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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谷内,残阳的余烬彻底沉入西山,深沉的夜幕笼罩下来。白日血战的喧嚣与惨烈被一种压抑的死寂取代,只有伤兵营内压抑的呻吟和巡逻队沉重的脚步声,在夜风中飘荡。

棱堡指挥所内,几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映照着陈默疲惫却异常锐利的侧脸。他面前摊开着那张标注着火药节点的羊皮地图,旁边是赫图的镶蓝旗精钢头盔,上面狰狞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指挥使,”负责后勤的老文书声音嘶哑,带着绝望,“谷内…能用的火药,不足五斤了…箭矢,只剩下不到三百支…滚木礌石倒是还能拆些民房凑合…但…但粮食…”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存粮只够支撑…三日。伤兵太多,消耗太大…”

陈默的手指在地图上的“骆马湖”位置重重敲击了一下,没有说话。额尔赫的两千清军精锐,如同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以磐石谷目前的状况——兵力不足五百,且大半带伤,武器匮乏,粮草将尽——面对两千养精蓄锐、装备精良的清军步骑,正面硬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拆!”陈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冰冷而坚定,“把所有废弃的、不重要的木料、石料,全部拆下来!加固谷口!特别是被炸塌的堡墙缺口!用泥土、石块、木桩,给我堆!堆成一道新的土坡!不求多高,但求能减缓骑兵冲击!把谷内所有能找到的铁器,农具、锅碗瓢盆,全熔了!赶制箭簇、枪头!没有火药,就给我多备火油、滚水!”

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另外三个朱砂圈点:“派出去联络陈到他们的人,有消息吗?”

“还没有…”传令兵低声回答,眼中难掩焦虑。三支小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生死未卜。

陈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他看向角落阴影里,一个沉默如铁的身影——那是负责审讯周文远的刑讯手头领。

“周文远,还活着?”

“活着,但废了一半。”头领的声音毫无波澜,“能吐的,都吐干净了。江南的网,比我们想的还大,还深。淮安知府吴道同,扬州盐商总会,金陵媚香楼…还有福建郑芝龙那条线,他只知道阁老派人联络过,具体深浅不清楚。”

“好。”陈默眼中寒光一闪,“把他看紧了,别让他死。他这张嘴,还有用。”他转向另一名负责文书的军官:“立刻!根据周文远的口供,整理出一份详实的、关于钱谦益私通建虏、构陷忠良、图谋不轨的揭帖!用最直白、最有力的文字!要证据链!要人名!要地点!誊抄多份!”

军官一愣:“指挥使,这是…?”

“投石问路,也是…驱虎吞狼!”陈默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赫图死了,额尔赫要来报仇。钱谦益怕周文远和我手里的证据,更怕得要死!把这揭帖,想办法送到南京,送到史可法、姜曰广手里!送到所有和钱谦益不对付的人手里!送到…紫禁城的御案上!我要让江南这潭水,彻底搅浑!让钱谦益这条老狗,自顾不暇!看他还有多少精力来算计我磐石谷!”

后山溶洞深处,篝火噼啪作响,驱散着洞内的阴寒湿气,却驱不散笼罩在苏婉清身上的死寂。

她依旧昏迷着,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老医官熬尽了心神,用最好的参汤吊着她的命,但她的生机如同指间流沙,仍在缓慢而坚定地流逝。偶尔,她的身体会无意识地剧烈抽搐一下,干裂的嘴唇溢出破碎的音节:

“…防火墙…崩溃…核心…被改写…”

“…背叛…是背叛…指令…覆盖…”

“…红莲…无法…中止…坐标…锚定…误差…缩小…”

每一次呓语,都让守在一旁的亲卫和老医官心头巨震,寒意刺骨。那些词语指向的恐怖,远超他们的理解范畴。

陈默处理完紧急军务,悄无声息地来到溶洞。他蹲在担架旁,看着苏婉清毫无生气的脸庞,听着那些令人心悸的呓语,眉头紧锁。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弱的、经过刻意收敛的精神力,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向她的眉心。

这一次,他没有试图安抚,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极其谨慎地深入她混乱的意识边缘,试图捕捉那些关于“红莲”、“坐标”、“误差”的具体信息流。他需要知道,那来自未来的恐怖,究竟锁定了什么?误差有多大?还有多少时间?

