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气氛,瞬间从炽热缠绵跌入了尴尬微妙的沉默。只有石灯笼里的火光还在不知疲倦地跳跃着。
祁湛看着夜枭莺那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的鸵鸟姿态,和她护着小火雀的动作,眼底那丝被打扰的戾气缓缓散去,重新被无奈和纵容取代。他低低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求不满**。
他上前一步,重新靠近她。
夜枭莺身体瞬间绷紧,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下意识地又想后退。
“别动。”祁湛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他伸出手,没有再去碰她的唇,而是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被汗水濡湿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的指腹带着微凉,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带来一丝舒适的凉意。夜枭莺紧绷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奇异地放松了些许,但仍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吓到你了?”祁湛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
夜枭莺飞快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呐:“没……没有。” 只是……太羞人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失控、如此……主动的一面。
祁湛看着她通红的耳尖和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冰蓝色的眼底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他不再追问,只是执起她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包裹在自己温凉的掌心。
“夜深了,回去休息。”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夜枭莺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羞窘到极点的地方:“好……好!”
她任由他牵着手,低着头,脚步匆匆地朝着厢房走去。手心被他握着,那微凉的触感却仿佛带着电流,让她刚刚平复些许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肩头的小火雀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窘迫,缩在她手心,只露出两只小眼睛,警惕地偷瞄着后面那个气息“危险”的男人。
祁湛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侧半步之后,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后颈和那抹动人的嫣红上,眼神深邃。方才那激烈缠绵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唇齿之间,那娇软无力的依附感似乎还残留在臂弯。一股未尽的燥热在身体深处悄然蔓延。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前方那个几乎同手同脚、落荒而逃般的纤细背影,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如同狩猎者锁定猎物般的幽光。
“阿莺,”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回廊上响起,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沙哑,清晰地传入夜枭莺耳中,让她脚步猛地一趔趄。
“下次点火……”
“可要负责到底。”
“否则……”他的声音微微一顿,带着一种令人心尖发颤的危险磁性,“……我会追上来,亲自‘讨债’的。”
夜枭莺的脚步彻底僵住,背脊瞬间绷得笔直!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得仿佛要将她后背烧穿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