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惩戒之乐
纯白空间内，时间流逝变得模糊。
将臣已经记不清被锁在这里多久了。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陌尘控制着这个小世界的一切，包括时间的流速。
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声响，将臣试着调整姿势，让手腕不那么疼痛。这些金色锁链看似华丽，实则严酷，稍微挣扎就会收紧一分，如今已经在他腕上勒出一圈红痕。
\"难受？\"
陌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惊得将臣猛地抬头。不知何时，师尊已经站在他面前，依旧是那袭素白长衫，衣襟却比往日敞得更开，露出一截如玉的锁骨。
\"师……尊……\"将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陌尘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抚过将臣腕上的红痕：\"这才哪到哪。\"他俯身，呼吸拂过将臣的耳廓，\"当初你锁我时，可比这狠多了。\"
将臣呼吸一滞。陌尘离得太近，近到他能闻到师尊身上特有的冷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味。这气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某种难以启齿的热度从小腹窜上来。
\"弟子……知错……\"将臣哑着嗓子道。
\"知错？\"陌尘轻笑，手指顺着将臣的手臂一路上滑，停在肩胛骨处，\"那你知道这里是哪根锁魂针的位置吗？\"
不等将臣回答，陌尘指尖突然用力！
\"呃啊！\"
剧痛如闪电般窜过全身，将臣猛地绷紧身体，锁链哗啦作响。那痛感与当年他刺入陌尘体内的锁魂针一模一样，连位置都不差分毫。
\"记起来了？\"陌尘歪着头，欣赏将臣痛苦的表情，\"这才第一针。\"
说着，他另一只手点上将臣的腰侧——第二根锁魂针的位置。
将臣咬紧牙关，冷汗顺着额角滑下。这次的痛感更为尖锐，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铁丝在他骨髓里搅动。他急促地喘息着，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疼吗？\"陌尘的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当初你可说，这是'请教'。\"
第三针落在后颈，将臣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他的视野开始模糊，痛感却越发清晰。这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的惩戒，连昏过去都成了奢望。
\"师尊……\"将臣的声音带着哽咽，\"弟子真的……知错了……\"
陌尘没有理会，继续慢条斯理地点出第四针、第五针……直到将臣整个人被汗水浸透，像条脱水的鱼般在锁链间颤抖。
\"这才七针。\"陌尘终于停手，捏起将臣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我当初挨了多少？二十七针？还是三十七针？\"
将臣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却仍固执地望着陌尘：\"弟子……罪该……万死……\"
陌尘眯起眼，突然松开手：\"没意思。\"他转身欲走，\"这么快就认怂了？\"
\"别走！\"将臣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动锁链，\"师尊想怎么罚都行！只求您...别转身离开……\"
这个反应似乎取悦了陌尘。他转回身，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那换个玩法。\"
他打了个响指，四周的纯白空间突然扭曲变幻。眨眼间，他们已置身于一个熟悉的场景——自在天的寒玉洞府，连摆设都与当年一模一样。
将臣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他被邪神控制时囚禁陌尘的地方，每一处细节都刻骨铭心。
\"师……尊……\"将臣的声音发抖，\"不要……\"
陌尘已经优雅地坐在寒玉床上，指尖轻抚床沿的锁链：\"怎么？不是说什么罚都行吗？\"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锁链应声而解，将臣却觉得双腿灌了铅般沉重。他一步步挪向寒玉床，像是走向刑场。
\"躺下。\"陌尘命令道。
将臣僵硬地躺下，寒玉的冰冷透过衣物直刺骨髓。这个姿势让他想起当初陌尘被自己锁在这里的模样，胃部一阵绞痛。
陌尘俯视着他，眼中金光流转：\"现在，感受一下当初我的心情。\"
话音刚落，将臣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不是被锁链束缚，而是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就像……就像当初被他废去修为的陌尘。
\"师尊！\"将臣惊恐地睁大眼睛。
陌尘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素白外袍滑落在地，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他将将臣的衣服也一件件褪去，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陌尘冰凉的手指划过将臣裸露的胸膛，\"我在想，我养大的小狼崽子，终于学会咬人了。\"
将臣想辩解，却发现连声音都被剥夺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陌尘跨坐在自己腰间，那张总是冷淡的脸上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危险的魅惑。
\"别怕。\"陌尘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将臣的，\"我不会真的伤你。\"他轻笑一声，\"毕竟，我可比你温柔多了。\"
话音刚落，将臣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不是锁魂针那种剧痛，而是一种奇特的、带着酥麻的刺痛，像是被什么小型野兽轻轻啃咬。
