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巧也在为田小兰担心,就她堂哥这技术,真得练练,特意叮嘱她:“等会他开车你一定要抓好门边的把手,小心不要遭甩出去。”
“好。”田小兰点头。
老人家看他们商量好了才放下扫把给他们带路,边走还不忘打听,“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老人家,我们是镇上来的,专门帮你们的,你能不能快点。”周巧巧在催着,因为她在前面走的像散步那样,后面跟着的车也是一停一顿的,还是很危险。
大娘锤着他的脚,已经是走的最快的速度了,“走不快,老了就是走不动了,你们要赶时间喊我带路干啥子。”
这不是没看见别人嘛,只看见了她一个人在外面扫地,不喊她喊哪个。
田小兰提议:“周姐,可以让她上车指路不?这样更快。”
要是以她这个速度走到中午都不一定能到,周巧巧也觉得这个想法好,就是不晓得这个老人家受不受得住车抖,她坐的时候车开过这个山路都感觉屁股起飞了,颠的她骨头痛,现在也没看到其他人,只有这样了。
和朱师傅商量说:“表哥,你先停下来,把这大姐带上,我们跟着你们后头来。”
朱志觉得也可以,就左手往后一拉扶手,把车停好,对车下的几个人喊道:“快过来,上车。”
本来那人就搞得慢,要是让她一直走前头,猴年马月才能到,他也不多说伸手就要拉人上来。
田小兰把大娘抱着递上去,朱志一只手拉着她还没用什么力就把人扯上来了,一屁股趴车里。
“哎呦,你们说不过我还动手,我等会告诉村长叫他给我做主!”大娘嚷嚷着,一边旁若无人的揉着胸口。
“快点坐好拉到扶手,我要开了!”朱志没和她多扯,她要告就去,他也不怕,就是不要耽误他开机器,现在她磨磨蹭蹭的搞啥子名堂他都没眼看,等会他把车开起来,就这个坑洼不平的路不把她抖下去就怪了,到时候她出了事多的都要赔进去,所以他现在耐着性子和他说。
“又不是我要上来的,都是你们二话不说把我甩上来的,你们还有理了!快放我下车,我不带路了!”大娘靠着旁边的扶手爬起来,就不拉扶手,还大声嚷嚷着,朝下看发现这大铁疙瘩不仅长得壮,还非常高,看得她腿软,要是摔下去,她不摔成肉饼啊!
“是不是你喊的带路嘛!现在跟我讲这些!”朱志都被她给气笑了,明明是她主动说要带他们去的,现在又翻脸不认人,让她坐车还不行,节省时间又没那么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大娘,刚刚我们也说了你也没说啥子,现在闹成这样就不好看了,你也不想大家都讲你没得信用吧!”田小兰轻飘飘对着她说了一通,她晓得她最在乎啥子,村头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大娘听了在心头一想,要是田小兰在村头乱传谣言,就算有些人不信,还是会有人相信,到时候她都说不清楚,还是照她说的做,到了村长那里要是他们不是镇上来的,让村长给他们棍棒吃,饿几顿就老实了。
她也就不闹了,乖乖坐好,等着车开,见到村长就晓得了,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朱志不晓得她心头活动,但看她突然安分下来就启动了车,“哪条路。”
顺着她指的路开,车子越开房子越少,走到了一个偏远的田野,夏日的阳光如金色的瀑布倾洒在广袤的稻田上,那一片片金黄的稻谷仿佛是大地被阳光染就的华丽锦缎。
微风吹过,稻谷如波浪般起伏,涌起层层金色的涟漪,稻香也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头顶是炎炎烈日,天空湛蓝得没有一丝云彩,好似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大家伙戴着草帽,弯着腰,左手紧紧握住稻秆,右手挥舞着镰刀,只听“唰唰”几声,一束束稻谷便整齐地被割下,堆在一旁。
孩子们也在田间帮忙,他们小小的身影在稻田里穿梭,有的帮忙把割下的稻谷抱到田边,有的则在拾捡掉落的稻穗,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朱志先到,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感慨,就是因为他们种在田里的粮食才让他们有饭可吃,希望机器可以减轻他们的劳累。
其实这个机器也是刚生产出没多久,先拿来实验。
“哪个是村长?”朱志看着田里埋头工作的人问。
大娘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就说:“没有,他不在这里。”
她比他还想看到村长,让她好好收拾这个外乡人,敢在他们地盘欺负他们王家村的人,肯定是不想活了。
听了她的话,那些人都在干活路他居然不在,不晓得啥子那么忙,肯定是躲屋头耍懒去了。
在来之前还是有人和他讲今天他来的这个王家村是个硬茬子,他抽到了还不是要过来,今天算是见到了,村民都在干活,他这个领导人不在,不晓得有啥子大事忙不完。
田小兰和周巧巧没有一直紧跟着他走,因为那机器一边走一边从后头的轮胎里泄出浓浓黑烟,一看就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