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还不是一样,你也烦人!”
“那你就不要过来啊!”陈东把东西放到另一边,脚也挪走了。
“这里是你的地盘啊!我凭啥子不能过来!”
“你靠那么过来我等会掉水里就是你干的!”陈东嘴上那么说,就想让他走开,他不准备跳河,现在虽然有太阳,这水摸着都是冷的,跳下去没多久就要冻的失温,他才没那么傻。
李卫国倒巴不得他掉下去,之前害的他妹子掉水里这笔账还没给他清算:“我怎么可能推你,就你站那么远,肯定是自己滑下去的,你一天就喜欢说别人害你!”
雷忠注意到他们两个在吵嘴,走过来打断:“你们两个不要讲话,快点干哦!”
李卫民起来不想和他呆在一起,看还有没有其他人缺人一起干的,大家伙干的热火朝天,好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工序,他完全加入不了他们。
雷忠看他四处张望,好像插入不了其他人里,就说:“卫民,你去把谷子挑到打谷场嘛!”
“要得。”
李卫民他们把清洗干净的谷子运到了村子里一片空旷的晒谷场,阳光倾洒而下,地上的水已经蒸发的差不多,刚好可以晾谷子。
用耙子将谷子均匀地铺洒开来,形成了一片片金色的海洋,每一粒谷子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雷忠也挑了两筐子稻谷过来,歇气时蹲在一旁,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谷子,这才吐出胸中憋闷的一口气,嘴里喃喃道:“这下好了,可算能晒上了!”
等这些谷子晒好他们也能多分点,埋在地里坏了多可惜,这些粮食就能全村的人吃好久的,他也舍不得放弃,人多力量大,没这才刚一个上午就弄的差不多了。
微风轻轻拂过,谷子们像是在欢快地舞动,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田小兰站在边上,望着这一大片晾晒的谷子,眼神中满是期待,他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后这些谷子变成香喷喷的米饭,端上家家户户的餐桌,可以吃得饱饭。
孩子们也跑来凑热闹,在谷子边嬉笑玩耍,偶尔不小心踢到了一些谷子,便会引来大人们的一阵笑骂。
女人们则拿着扫帚,时不时地过来将被风吹乱的谷子重新归拢整齐,用筛子把里面的草叶给筛选出来。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谷子们渐渐变得干燥,那原本湿漉漉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饱满而干燥的颗粒。
在阳光和微风的共同作用下,它们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谷物香气,弥漫在整个晒谷场周围,大家才总算能歇一口气。
弄的差不多了就想着要吃什么,小孩子欢快的议论着希望有肉。
雷忠回想起就他们村上的账目上没有一分钱,倒是外面还欠着不少外债,还是老老实实吃饭吧,也能填饱肚子。
方桂花叫田小兰和向红梅过来叫他们吃饭。
他们从晒谷场慢慢走过来。
王翠花从家里摸过来,看着桶里的稀饭皱眉说:“早上都吃干饭,咋中午就吃稀的了?”
煮饭的方桂花没好脸的呛她:“你都没有干活,还吃啥啊,你家不是有吃不完的米吗,干嘛来和我们抢!”
王翠花才不管她,就想过来抢她手里的勺子:“村里的米还不是大家的,我也是村里人,吃的又不是你家的,你心疼啥子!”
方桂花没忍住,开始数落她:“你脸咋那么大,种的时候收的时候你也没来,吃的时候你倒跑第一个!是不是你家没饭吃了,看你那么胖了,少吃几顿饿不死,就当减肥了!”
既然王龙不教育,她也不用嘴下留情。
王翠花斜看她一眼,趾高气扬的说着:“就凭我爸是村长,你敢不给我吃,我回去就和我爸说让他把你调去挑粪!”
居然还敢说她胖,她这个身材明明就是有型,一点不懂得欣赏,果然是个乡巴佬。
“你以为你爸是哪个?还把我调去挑粪!”
“她不就是你家捡来的一条狗嘛!你敢不给我吃这些米就是从我家里偷的,我吃我自家的米又怎么了!你才不配吃!”说着,就要去抢放她手里的大长勺子,打算先给自己舀一碗,吃饱了给爸弄些回去。
她把手往上面一举,就是不给她:“啥子都是你的,不要以为你爸是村长你就幺不到台了!我看你就是一个”
王翠花想要拿到勺子,就努力的往上蹦,地上也在微微颤动:“快给我!本来村里的就是我们王家的!”
还有人陆陆续续朝这边过来,他们以为山又滑坡了,四散跑开,有的人边跑边叫要死了!
田小兰看向正在蹦跳的王翠花,外面的树也没有动摇,顿时明白了这地动是哪里来的,她拿过一个铁盆敲了敲:“不要怕,山没有滑,是翠花在动。”
他们的注意力被田小兰吸引过去,就听她说这话,一看好像离的远点的在坝子外就感受不到振动,要是真的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块在动,他们早完了。
刘素珍停下脚步,心里也没有那么换了,就是看向王翠花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厌恶。
她看起来胖墩墩的,一天躺在家里吃好喝好,想着他们家里的小孩都免得吃的,再怎么样都长不成她这个猪样,她没事干咋来了这里!
李卫民也听到田小兰的话,他原本感受到震动也没多慌乱,就站在原地,前面的人都走了,他就赶快跑到前头,把王翠花推一边,把碗伸着,就等方桂花给他打饭。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看看李卫民把她一下就撞开了,她倒在地上,只感觉一阵剧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有些模糊。
她试图动一动身体,却发现四肢无力,仿佛身体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