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号在西湖边的柳树林里降落时,差点撞断棵百年老树。陆星辰扒着舱门往外瞅,吓得赶紧踩刹车 —— 船鼻子离树干就差两寸,树皮上还挂着片刚掉的柳叶。“我的娘哎,这地方比敦煌的洞窟还难停!” 他抹了把冷汗,归墟号的起落架 “咔嚓” 一声陷进泥里,溅起的泥浆正好糊在追出来的安安脸上。
小家伙气得 “喵呜” 直叫,小爪子抱着块从莫高窟捡的壁画碎片,对着陆星辰比划,像是在骂他技术差。焰心早就换了身碎花裙,手里攥着串冰糖葫芦,舔得糖渣掉了一地:“别管船了,快看西湖!比明信片上还好看!”
湖边的柳树垂着绿丝绦,画舫在水面上慢悠悠飘着,远处的雷峰塔在夕阳下闪着金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举着块 “灵净事务所” 的牌子,正踮着脚往树林里瞅,看到归墟号,惊讶得手里的矿泉水都掉了:“你们…… 你们是飞过来的?这船也太酷了吧!”
“是陈研究员吧?” 陆星辰从泥里拔出脚,运动鞋上沾满了烂泥,“路上有点堵,来晚了。” 陈研究员赶紧摆手:“不晚不晚,我刚买了两盒西湖藕粉,你们尝尝?” 他指着湖心的小岛,“水怪就出现在三潭印月附近,最近半个月,已经有三艘游船在那失踪了。”
往码头走的路上,陈研究员讲起了怪事:“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个渔民,他说看到湖底有绿光,像无数双眼睛在眨。后来有游客拍到水面上有巨大的黑影,长度最少有十米,背上还长着鳍,游得比快艇还快。”
林悦的扫描仪 “嘀嘀” 作响,屏幕上的能量波跟心电图似的跳:“能量源在三潭印月的石塔下面,这波动太奇怪了,一半是水元素能量,一半带着机械反应,像是…… 像是活物和机器的结合体。”
登上巡逻艇时,安安突然对着湖水龇牙咧嘴,小爪子指着水下的黑影。亮亮展开翅膀,金色的光芒照进湖里,众人这才看清,湖底有个巨大的生物在游动,身形像条鲸鱼,却长着鳄鱼似的脑袋,背上的鳍闪着金属光泽。
“这就是水怪?” 焰心的冰糖葫芦 “啪嗒” 掉在船上,“长得也太磕碜了,比三星堆的神树还丑。” 水怪突然浮出水面,喷出的水柱差点把巡逻艇掀翻,它的眼睛是浑浊的黄色,正死死盯着亮亮,喉咙里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
“它好像在害怕亮亮。” 苏雪瑶的冰系灵力在指尖流转,“这水怪的情绪很不稳定,既愤怒又恐惧。” 陆星辰举起混沌之刃,刀身的符文突然亮起,水怪像是受到了刺激,猛地沉入湖底,激起的浪花打湿了所有人的衣服。
三潭印月的石塔在夜色中像三个幽灵,陈研究员指着中间的石塔:“游客说失踪前都在这附近拍照,有个幸存者说,看到石塔下面有个漩涡,把船吸了进去。” 林悦的扫描仪对着石塔一扫,突然尖叫:“石塔下面是空的!有个巨大的水下洞穴,能量反应就在里面!”
刚靠近石塔,湖面突然出现个巨大的漩涡,巡逻艇像片叶子似的被吸了过去。陆星辰赶紧让亮亮展开翅膀,用尽全力才稳住船身。漩涡中心突然冒出个金属平台,上面站着个穿潜水服的人,手里举着个黑色的装置,正对着水怪消失的方向。
“是机械联盟的人!” 陆星辰的眼睛眯了起来,“光暗?破邪斩!” 金色的光刃劈向金属平台,那人 “嗖” 地跳进水里,装置 “哐当” 掉在平台上,还在 “滋滋” 地冒黑烟。
水怪突然从漩涡里冲出来,嘴里叼着个银色的金属球,对着陆星辰 “咕噜” 叫了两声,像是在送礼。林悦捡起金属球,扫描仪一扫,脸色变得凝重:“这是水怪的能量核心!里面有机械联盟改造的痕迹,他们想用水怪的身体当载体,控制整个西湖的水源!”