苏婉清的意识如同一片狂暴的雷暴云海,混乱的能量乱流和冰冷的指令碎片疯狂冲撞。陈默的精神力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撕碎。他集中全部意志,艰难地捕捉着那些破碎的信息:

【警告:历史坐标锚定…能量波动特征匹配度…78.3%…误差半径…持续缩小…预计…72标准时后…锁定完成…】

【核心协议…被未知指令覆盖…清除程序…优先级提升…‘净化’序列…启动预备…】

【防火墙…崩溃…非授权访问…源坐标…锁定中…存在…强烈抵抗源…干扰…评估威胁等级…提升…】

陈默猛地收回精神力,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白了几分。72小时!误差半径在缩小!而且,“红莲”似乎将磐石谷,或者说将苏婉清(以及可能包括他自己)这个“强烈抵抗源”视为了重大威胁,提升了“净化”等级!

时间,比想象中更紧迫!威胁,比预想中更致命!

距离磐石谷百里外,月影滩。

这是一片荒凉的河滩,芦苇丛生,水流湍急。河滩深处,一座废弃的河神庙在夜色中如同蹲伏的巨兽。

张石头带领的磐石小队,如同鬼魅般潜伏在芦苇荡中。他们浑身湿透,沾满泥污,但眼神锐利如鹰。庙内,隐隐有火光和人声传出。

“头儿,摸清楚了,”一个斥候如同水蛇般滑回来,低声道,“庙里大概有二十来个漕帮打扮的守卫,看着不像好手。后殿堆着不少箱子,盖着油布,味儿很冲,就是火药!看守很松懈,像是在等什么。”

张石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等了!陈到和刘老根那边不知道咋样,指挥使等着咱们回援!趁他们麻痹,干了!”他迅速分配任务,“二狗带人摸掉外围哨,我带人冲正门!柱子,你带几个身手最好的,绕后殿,找到引火物,等我信号,直接点火!动作要快,要狠!一个活口不留!烧干净,立刻撤!”

命令无声传达。片刻后,几条黑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摸向河神庙外围的暗哨。几声极其轻微的闷哼后,外围威胁解除。

“动手!”张石头低吼一声,如同猎豹般从芦苇丛中暴起,手中长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寒光,直扑庙门!

“敌袭——!”庙内守卫惊觉,顿时一片大乱!

杀戮瞬间爆发!磐石军斥候如同虎入羊群,刀光闪烁,血花飞溅!守卫的抵抗在训练有素的突袭面前不堪一击。

与此同时,柱子带着几人已绕到后殿。浓烈的硫磺味扑面而来!十几个大木箱堆放在墙角。柱子眼疾手快,找到几盏守卫留下的油灯和一堆干燥的引火物。

“点火!”他低喝一声,将油灯狠狠砸向木箱和引火物!

轰——!

橘红色的火焰瞬间腾起,贪婪地舔舐着木箱和油布!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开来!

“撤!”张石头看到火光,一刀劈翻最后一个守卫,毫不恋战,带着手下迅速没入漆黑的芦苇荡。身后,废弃的河神庙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炬,映红了半边夜空,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

南京城,秦淮河畔,媚香楼。

丝竹管弦,莺声燕语,掩盖着暗室内的密谋。

一个穿着绸缎、富商模样的中年男子(扬州盐商总会的代表)脸色阴沉,对着坐在阴影里、只露出半张脸的老者(钱谦益的心腹幕僚)低声道:“阁老的信收到了。吴知府那边压力很大,周文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清江浦那边漕帮也乱了套,死了不少人,都说是磐石军干的!还有赫图…传言是真的?他真的…”

“噤声!”阴影中的老者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阁老自有安排!当务之急,是堵住漏洞!周文远必须消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动用你们在漕运、在淮安卫所的所有关系,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还有,那个叫陈默的泥腿子…”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手里的东西,绝不能见光!必要的时候…让‘影子’动一动!”

