去不到十步,哒哒哒的枪声就从身后传来,子弹全都贴着他的腿射在地面上。
络腮胡子用生硬的汉话喊道:“再跑打死你!”
见孙亮双手抱头蹲下,他上前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踩着孙亮的脑袋骂道:“阿鲁马达,你不想活早点说,浪费老子的子弹!”
说完就像拖死狗那样,把孙亮交给园区负责人。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园区负责人从包里掏出一沓两万元面额的缅币,递到大胡子手中,而后笑着说道:“奥丁巴塞,以后有好货只管往我们这里送,最近缺几个漂亮女人,只要兄弟帮忙弄到,价钱不是问题。”
“好,哈哈哈…”大胡子含笑收下钱,钻进皮卡车扬长而去。
孙亮看着园区门口的持枪守卫,带着哭腔道:“这位大哥,你…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不是被卖了?”
尽管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他仍然抱有最后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