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当初打点得太少了？
那八百五十块钱都花出去了，结果连个响儿都没听到。
他越想越苦恼，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一张胖脸显得既凝重又懊丧。
方卫国载着易中中海来到前院大门处，没想到又碰上了熟人。
三大爷闫埠贵正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擦着他那辆宝贝自行车。
“哟，一大爷，卫国，这么早，这是要去哪儿啊？”闫埠贵看见他俩一起出门，也觉得很诧异，随口问了一句。
易中海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他心里这个郁闷啊，真是倒了血霉了！本来就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去看病这档子丑事，结果倒好，一出门，接二连三地碰到人。这要是治不好，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他开始后悔了，后悔今天跟方卫国一起出门。
面对闫埠贵的询问，方卫国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在他看来，闫埠贵这人，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是个出了名的算盘精，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比登天还难。至于之前送的那四盆破花，方卫国压根就没看在眼里，拿几盆花就想办事？简直是异想天开。
易中海也怕事情泄露出去，更是懒得开口，只盼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两人到外面的小摊上，吃了油条，喝了豆汁。易中海抢着付了钱，方卫国便骑车带着他，直奔金家大院。
路上，迎面过来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姑娘，正是按约定来找方卫国的金秀。
“金秀！”方卫国眼尖，老远就招呼了一声。
金秀停下车，快步走了过来。
“你别去我们院儿了，直接去我家，那儿方便。”方卫国不等她开口，便直接说道。
金秀一听，立刻明白他说的是研制新药的事，点了点头，便转身骑车走了。
方卫国全程没给双方做介绍，易中海也识趣地没多问，他明白，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最好别打听。
到了金家大院，金一趟竟亲自在门口迎接。他一见方卫国，便热情地上前握手寒暄，那态度，热络得让一旁的易中海瞠目结舌。
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金老爷子，在方卫国面前，竟然会是这副做小伏低的模样。这让易中海越发惊疑，同时，对方卫国的敬佩之情，也油然而生。
进了金家的客厅，金一趟又把自己的老伴和小女儿金枝介绍给方卫国认识，那架势，简直是把他当成了最尊贵的客人。
方卫国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金枝吸引了过去。
这姑娘，生得一副古典美的模样，端庄中又透着一丝俏皮，妩媚里还带着几分甜美，活脱脱一个成熟又可爱的清纯萝莉。
不过，毕竟是在人家里，又有长辈在场，方卫国也没表现得太过露骨，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挪开了目光。
他把易中海的情况跟金一趟简单说了一遍，让他先给看看，看完把结果先告诉自己。金一趟心领神会，当即带着易中海去了旁边的诊室。
方卫国则留在客厅里，和金秀、金枝姐妹俩聊天。
金枝比姐姐金秀要活泼开朗得多。
面对方卫国这个救了自己父亲性命的恩人，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她显得格外热情，无话不谈，还爱开玩笑，跟方卫国聊得十分投机。
一旁的金秀，反倒有些插不上嘴了，心里不免有些吃醋和怨怼，暗暗觉得，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方卫国，怎么反倒没妹妹跟他熟络呢？
不一会儿，金一趟给易中海诊断完了，走过来，脸色凝重地把方卫国叫到一旁。
“卫国，这事儿有点麻烦。”金一趟压低了声音，“你这位朋友，他那伤得不轻啊。不仅有男科毛病，还有死精、无精的问题。”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让伴侣受孕的几率。我建议，最好让他带他老伴儿也过来一起检查检查。”
方卫国听完，心里也是一惊。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如果一大妈才是导致两人多年无子的真正原因，那易中海要是知道了真相，以他那急于求后的性子，会不会嫌弃一大妈，甚至去找别的女人，最后闹到离婚的地步？
他觉得一大妈这人，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总体上还算是个正常人，不想看到她落得那样的下场。
思索片刻，方卫国对金一趟说道：“金大夫，您先别跟他说那么详细。就正常给他开药，先把他那雄风恢复了再说。至于死精无精的问题，咱们缓一缓，慢慢治。”
金一趟闻言，有些纳闷：“卫国，这不是糊弄病人吗？”
“金大夫，您听我说，”方卫国解释道，“治病得循序渐进。他这暗伤是旧疾，拖了这么多年，急不得。咱们得慢慢来，先把他的信心建立起来。”
金一趟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知道，方卫国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金大夫，看在我的面子上，”方卫国对金一趟说道，“这次的诊金和药费，就先免了。下次再抓药，您再照常收。”
金一趟自然点头应允，转身去给易中海抓药去了。
不一会儿，易中海提着几大包草药，满心欢喜地独自回家了。他本就信赖金一趟的医术，之前找了那么多老中医都没见效，如今见了金一趟这般低调有本事的大夫，更是深信不疑。
易中海一走，方卫国便溜达到了金家的药房，和金秀一起配伍那所谓的“再造金丹”。
说实话，方卫国打心底里不信这药能包治百病。
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听着就像万能神药，太扯淡了。
除非。加上自己空间里的池塘水。
但眼下，他还没这个打算。一是不舍得，二来这药方还没最终定型，疗效也未经检验，现在提利润分成的事，为时过早。
配伍的过程中，方卫国其实也没怎么动手制药，他只是在一旁负责把关剂量。
实际上，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金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