富商身体一颤,显然知道“影子”意味着什么:“可是…阁老,那磐石谷刚杀了赫图,凶得很…”

“再凶,也只是困兽!”老者打断他,声音冰冷,“赫图是轻敌冒进!额尔赫的两千大军是吃素的?等镶蓝旗的铁蹄踏平了磐石谷,什么证据都成了灰!我们要做的,是在这之前,把江南这边所有可能被牵连的线头,都掐断!干净利落地掐断!”

富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是…是!我立刻去办!”

磐石谷外,夜色如墨。

一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却眼神如狼的队伍,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谷口哨卡。正是由陈到率领的、负责“老鼋渡”节点的小队!他们人人带伤,衣衫褴褛,但身上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气却昭示着任务的完成。

“口令!”哨卡上传来警惕的低喝。

“磐石!”陈到嘶哑回应,“万钧!”

暗哨确认无误,木栅缓缓移开。陈到带人迅速入谷,直奔棱堡指挥所。

“指挥使!”陈到冲进指挥所,看到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随即被沉重取代,“‘老鼋渡’拿下了!火药全炸了!但…点子扎手!折了七个兄弟!刘老根那边…还没消息!”

陈默看着陈到身上的伤口和疲惫的面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先去处理伤口,休息!刘老根和张石头…希望他们也能顺利回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喧哗!

“报——!急报!骆马湖方向!清军大营有异动!大批火把移动,似在集结!方向…正对磐石谷!”

指挥所内,空气瞬间凝固!

额尔赫,终于要来了!而且,比预想的更快!

陈默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射向地图上的骆马湖,又扫过谷内摇曳的火光、疲惫的士兵、堆积的简陋防御材料…

“传令!”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一种背水一战的决绝,“全谷戒备!点燃所有火把!告诉所有兄弟,我们…没有退路了!天亮之前,血战将至!想活命,就给我钉死在阵地上!”

距离磐石谷更远的“荒祠”方向。

赵铁山带领的小队,刚刚经历了一场远比预期惨烈的血战。守卫荒祠的并非漕帮乌合之众,而是几十名赫图留下的、伪装成土匪的精锐镶蓝旗斥候!战斗异常残酷,磐石小队虽然最终歼灭了敌人,炸毁了火药,但也付出了近半伤亡的代价,人人带伤,筋疲力尽。

赵铁山肩膀上又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草草包扎着,鲜血不断渗出。他靠在一棵大树下喘息,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荒祠方向冲天而起的火光和浓烟。

“营总…歇…歇口气吧…”一个伤兵喘息道。

赵铁山刚想点头,目光无意间扫过东南方的天际。那里,浓厚的乌云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几颗惨淡的星辰。但就在那片星空下,一点极其微弱、极其不自然的暗红色光芒,如同鬼火般,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空,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被翻滚的乌云重新吞没。

那光芒…冰冷、漠然…带着一种非人间的诡异感!

赵铁山浑身汗毛瞬间倒竖!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这感觉…竟与当日在清江浦码头,面对苏婉清那恐怖精神冲击时,有几分相似!但更遥远…更…非人!

“他娘的…那是什么鬼东西?!”赵铁山猛地站起身,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眼神中的惊骇却无法掩饰。他隐隐感觉,那绝不是自然天象!一股比清军铁骑更沉重的不祥预感,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快!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赵铁山嘶声吼道,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别歇了!立刻回谷!用跑的!指挥使那边…怕是出大事了!”他心中的不安,如同荒原上的野火,瞬间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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