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尖锐而刺耳。
面包车停在路边,赵所长刚点燃一支烟,一辆警用摩托一个急刹停在面前。
年轻警员跳下车,敬了个礼,语气急促:“赵所,新情况!黄福珍那老太婆,昨晚一直在村委会参加学习,有十几个村民作证,她没有作案时间。”
赵所长眉头紧锁,烟头剧烈地明灭着,猩红的火光映照在他阴沉的脸上。
“这他娘的……”他狠狠吸了口烟,吐出一串灰白的烟圈,“这老虔婆,装神弄鬼这么多年,还真让她躲过去了?”
年轻警员犹豫了一下,说:“上面指示,把她带回去,以宣扬封建迷信的名义先关几天。这案子……邪门得很,上面也头疼。”
赵所长烦躁地挥了挥手:“把她带到镇上再说。” 他看向停在后面的另一辆警车,元彬正坐在后座,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边。
元彬心头一沉。
黄福珍没有作案时间?
难道真的是……他不敢往下想,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他必须要亲自问问这个老太婆。
未等赵所长有所指示,元彬迅速打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走向押送黄福珍的面包车。
他拉开车门,毫不犹豫地坐到了黄福珍身边。
黄福珍斜睨了他一眼,干瘪的脸上满是轻蔑和不屑。
“又是你个小娃娃,阴魂不散的。”她嘴里嘟囔着,“活该,得罪了大仙,这就是报应!”
车厢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混合着黄福珍身上的怪异草药味,让元彬感到一阵反胃。
他强忍着不适,逼视着黄福珍,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的报应,是你做的吗?”
黄福珍干笑了两声,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做什么了?我一个老婆子,能做什么?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那孩子不听劝,冲撞了大仙,是他自己活该!”
“实话?冲撞大仙?” 元彬的声音更冷了,“你说,男孩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黄福珍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小娃娃,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年轻人,要懂得敬畏,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元彬心底的怒火在燃烧。
这老太婆装疯卖傻,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心里有鬼!
他想起男孩惨死的模样,想起男孩父母悲痛欲绝的样子,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胸腔中翻涌。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警车一路颠簸,元彬的思绪也如同这崎岖的山路,蜿蜒曲折。
案情扑朔迷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黄福珍,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不在场证明打断。
难道真的是巧合?
难道真的是“大仙”所谓?
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之说!
他更不相信,一个鲜活的生命会因为所谓的“冲撞”而无辜丧命。
他再次看向黄福珍,这老太婆依旧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与什么无形的存在交流。
元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太婆一定知道些什么,她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必须要知道真相,为了那个无辜的男孩,也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
他看着黄福珍,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语气也变得低沉而坚定。
“你既然不说实话,那我就自己来取。”黄福珍还在狡辩,唾沫星子乱飞,尖利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像一只困兽的嘶吼。
“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放开我!”
元彬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他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希望黄福珍真的只是个贪财的市井小民。
但现在,他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黄福珍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元彬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搜魂术?”黄福珍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连一直沉默的司机,也忍不住偷偷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元彬没有理会黄福珍的恐惧,他眼神坚定,口中念念有词,指尖的蓝光越来越盛,最终化作一道光束,直射黄福珍的眉心。
黄福珍如遭雷击,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的脸部肌肉扭曲变形,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汗水瞬间浸透了衣衫。
元彬闭上眼睛,意识进入到黄福珍的记忆深处。
这是一片混沌的世界,充满了破碎的画面和杂乱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寻找着与案件相关的线索。
突然,一个画面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声音低沉而阴冷,“记住,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另一个声音谄媚地回答:“放心吧老大,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元彬认出了那个声音,正是黄福珍。
接下来的画面更加触目惊心,黄福珍亲手将毒药放入茶杯,然后递给一个毫无防备的老人……
元彬心中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深入探寻。
很快,他又发现了另一个关键的线索:一个刻着“东皇会”字样的令牌。
元彬猛地睁开眼睛,指尖的蓝光也随之消失。
黄福珍瘫软在座位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元彬揉了揉眉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东皇会?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这是一个臭名昭着的地下组织,以其残忍的手段和庞大的势力而闻名。
难道这起案件的背后,真的是东皇会在指使?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复杂了。
东皇会势力庞大,根深蒂固,想要将其铲除,绝非易事。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普通的老人?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元彬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这个漩涡的中心,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看了一眼瘫软的黄福珍,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只是东皇会的一枚棋子,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真正的幕后黑手,依然隐藏在黑暗之中。
“把她带回去,严加看管。”元彬对司机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元彬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他突然想起之前调查到的一个线索:死者生前曾经收到过一个神秘的包裹。
难道这个包裹与东皇会有关?