就在这时,水下传来 “轰隆” 一声,个巨大的机械爪从湖底伸出来,抓住了水怪的尾巴。潜水服的人从水里钻出来,摘掉头盔,露出张被机械改造过的脸:“没想到这畜生还会背叛主人!” 他举起控制器,机械爪突然收紧,水怪发出痛苦的哀嚎。
“给我放开它!” 焰心的长鞭带着火焰甩出去,缠住机械爪的关节,“哗啦” 一声把它拽得偏离方向。苏雪瑶的冰系灵力顺着湖面蔓延,冻住了机械爪的液压管,“咔嚓” 一声,爪子突然失灵,松开了水怪。
水怪趁机喷出股水流,把机械改造人冲得老远。它游到陆星辰面前,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喉咙里发出委屈的 “咕噜” 声。林悦突然指着水怪背上的鳍:“你们看!鳍下面有个伤口,里面露出的不是血肉,是光暗合金!这水怪…… 是用归墟号的碎片改造的!”
这话让众人都愣住了。陆星辰摸了摸水怪的伤口,混沌之刃突然发出 “嗡” 的轻响,水怪的身体开始发光,机械改造的部分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样子 —— 是条银色的锦鲤,只是体型巨大,鳞片上还残留着光暗符文。
“它是归墟号的守护兽!” 陈研究员突然想起什么,“古籍上说,西湖底下有艘远古沉船,是光暗机械兽的姊妹舰,难道就是归墟号?” 水怪对着陆星辰点了点头,转身游向湖底,很快叼上来块船板,上面刻着归墟号的标志。
机械改造人看着水怪恢复原貌,突然疯狂地大笑:“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铁面大人已经在钱塘江布好了局,很快整个华东地区的水源都会被污染!” 他突然按下控制器,机械爪 “轰隆” 一声炸成碎片,自己则 “嗖” 地钻进湖底,消失不见了。
水怪对着陆星辰 “咕噜” 叫了两声,转身游向湖底,很快带出群银色的小鱼,围绕着三潭印月的石塔游动,形成个巨大的防护罩。“它在净化水源。” 苏雪瑶轻声说,“这些小鱼是它的孩子,能吸收机械联盟的污染能量。”
天亮时,西湖的水变得清澈见底,能看到湖底的水草和游动的鱼儿。陈研究员非要请他们吃西湖醋鱼,老板端上来的鱼金灿灿的,汤汁酸甜可口,吃得焰心直咂嘴:“比敦煌的驴肉黄面还好吃!”
归墟号升空时,陆星辰回头看了一眼 —— 水怪带着小鱼群在湖面跳跃,阳光洒在它们身上,像撒了把碎金子。三潭印月的石塔在晨光中闪着光,仿佛在守护着这个秘密。
“下一站去哪?” 焰心舔着嘴角的醋汁,“我听说黄山的毛峰茶特别香,要不咱们去那喝两杯?” 林悦调出扫描仪,屏幕上的能量波指向西南:“西双版纳有异常能量反应,好像和雨林里的巨蟒有关,比西湖的水怪还神秘。”
陆星辰握紧混沌之刃,刀身的符文与阳光交相辉映:“去西双版纳!看看那巨蟒是不是也被机械联盟改造过。” 亮亮展开翅膀,载着众人往西南飞去,安安趴在他肩膀上,小爪子把玩着块从西湖捡的船板碎片,像是在期待着新的冒险。
归墟号的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穿过云层时,陆星辰仿佛看到无数水系生物在天空中微笑 —— 西湖的水怪、钱塘江的鱼群、长江的江豚,它们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地球的水源,就像他们守护着光暗平衡一样。
“西双版纳,我们来了。” 他轻轻推动操控杆,飞船朝着热带雨林的方向飞去,阳光洒在船身上,与亮亮的翅膀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流动的画卷。这一次,他们要探寻的,是藏在雨林深处的绿色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