他低头看去，蓦然怔住——陌尘正埋首在他胸前，温热的吐息透过衣料传来，若有似无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将臣呼吸一滞，某种难以言说的反应已然诚实地显露。
\"呵……\"陌尘察觉到他的反应，恶意地捏了一把，\"这么有精神？\"
将臣羞耻得想死，却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更糟的是，陌尘似乎打定主意要折磨他，手指时轻时重地抚过每一处敏感带，却偏偏不碰最需要抚慰的地方。
\"师尊……求您……\"将臣终于找回一点声音，带着哭腔。
陌尘挑眉：\"求我什么？\"他故意在将臣大腿内侧掐了一把，\"说清楚。\"
将臣咬住下唇，羞于启齿。陌尘见状，作势要起身：\"不说就算了。\"
\"别走！\"将臣急忙道，\"弟子……弟子求师尊……碰碰我……\"
陌尘笑了，那笑容晃得将臣眼花：\"这才乖。\"
冰凉的手触上炙热的温度，将臣呼吸一滞，脊背不由自主地绷紧。陌尘的动作生疏而迟疑，但此刻的认知——那人竟为他至此——便已令他心神俱震。
\"师……尊……\"将臣的声音支离破碎，\"弟子……要……\"
\"要什么？\"陌尘故意放慢动作，\"说出来。\"
将臣闭上眼，耳尖泛红：\"要……\"
陌尘骤然收手：\"不可。\"
将臣难以置信地睁眼，正对上陌尘戏谑的目光。师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忍着。就像我当初忍着不向你求饶一样。\"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将臣头上。欲望仍在燃烧，内心却被愧疚淹没。是啊，他有什么资格享受？当初师尊受的苦，他连百分之一都没尝到。
\"弟子……知错……\"将臣哑声道，强迫自己平复呼吸。
陌尘似乎有些意外，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没劲。\"他打了个响指，场景再次变换，回到了纯白空间。
将臣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衣衫齐整地站在原地。方才的种种仿佛只是场异常真实的梦境，唯有身体深处隐约残留的异样感，无声地诉说着那并非幻觉。
\"师尊？\"将臣困惑地抬头。
陌尘已经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仿佛刚才那个魅惑的身影从未存在过：\"今天就到这里。\"他转身背对将臣，\"自己好好反省。\"
\"师尊！\"将臣急切地喊道，\"弟子……弟子……\"
他想问刚才那些算什么，想问师尊是否也有半分动情，却不知如何开口。
陌尘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道：\"明日继续。\"
这三个字让将臣的心脏狂跳起来。明日继续……意思是师尊还会来\"惩罚\"他？这个认知让他既期待又恐惧。
锁链重新缠上将臣的手腕，但他已不再抗拒。如果这是获得师尊原谅的方式，他甘之如饴。
纯白空间再次归于寂静。将臣不知道的是，陌尘一离开就靠在墙上，耳尖通红，呼吸急促。
\"该死……\"陌尘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玩过头了。\"
他原本只想给将臣一个教训，却在触碰那具年轻健壮的身体时，发现自己也起了反应。这太荒谬了，他是师尊，是将臣的引导者，怎么能……
可脑海中不断回放将臣在他手下颤抖求饶的模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那张隐忍又渴望的脸……
陌尘捂住眼睛，无声地笑了。
明天，他得想个更\"严厉\"的惩罚才行。
## 第十章：过界之后
陌尘从情欲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时，身下的人已经不动了。
将臣仰躺在寒玉床上，浑身狼藉。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红痕，有吻痕，有指印，还有几处明显的咬伤正在渗血。他双眼紧闭，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
陌尘的心猛地一沉。
\"将臣？\"
没有回应。
陌尘伸手探向将臣的颈侧，指尖下的脉搏微弱但还算规律。他松了口气，随即又被自己这种反应惊到——他为什么要紧张？这本就是惩罚，不是吗？
可看着将臣奄奄一息的样子，某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蔓延。陌尘皱眉，挥手解除了对将臣的禁锢。失去束缚的身体软绵绵地滑向一侧，被他及时接住。
\"自不量力。\"陌尘低声责备，手上却小心翼翼地把将臣放平，\"明明承受不住，还硬要逞强。\"
将臣在昏迷中轻轻抽了口气，眉头微蹙，像是连无意识的状态下都能感知到疼痛。这个细小的反应让陌尘心头一刺。他犹豫片刻，还是伸手覆上将臣的额头，温和的灵力缓缓流入，检查着内部损伤。
情况比想象的糟糕。灵力透支，经脉轻微撕裂，腰骶部有大片淤血，更别提那些陌尘在情热时留下的咬伤和掐痕。最严重的是后颈——他将将臣按在寒玉床上时太过用力，导致那块皮肤被冻伤，现在已经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蠢货。\"陌尘骂了一句，却不知道是在骂将臣还是自己。
他起身去取药，回来时发现将臣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像是感到冷。这个姿势莫名熟悉，陌尘愣了一瞬才想起——当年他被囚禁在寒玉床上时，也曾这样蜷缩着取暖。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将臣是怎么做的？对了，他冷眼旁观，甚至故意在陌尘快要适应寒冷时泼上一桶冰水，就为了听那声压抑的痛呼。
陌尘的手悬在半空，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去温暖将臣。
但将臣在发抖。
\"……算了。\"陌尘叹了口气，俯身将人揽进怀里。他的体温比常人低，但还是比寒玉床暖和多了。
将臣立刻往热源处钻，额头抵在陌尘锁骨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个无意识的依赖动作让陌尘心头一软，忍不住收紧了手臂。
\"现在知道乖了？\"陌尘轻哼，手指拂过将臣后颈的冻伤，灵力温柔地包裹住伤处，\"刚才不是挺能忍的吗？\"
将臣当然不会回答。他在昏迷中也乖顺得出奇，任由陌尘摆弄着上药，只在药膏碰到敏感伤口时轻轻抽气。