元彬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他隐隐感觉到,这起案件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或许会牵扯到更多的人,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城市的安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更多的线索,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车子行驶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口停了下来。
元彬下车,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昏暗的灯光,破败的房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之前有人提到过一个神秘的组织——香火道,据说他们擅长使用各种奇异的香料,能够操控人的心智,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
难道是香火道?
元彬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了。
香火道虽然神秘,但他们的行事风格与这起案件并不相符。
那究竟是谁呢?
元彬心中充满了疑问,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仿佛在寻找答案。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一丝不安。
元彬下了车,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不知名的香气钻入鼻腔,让他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路旁一棵歪脖老树上挂满了红布条,随风飘荡,像是某种祭祀的痕迹。
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香火道?
但随即又否定了,香火道追求香火鼎盛,不会选择这种偏僻阴森的地方。
这究竟是什么组织,竟然如此神秘?
这个疑问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扎了根,迅速地生根发芽,让他愈发想要探究真相。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远处山峦起伏,被一层薄雾笼罩,更添了几分神秘。
回到赵所长的办公室,元彬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盘托出,着重强调了“东皇会”这个名字。
他甚至凭着记忆,大致画出了林有福的肖像。
赵所长看着那张略显粗糙的画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东皇会!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组织……”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来回踱步,像一只嗅到猎物气息的猎犬。
“好,太好了!元彬,你立了大功!我马上安排人去抓捕林有福!”赵所长语气急促,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案子结了。
元彬看着赵所长急切的样子,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事情似乎太过顺利了,顺利得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东皇会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找到吗?
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拐卖妇女吗?
他总觉得事情背后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秘密,只是他现在还无法触及。
从派出所出来,元彬迎面撞上了郑斌。
郑斌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问道:“怎么样?找到凶手了吗?”
元彬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我需要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里?”郑斌的语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你都这样了,还要去哪里?不行,我不让你去!”自从上次元彬昏迷之后,郑斌就对他格外小心,生怕他再出什么事。
“我必须去,”元彬语气坚定,“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他不想让郑斌担心,但这件事他又不得不去做。
“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郑斌一把抓住元彬的胳膊,语气近乎哀求,“哥,我求你了,别去了!”
元彬看着郑斌焦急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
他知道郑斌是关心他,但他不能就此停下。
他轻轻地拍了拍郑斌的手背,柔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确认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郑斌还想说什么,却被元彬打断。
“相信我,”元彬给了郑斌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我答应你,我会平安回来的。”
说完,元彬挣脱了郑斌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要去梅山,那个林有福曾经提到过的地方。
他有一种预感,那里藏着所有问题的答案。
夜幕降临,乌云遮蔽了月亮,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山路崎岖,寒风呼啸,元彬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一步一步地朝着梅山深处走去。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驱使着他前进,让他无法停下脚步。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越靠近梅山,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既紧张又期待。
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密,遮天蔽日,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某种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元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拖拽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感从体内涌出,让他感觉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
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仿佛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他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很多人在念诵着什么,声音低沉而诡异,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
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力量正席卷而来,将他紧紧包裹。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撕裂、重组,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却又无比的兴奋。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唤他,一个来自远古的、充满诱惑的声音。
他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毫无抵抗之力。
他只能任由这股力量将他带向未知的深渊,走向那个正在举行着某种神秘仪式的梅山深处……浓稠的夜色像墨汁般泼洒在梅山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元彬站在山顶,俯视着山下灯火辉煌的城市,猩红的双眼却倒映着方才祭坛上的一幕。
那哭喊声、求饶声,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
东皇会的献祭,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一群愚昧无知的人,妄图用一个无辜孩子的性命来换取所谓的“神恩”。
