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康即将被带走的时候,他总算回神了。
“你们究竟要把我如何,是杀是刮来个痛快的。”
杨康话音一落,帮忙的陆冠英也不在推搡俩人,站在一边看着。
郭靖则赶忙激动道:“杨康,你我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只要杀了他,我们就可以为父报仇。
你我父亲泉下有知,也能安心,我愿跟你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王处一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杨康附和道:“只要你肯认祖归宗,不光郭靖会跟你义结金兰,我跟丘处机丘道长,还为你谋了一门婚事。
穆念慈是贫道一手带大,她从第一次见你,就中意你,只要你愿意,择日由黄岛主做证婚人,为你们这对新人举行婚礼。
有天下四绝之一为你证婚,你面上也有光!”
杨康眯着眼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尤其是在黄蓉脸上停留了好一会。
看到黄蓉同样露出期盼渴望的目光,杨康眯着眼沉思了好一会,这才再次睁开。
“好,我答应了!”
“等等!”
杨康的话音刚落,黄蓉立马出口阻拦道。
众人一愣,齐齐看向黄蓉。
只见黄蓉美眸死死地盯了含羞带怯的穆念慈一眼,接着看向杨康。
“康哥哥,你真要娶她为妻?那我呢?我从小就跟在你身边,我对你的情意,你难道不明白吗?”
杨康神情一怔,看着黄蓉哀哀窃窃的模样,微微摇摇头:“蓉儿,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而且我也不是为了穆姑娘才愿意认祖归宗,既然...他欺骗了我,那我以后定要找机会,当面问问他,为何这么对我!
还有...”
说到这,杨康一双眼眸通红的转头盯向郭靖,丘处机等人。
“如此说起来,杀父仇人并不是这段天德,而是完颜洪烈,是也不是!?”
郭靖有点懵,王处一跟丘处机齐齐双眼大亮,肯定地点点头:“不错,康儿,你等杀父仇人,理应是那完颜洪烈!”
“好!”杨康瞬间大吼一声:“我定要为父报仇,诛杀了那狗贼!”
“不要!”丘处机跟王处一正要附和,旁边却撕心裂肺传来一声喊。
所有人都不解地再次看向哭泣的黄蓉。
“你选她,不选我,可以,但是你如果敢找父王报仇,那我决计不会答应。
杨康,他养育你十八年,一直视如己出!
可曾亏待与你?”
杨康冷笑一声:“是不曾亏待于我,但这不是他当年杀我父亲,使我家破人亡的理由跟借口!
难道就因为他养育了我十八年,我就可以忘却父仇,认贼作父吗?”
“好,说得好!”王处一,丘处机纷纷拍掌叫好!
“生而为人,上不能报天子以安庶民,下不能孝顺父母传宗接代,又何谈男女情长?
蓉儿,他养育你我十八年,可曾想过如若不是他!
你我如今血亲健在,阖家欢乐,又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是他,让你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你难道还想对他报恩不成?”
黄蓉瞪大美眸震惊的看着他,是啊...
如果不是雷战,冯蘅也不会死,更不会让亲生父亲大海捞针,苦苦寻找她们母女这么多年。
更不会让她从小活在谎言中,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黄老邪看黄蓉发呆,当即心中一喜,附和地点头道:“蓉儿,你康哥哥说得不错,如若不是那完颜洪烈,你我父女如何会分离这么多年。
让我苦苦找寻,备受煎熬!”
黄老邪刚一说完,其他人齐齐规劝了起来。
一时间,黄蓉也咬牙切齿了起来:“好,康哥哥,你要找他报仇,那我随你一起!
但是...”
说到这,黄蓉目光扫了一眼穆念慈。
“你跟她能不能先拜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近乎于哀求的声音,让黄老邪羞臊不堪,更是让穆念慈不敢面对。
杨康刚要说话,王处一当即站出来说道:“当然可以,男儿应以国仇家恨为先,儿女情长之事不急。”
黄蓉眼巴巴地望着杨康,杨康肯定地点点头,只是最后转头看向穆念慈:“穆姑娘,我...”
穆念慈到了这时不得不说话了,赶忙点头道:“我知道,我....愿意等你!”
丘处机这时是最高兴的,尤其是看着丰神俊朗的杨康,无论武艺,思想,悟性,完完全全的吊打郭靖。
这让他止不住眼眶红润地上前,解开杨康的绳索。
“好孩子,好孩子...”丘处机扶着杨康的肩膀,无比感慨地说道:“你父亲泉下有知,必然欣慰不已。”
杨康眯着眼:“我母亲还被他蒙在鼓里,我必须要让我母亲也知道真相。
还有,那狗贼麾下...”
杨康一番倾诉,让在场所有人都咋舌不已。
黄老邪更是一脸凝重的看看杨康,又看看黄蓉道:“你们确定?”
黄蓉挽着黄老邪的手臂:“爹爹,这是真的,那狗贼手底下,光是身手不低于我跟康哥哥的手下,就不下于二十万。
另外还有三十万左右,虽然不低我跟康哥哥的身手,却也相差无几。
只要给他们时间,一准跟我们差不多。
我们从小就在那座童子军军营长大,如何不知?”
“嘶!!!”所有人顿时大大地倒吸一口凉气。
黄老邪更是呢喃道:“难怪了,难怪了,这些年,我一直试图强闯真定赵王府,却每每差点回不来。
原本我还以为他只是雇佣了一些江湖上的好手,不曾想,他居然在十八年前就开始培养出五十万大军高手。
这...这...”
黄老邪的话,让丘处机瞬间浑身一个机灵,瞪大双眼,震惊道:“不好,如此一来,大汗危矣!”
杨康不明所以地看向丘处机:“大汗?什么大汗?”
丘处机苦笑道:“当然是蒙古大汗,铁木真!”
杨康更加惊愕:“丘道长,你等全真教难道不是忠于大宋?为何如此关心蒙古?”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