陌尘的动作越来越轻。他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过将臣——睫毛其实比想象中长，鼻梁上有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锁骨凹陷处正好能放下一枚铜钱。这些细节在情事中很容易被忽略，现在却鲜明得刺眼。
\"自找的。\"陌尘一边上药一边数落，\"我说停的时候，你非要逞强。\"指尖滑到腰侧的淤青，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傻不傻。\"
药上到一半，将臣突然动了动，无意识地抓住陌尘的衣袖。
\"……别走。\"声音轻得像梦呓。
陌尘僵住了。这句话太熟悉，熟悉得让他胸口发疼。当年他被锁在寒玉床上时，也曾这样抓住过将臣的衣角，而对方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
\"……报应。\"陌尘自嘲地笑了笑，却没有抽回袖子，\"现在知道求人别走了？\"
将臣当然听不见。他只是在昏迷中固执地抓着那片衣角，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陌尘看了许久，终于妥协般地躺下，将将臣搂进怀里。寒玉床对他们这个级别的修士来说不算什么，但将臣现在灵力枯竭，与凡人无异，需要保暖。
\"就这一次。\"陌尘对着空气解释，好像有谁在质疑他的决定似的，\"免得你冻死了，我还得重新调教。\"
将臣在他怀里安稳下来，呼吸逐渐均匀。陌尘低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鬼使神差地吻了吻对方的眉心。
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陌尘自己吓了一跳。他迅速拉开距离，仿佛被烫到一般。
\"荒唐。\"他低声斥责自己，却无法解释刚才的冲动。
夜色渐深，小世界里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寒玉床上画出道道银线。陌尘本该离开，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将臣即使在昏迷中，抓着他衣袖的力道也大得惊人。
挣扎片刻后，陌尘放弃了。他调整姿势让将臣躺得更舒服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对方汗湿的长发。
\"你赢了。\"他对着沉睡的将臣轻声道，\"我果然比你心软。\"
月光下，他没注意到将臣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晨光微熹时，将臣醒了。
首先感知到的是温暖。这很反常，因为寒玉床从来不会温暖。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搂在怀里，后背贴着某个坚实的胸膛。
记忆慢慢回笼——昨夜的疯狂，师尊罕见的失控，还有他自己不知死活的一次次索求。将臣耳根发烫，想转身看看陌尘，却牵动了一身伤，忍不住\"嘶\"了一声。
\"醒了？\"
陌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将臣从未听过师尊用这种语调说话，一时心跳加速。
\"师……尊……\"将臣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陌尘松开怀抱，坐起身来。晨光中，他长发披散，衣襟半敞，锁骨上还有几道将臣昨晚情急之下抓出的红痕。这副模样与平日清冷形象反差太大，将臣看得呆了。
\"看什么？\"陌尘挑眉，\"不认识我了？\"
将臣连忙低头：\"弟子不敢。\"
\"不敢？\"陌尘冷笑，\"昨晚你可大胆得很。\"
将臣耳尖红得滴血。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情热时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好像还……咬了师尊一口？
\"弟子……知错……\"将臣小声道。
陌尘哼了一声，伸手抬起将臣的下巴，仔细检查他的脸色：\"还疼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将臣眼眶一热。他下意识摇头，却牵动后颈的伤，疼得皱眉。
\"嘴硬。\"陌尘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喝了。\"
将臣乖乖接过，一饮而尽。药液入喉，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身上的疼痛顿时减轻不少。
\"谢谢师尊。\"将臣真心实意地道谢。
陌尘的表情却有些古怪：\"你……不怨我？\"
将臣抬头，不解地眨眼：\"为何要怨？\"
\"我差点弄死你。\"陌尘直言不讳，眼中闪过一丝自责，\"这已经超出惩罚的范畴了。\"
将臣笑了，尽管这个动作扯痛了嘴角的伤口：\"是弟子自愿的。\"他顿了顿，鼓起勇气补充，\"而且……师尊后来很温柔。\"
陌尘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叹了口气：\"你真是……无可救药。\"
起身整理好衣衫，陌尘又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今日休息，明日继续。\"
将臣眼睛一亮：\"师尊明日还来？\"
陌尘回头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怎么，没被折腾够？\"
将臣红着脸低头，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弟子……随时恭候师尊教诲。\"
陌尘摇头，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养好你的腰。\"
直到师尊的身影消失许久，将臣才敢放纵自己笑出声。他小心翼翼地触摸后颈已经愈合大半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陌尘灵力的气息。
师尊心软了。
这个认知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将臣躺回床上，抱着陌尘枕过的枕头，深深吸了口气。寒玉依旧冰冷，但他已经不觉得冷了。
门外，陌尘靠在墙上，听着里面将臣傻笑的声音，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那个偷吻，将臣应该没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