他想起那双惊恐的眼睛,想起那孩子被强行按在祭坛上挣扎的瘦弱身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便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
魔化的力量在他体内奔腾,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也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一把捞起被挖出的眼珠,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底最后一丝清明也荡然无存。
他仿佛能感受到男孩眼中的绝望和恐惧,它们像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
“你们,都该死!”元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低语。
东皇会众人在他魔化的威压下瑟瑟发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力量,也从未想过他们精心策划的仪式会被如此轻易地打断。
元彬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厌恶。
他用各种手段折磨他们,听着他们的惨叫,看着他们痛苦地挣扎,心中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空虚。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让那些真正该死的人付出代价。
他想要让这个世界不再有这样的悲剧发生,他想保护那些无辜的人,就像保护那个男孩一样。
他将眼珠轻轻地放回男孩空洞的眼眶,然后把日记本放在他冰冷的手边。
日记本里,记录着他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憧憬,记录着他对未来的期盼。
元彬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
他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哀嚎。
回到家,推开门,看到江瑜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人偶,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它柔顺的头发。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温柔的侧脸。
那一刻,元彬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颤。
他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从冰冷的深渊回到了温暖的阳光下。
他看着江瑜,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他想要靠近她,想要拥抱她,想要感受她的温暖。
但他同时又害怕,害怕自己身上的魔气会玷污她,害怕自己内心的黑暗会吞噬她。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江瑜。
江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轻柔而甜美,像一股清泉,流淌过他干涸的心田。
元彬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在她身旁坐下。
江瑜放下手中的玩偶,转头看着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累。”
元彬看着她,眼神闪烁,内心挣扎不已。
他想要告诉她今晚发生的一切,想要倾诉他心中的痛苦和愤怒。
但他又害怕吓到她,害怕她无法接受他魔化后的样子。
“没事,只是有点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江瑜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柔软而温暖,像一团火焰,融化着他心中的寒冰。
元彬看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内心的挣扎更加剧烈。
他想要推开她,却又舍不得放开她。
他想要逃离,却又渴望留下。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神经。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体内的魔气蠢蠢欲动。
他猛地站起身,将江瑜推倒在沙发上,他低下头,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理智正在崩塌。
他想要……
他猛地停下,脑袋重重地砸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身体颤抖不已。
他不能……他不能伤害她……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却无法控制体内翻涌的欲望和冲动。
他感觉自己像一头困兽,在理智和欲望的边缘疯狂挣扎。
##
阴冷的地下室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赵所长脸色铁青,看着地上残缺不全的男孩尸体,拳头紧握。
站在一旁的元彬,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水德星君的记忆告诉他,这种邪恶的祭祀仪式,在修仙界也是令人发指的禁忌。
“黄福珍,你还有什么话说?”赵所长厉声问道,目光如刀般剜向瑟瑟发抖的“大仙”。
元彬上前一步,阻止了赵所长继续审问。
他双眼微闭,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住黄福珍。
搜魂!
这是修仙界的一种秘法,可以直接读取对方的记忆。
黄福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元彬的脑海。
祭童、东皇会、邪修……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闪过。
元彬脸色愈发阴沉,他终于找到了真凶!
“东皇会……”元彬缓缓吐出三个字,语气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赵所长一愣,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东皇会是什么?”
元彬没有解释,只是淡淡说道:“赵所长,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再插手了。”
说完,元彬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赵所长看着元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隐隐感觉到,一场风暴即将降临。
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东皇会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娱乐会所,背地里却进行着各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元彬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东皇会内部。
浓郁的血腥味和污秽之气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他眼中杀机毕露,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
“是谁?!”一声惊呼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下一秒,惨叫声此起彼伏。
元彬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东皇会的成员,无论是参与祭祀的邪修,还是普通的打手,都无法抵挡他一招。
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短短几分钟,东皇会便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元彬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动。
他为无辜的男孩报了仇,也为这个世界清除了一颗毒瘤。
做完这一切,元彬回到家中。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平静,而是江瑜的质问。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江瑜语气冰冷,
元彬的内心涌起一丝烦躁。他本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去处理了一些事情。”他淡淡说道。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江瑜步步紧逼。
元彬沉默了。他与江瑜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