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部落,江汐宁的心跳依旧停不下来。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萧烬野这家伙竟然这么会撩,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就像是自己离不了他一样。
下次见面她一定要扳回一局,不能再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江汐宁心底暗暗发誓,殊不知自己的异样太明显,早就引起了几个兽夫的注意。
“雌主,你很热吗?脸好红啊。”
墨白用手给江汐宁扇风,见效果太慢,直接抓着耳朵塞进了江汐宁手中。
“我的耳朵凉,雌主你抓我的耳朵降温吧。”
“没事,我就不用了……”
江汐宁话音未落,沈灼华就率先握住墨白的耳朵打了个松垮垮的结。
“坏狐狸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墨白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用力摇头把耳朵甩开了。
呜呜在雌主面前被绑耳朵,丢死兔子脸了!
“小雌性不是因为热才脸红的。”
沈灼华别有深意地看了江汐宁一眼,“小雌性,那会儿……你们在树后面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墨白几人瞬间竖起了耳朵。
沈灼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雌主和萧烬野在树后面没有纯聊天吗?
“没什么,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
沈灼华不说还好,一提起来,江汐宁又有些心乱了,但在几人面前必须得克制住。
她现在算是摸清了,自己的几个兽夫一个比一个能吃醋,但凡一碗水端不平,他们都会主动出击,搞一些暧昧不清的事自行添水。
江汐宁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我们快回去吧,今晚轮到谁了?”
兽夫们每天晚上睡觉时都特别积极,生怕给自己少算一天,说这个肯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然而她却失算了。
足足好几秒都没有得到任何回音,江汐宁心里正疑惑,一转头,发现四人都在身后看自己。
“怎么了?”
“雌主……”
墨白一脸可怜的表情,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眼巴巴道,“你是不是和萧烬野在树后面亲亲了?”
空气异常安静,江汐宁都能听到自己胸腔内震动的声音。
“没有,我们怎么可能躲起来做……做那种事呢。”
江汐宁连忙摆手,眼中闪过一道明显可见的慌张,“而且那么多人都在呢,我们就是说了几句话,一下都没亲,真的!”
“……是吗,坏雌性,你确定自己没有说谎?”
寒青凌的竖瞳紧紧锁定在她身上,尖锐的利齿若隐若现。
江汐宁紧张地吞咽唾液,点了点头。
多大点事,怎么都开始缠着不放了?
“雌主,我也想亲你……”
云渊想起在温泉边像是做梦一般的经历,喉结滚动,向前一步站在江汐宁身后,强壮的身躯存在感极强。
就连墨白也不甘示弱地抓着她的手腕,眼眶红红的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几人显然不相信江汐宁说的,各自怀揣着猜不透的心思,目光灼灼。
江汐宁甚至产生了一种促错觉,自己变成了狩猎场的猎物,被野兽围剿至角落,只要稍一松懈,等待自己的就是任人摆布,彻底被吞食殆尽的下场。
每一秒都在沉默中拉得极长,数道目光落在身上,江汐宁默默闭上了双眼,自我暗示道。
算了,就这样吧。
亲了没亲又能怎样,反正他们没看见。
最终,沈灼华轻笑出了声。
“小雌性,今晚轮到我了。”
江汐宁顺着他的话向下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我困了。”
几人都没有异议,乖乖跟在江汐宁身后,仿佛刚才的一切危险目光都只是错觉。
部落内,兽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玩耍,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熟肉的香味。
一看到江汐宁,就有兽人激动的打招呼,“小雌性,你回来了!”
他们平时都是闻着小雌性做饭的香味吃饭的,今天小雌性一整天都不在部落,肉吃到嘴里总感觉缺了点啥。
“你好!”
江汐宁和兽人打了个招呼,看到他身后在墙上挂着的一串生肉,脑内突然灵光一闪。
吃不完的肉可以做成熏腊肉呀,她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现在天气热了,兽世没有冰箱,如果保存不当很容易腐烂生蛆,兽人们都会选择把生肉晾在有风的地方,干了之后直接用水煮一煮就能吃。
虽然风干肉味道也不错,但比不上熏肉好吃。
“云渊,家里还有多余的肉吗?”
“还有半只小兽肉,一些皮皮肉和今天抓的鱼,”云渊摸了摸头道,“雌主,你想吃什么肉就告诉我,我明早就去给你抓。”
“好啊。”江汐宁点了点头。
“尽量多抓一些肉,我给你们做熏肉吃。”
一听有好吃的,云渊整个人都变精神了,墨白也有些跃跃欲试。
“雌主,我找点菜,可以做熏菜吗?”
江汐宁有些为难。
蔬菜熏干不就成脱水菜了?味道没有新鲜的好吃。
不过如果墨白喜欢的话,倒是可以试试其他的做法……
最后,江汐宁索性全部答应了。
“行,明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太好了!”
墨白激动得手舞足蹈。
附近离得近的兽人们听见了也有些兴奋。
小雌性做好吃的,他们就又能闻着味下饭了,美滋滋!
或许也可以学着小雌性的做法自己做肉试试看,虽然比不上小雌性做的好吃,但比他们直接生啃兽肉香多了。
这一夜,几个兽夫变得格外粘人,偷偷找各种方法和江汐宁亲近。
沈灼华占据江汐宁身边的位置,狐狸的大尾巴紧紧卷在腰间,亲密极了。
云渊睡在另一侧,同样用尾巴勾着她的手腕,脚踝处冰凉的蛇尾轻轻缠绕,驱散了夜晚的燥热。
唯独墨白没有那么长的尾巴,兽身也是小小一团,根本挤不进去,只能躺在床边边干着急。
呜呜凭什么就自己碰不到雌主,死尾巴就不能长一点吗!
半夜,江汐宁差点被身上各处传来的束缚感勒醒,迷迷糊糊睡到天亮,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唇上。
接二连三的,怎么也驱散不了。
眼看着小雌性就快要醒了,几个胆大妄为的兽人才堪堪停下动作。
“雌主,你再睡会吧,我们先去狩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