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琴的算计何书桓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她们想怎样就怎样,我们不掺和,也没必要怕。”
她顿了顿,补充道:“何书桓要是真能被灌醉,说明他自己也不清醒。”
“如萍要是真愿意做这种事,说明是她自甘下贱,与我们无关,少散发的你的善心。”
“你以前对李副官一家掏心掏肺,现在人家对王雪琴可是卑躬屈膝...”
依萍也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夭夭说得对,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她们的阴谋成不成。”
“和我们没有关系,妈,相信我,以后我会带你离开陆家!!”
她对何书桓本就没好感,此刻更觉得如萍的算计可笑又可悲。
傅文佩看着两个女儿如此淡然,心里的焦虑没减多少,却多了一丝莫名的安定。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
“妈,你放心吧。”依萍打断她,“她们折腾她们的,我们走我们的路。只要我们不往她们的圈套里钻,谁也别想连累我们。”
傅文佩看着依萍和夭夭眼里的笃定,终于点了点头,擦干眼泪:“那……你们自己小心。”
她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仿佛心里的重担被女儿们的淡然分担了一半。
房间里,依萍看着夭夭:“真的不管?”
“管什么?”夭夭重新拿起钢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还是你要大发善心?”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辈子傅文佩和依萍没搬出陆家,生活上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依萍对陆家的感情越来越少。
“你当我没说过,我还是好好赚自己的钱,少操心吧!!”依萍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尔豪邀请何书桓去陆家吃饭,无意识的透漏依萍也在。
何书桓瞬间心动,带着礼物跟着尔豪来到了陆家。
一进门,如萍就热情地迎了上去,期待何书桓的目光能多在自己身上停留。
可何书桓的视线却在人群中急切地寻找依萍的身影。
依萍和夭夭正坐在角落里聊天,看到何书桓进来,依萍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继续和夭夭说笑。
何书桓尴尬地站在原地,如萍见状赶忙拉着他入座。
饭桌上,如萍一个劲儿地为何书桓夹菜,还时不时说些俏皮话逗他开心。
何书桓却有些心不在焉,几次试图和依萍搭话,都被依萍巧妙避开。
王雪琴对尔豪使个眼色,尔豪开始频繁给何书桓灌酒。
何书桓很快就被灌醉,尔豪扶着他进客房休息。
第二天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如萍的房间,何书桓猛地从床上坐起,头痛欲裂。
当他看清身边熟睡的如萍,以及身上凌乱的衣衫时,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懊恼得几乎要撞墙,昨晚的记忆碎片涌来,酒杯、如萍的笑脸、头晕目眩的眩晕……他怎么会和如萍睡在一起?
他看着如萍恬静的睡颜,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铺天盖地的恐慌。
如萍很好,温柔、体贴,像朵温室里的花,可他对她只有兄妹般的情谊,从未有过男女之间的心动。
他不是不知道如萍对他的心意,他却不忍心拒绝,总想着如萍会明白他的意思。
他心心念念的是依萍眼里的倔强,是那种让他捉摸不透却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啊——!” 如萍适时地尖叫起来,猛地推开何书桓,抱着被子缩到床角,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书桓……你怎么会在这……” 她演得逼真,却不敢看何书桓的眼睛,总怕对方会看到她心虚的眼神。
尖叫声惊动了整个陆家,陆振华冲进来,看到床上的情景,气得脸色铁青,拐杖“咚咚”地敲着地板:“何书桓!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王雪琴进门就扑到床边,抱着如萍哭天抢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好的女儿被你糟蹋了!老爷子你可要为如萍做主啊!”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给如萍使眼色。
夭夭和依萍是最后进来的,两人站在门口,看着房里的混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果然如此”的戏谑。
依萍压下嘴角的嘲讽,夭夭则攥住自己的手,不是紧张,而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拿出瓜子看八卦。
何书桓慌乱地套着衣服,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的!伯父你听我解释,昨晚我喝多了,我不知道怎么会……”
“喝多了就能欺负我妹妹吗?” 尔豪冲上来推了何书桓一把,“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如萍!”
如萍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爸,妈,你们别怪书桓,都怪我……要怪就怪我自己……” 她越是“懂事”,就越显得何书桓“禽兽不如”。
陆振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书桓:“我陆家的女儿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何书桓看着眼前的局面,再看看如萍那副“受害者”的模样,心里的懊恼和绝望越来越深。
他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尤其是在陆振华盛怒之下,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依萍,想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同情,却只看到了一片冰冷的疏离,依萍根本不在乎他的处境。
夭夭看着何书桓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觉得可笑,在别的女人床上惦记另外一个人,不愧是何书桓!!不过有了这场“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想脚踩两条船?恐怕就要扯到蛋喽!!!
依萍看着何书桓的狼狈,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这个男人的优柔寡断,最终还是害了他自己。
她对他本就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连最后一丝关注都懒得给,转身就想离开。
“依萍你别走!” 何书桓突然喊出声,眼神里带着哀求,“你听我解释,我和如萍之间是误会,我爱的是你!”
这话一出,满室哗然,如萍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王雪琴气得脸都歪了;陆振华的拐杖差点戳到何书桓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