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都会战进行地如火如荼的同时,第三军发起了长安会战,第四军也开始向着淮海府的第四镇挺进。
北洋的两翼就像被捅了马蜂窝一样,麻烦不断,国防军强大的攻势让长安和洪都两地的北洋军都倍感压力。
一时之间各地求援的电报像纸片般飞入京城,袁项城此刻正在北洋的京城大本营内看着地图沉思。
电报室的电报机不断地收到来自各地的电报,驻守在此的参谋将一条条讯息整理后上交给参谋部。
“报告,第六镇汇报,国防军第三军已经于昨日拂晓发起了对长安的进攻,城外阵地几乎全部失守。
我部正在依托城墙和环城墙工事节节抵抗,但是国防军第三军火力异常凶猛,请求增援。”
“报告,第八镇汇报,国防军已经突破洪都屏障,樟树和高安两地已经被国防军攻克。
第八镇正在牛行车站与国防军第二军激战,洪都失守只是时间问题,徐统领请求增援或者撤退的指令。”
“报告,第四镇汇报,淮海府以西一百公里处发现国防军第四军,正在快速向淮海府挺进,第四镇预计在两天后与第四军前沿阵地交火。”
现在的北洋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京城的第三镇和奉天的第二镇没有办法动,一个在京城保卫袁大人安危,一个在奉天守护北洋退路,三个镇已经或者马上就要与国防军交火。
驻守在太原的第七镇是直隶西边最后的屏障,第一镇在信阳府提防国防军第一军。
已经完成整编的北洋九镇现在只有驻守在直隶的第九镇可以随意调动,袁大人的脑袋又大了。
“徐虎的第一军有没有调动的消息?”
“我们的探子回复第一军没有异动?”
听到这句话袁项城有些错愕,不可置信地问道。
“第一军是一点都没动?探子有没有被对面给骗了,国防军故意释放假的现象来蒙蔽我们。”
一旁的参谋则是肯定地说道。
“第一军的主力绝对没有动,武昌和武胜关方向都有大批人驻防,安庆也显示国防军主力没有动。”
听到这话的袁项城彻底有些懵圈了,这国防军放着第一军不用,靠其他几个乙种部队发起进攻,他林克勤是要练兵还是有别的企图呢?
一旁的参谋长张绍曾看出了袁大人的困惑,上前说道。
“会不会是国防军把第一军当作战略预备队来使用,在关键时刻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袁项城也是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第一军也应该进行一定的战前动员,不应该现在和个没事人一样,至少部队应该调动一下吧?”
这一句话问住了在场所有人,是啊,他林克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绍曾,你对于现在的战局怎么看?”
张绍曾直接回复道:“现在绝对不能用添油战术,我们的两个镇如果与国防军一个军进行野战的话,是占不到便宜的。
很可能被国防军抓住机会来个围点打援,那就吃大亏了。
如果西边的太原丢了,我们北洋的侧翼就不保了,那就必须再从南边抽调兵力来直隶地区充实防务。长安必要时刻,可以舍弃。”
袁项城也认可地说道。
“是啊,这正是我担忧,要是一个镇一个镇地往里面送,那不是上杆子给国防军那群小崽子们送战绩嘛。
要是救不出来,再搭进去一个,可就亏大发了。
就像你说的,太原是直隶地区的西大门,如果西大门丢了,我们所有的作战计划都需要调整,北洋主力就只能调回直隶,战略主动就彻底掌握在林克勤手里了。
要不然他们第三军来个东出,我们整个直隶都在其兵锋之下了,真让要是让他顺手掏了老窝,林克勤做梦都能笑醒。
要我看,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再不给林克勤一点颜色看看,他林克勤还真以为我北洋无人了呢?
绍曾,你这位东瀛士官学院留学的榜眼觉得怎么样?”
张绍曾来到了地图前,琢磨了一会,缓缓说道。
“大帅,我觉得这个提议可以,但是前提是提防国防军第一军。”
袁项城一看自己的建议得到了这位学院派的支持,立马追问道。
“你觉得我们可以在哪里打一仗?”
张绍曾指向地图中的一个位置。
“如果想调集重兵围攻国防军某一路的话,这个地方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淮海府。
长安与直隶隔着两条大的山脉,如果我们抽调主力进入长安地区,即使部队到达制定地区,我想这场仗也早就打完了。
我们不光要面对以逸待劳的长安国防军第三军,很可能还会被国防军第一军给截断后路,偷鸡不成蚀把米。
洪都离我们核心区太远了,只有淮海府,不远也不近,我们的主力可以快速乘铁路抵达,兵贵神速。”
其实袁项城也是这么想的,淮海府附近有在信阳府的第一镇、金陵府的第五镇,直隶的第九镇和在山东整编的第十镇,加上淮海府驻守的第四镇,满打满算可以算是五个镇吧。
尤其是第一镇,袁项城直接将最新的购买到的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拨付了九门给第一镇。
第一镇又几乎全是老兵,几次扩军都很少从第一镇抽取老兵,这就导致第一镇完全有实力在野战和国防军一个师硬碰硬地干一场。
但是张绍曾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种情况我怎么看都感觉好像是对面在牵引着我们做决定,如果不是第一军主力还是湖北没有动的话,我是真的怀疑这是国防军做得一个局。
好像如果我们北洋不想直接认输,就必须在淮海府打一仗,而且是打一个大仗,决定中原归属的那种大会战。”
袁项城作为新军的创办者,数十年的军旅生涯早就让他对于战场的敏锐程度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要不然段芝泉这些虎将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一位平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