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勇在外面听着确实是两个声线，所以也不怀疑，就蹲在门口听着咀嚼的声音，喉咙也跟着吞了一口口水。
他在这里又蹲了那么久，早饿了，他还不能走，万一走了他们出来搞事情就不好了，他一直死守在周巧巧家的对门，看见屋里灯媳了，他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他才回家。
夜晚的街道很冷清，除开几个还在外头歇凉的老头老太太就没别人了，魏文杰带着田小兰和李卫民到包高远家门口。
他们也不能硬闯，四散开来监视他家，房子里没什么声响，应该人还没到。
路上也没有灯，过了没多久李卫民躺在路中央胡言乱语，好似喝醉了，一个人戴着斗笠，脸上蒙着一个白色大口罩，边走边回头看，还围着这里绕了好几圈，确定没人跟着他，他才谨慎的走到包高远门口用手三场两短的敲门。
“快进来！”没一会门就开了，包高远一直在门口焦虑的等，他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要不是他手里还有他的电话，不然都联系不上他。
来人不耐烦的对他说：“你喊我来干什么？那么多双眼睛盯到你，是没长脑壳啊！你嘴巴没乱说吧？”
那人从旁人口里晓得他居然被抓了，还好他有惊无险的出来了，下午包高远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说一定要来见他，不然就把他电话号码告诉他们，他还能戴罪立功，他不听伙伴的劝告来了，倒要看看包高远不怕坐牢也要举报他是为了啥。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要是我哪天饿昏头了不小心说漏了啥，你可不要怪我哈！”
“前几天不是才给了你一笔钱，你都花完了？！”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拿着钱不是去打牌就是去打牌一没钱就找他，他又不是提款机，真当他是冤大头啊！
他观察了他很久，发现他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要不是他找上包高远给他钱还债，他现在还能四肢健全的站着和他说话？给包高远还了债让他去上班，叫他套点消息出来十次有八次是错的他就不说了，怎么还有脸来问他要钱的。
包高远平静的看着他：“都花完了，你就说给不给吧。”
就他给的这三瓜两枣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而且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他肯定要趁机多要些。
“拿到钱不要说认识我，以后不要联系了！”那人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放他手里。
包高远拿到钱笑的贼溜溜的：“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可是我的财神爷啊！”
“你要是想吃花生米就去告诉他们！”男人在赌，赌他不敢。
事实上也确实和他想的一样，包高远心头害怕，面上强装没事人一样，“我只是个传话的，你才吃得起！”
他没看见过男人的脸，每次见面都全副武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包高远也晓得在帮他们干什么，他喜欢现在他只要上几个破班拿点资料出来就有好几百块花，他为啥要松口。
“好，我也不怕，你去说啊，现在就说！”男人明显是被逼急了，大声说话把屋子里的老人吵起来。
婆婆看见外面还是黑天，她也记得才睡下没多久，咋外面那么吵：“高远啊！你一个人在跟哪个说话啊？”
“是我的朋友。”
婆婆走出来看看是不是今天给她钱的那个男娃，他走了没多久，她烧火做饭后，拍灰尘发现包里不晓得啥时候多了一块钱，在那个男娃来之前都是空的，就是他给的。
出门一看来人矮矮胖胖的，大晚上还把脸藏的严严实实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来了那么久也不给人家端一张凳子坐，你也看的下去！”
“妈，你不要管我们，快去睡觉。”包高远有点不爽，他还没和男人谈好，她就出来了，一点没眼力挡着他谈大事。
“有什么话是我一个老婆子不能听的，我不得给别个说！”包高远越是说她，她脚就跟扎根在那里一样，丝毫不动。
就算婆婆保证不讲，包高远和男人也不会说，这个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才最安全。
男人看包高远对自家老娘都这个态度，难怪发不了大财。
男人拒绝着就走：“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婆婆劝道：“多耍会儿撒，是不是我家高远说了不好听的让你不舒服了！”
那个人的两个小眼珠子在看着门口，似乎有什么担心的事，肯定不过不是她看过的那些狐朋狗友，蒙着脸可能是脸不舒服，就是大热天的还闷着头，头发都捂臭了，散发着一股馊味。
包高远拉着他，硬气道：“话都没说完，走什么走！”
男人想挣脱手被抓的动不了一点，“放手，不然下回莫想拿到一分钱！”
和他见面太久，要是被人发现，他就完了！
包高远男人看着胖男人肉嘟嘟的手，霎时想起一个人，不过他不敢相信，现在他应该在房间头睡觉，肯定不是他，而且他怎么会那么虚。
“钱？啥子钱？”怎么她不晓得，月色朦胧，包高远的手上是有一沓东西，原先还以为是块板砖。
包高远看她晓得了也不隐瞒了，“前几个月他借了我钱，是他给我送钱来。”
“这几个月你不拿钱回家是因为这个？他说的是实话嘛？”婆婆已经不相信包高远了，她太了解他了，他哪有剩的钱借人，他不找别人借都算好的了。
“是不是啊？”包高远手往里使劲，在他手下的男人感觉手爆痛，点头说是。
婆婆看自家儿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欺负人的那一个，儿子没受欺负就行，她放心的回床上睡觉还说了句：“你们有事快说，说完快睡觉，那么暗了！”
“好，你快去睡吧！”
男人看她走了只想喊住她救命，他儿子一手捂着他口罩，不让他嘴巴发出半点声响。
等人走了，包高远才松手，男人转身把口罩拉开一点赶紧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