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就在这宏大的生死神权中结束。
现在大司命。我大舅哥。正在跟小祖宗在供台上。吃贡果。
大司命(满足地咬下一大口蜜桃,汁水顺着指缝滴落):
“不愧是王家贡品,这桃子比云梦泽的还水灵几分。” 他惬意地眯了眯眼,话锋一转,“说吧丫头,费这么大劲把我拽下来,就为蹭这口桃子?虚界地盘刚扩大,云梦泽的裂缝才补上,泰山府堆积的生死谱快把我埋了。”
少司命(小口小口地啄着甜瓜,眉眼弯弯):
“想你了嘛!知道你忙,跟亡灵打架全是加班怨气…正好借这个由头看看你呀!” 她指尖轻弹,一道赤金神纹化作半透明公文虚影悬浮,“引渡魂灵归位,本就是你的正经营生!我这叫‘正经申请调用神权资源’,流程合规,监察司那帮律法正神也说不出毛病!”
(话音未落!)
“君上——!!大人——!!祖宗啊——!!!”
一声带着哭腔的哀嚎由远及近!只见一个身穿玄黑观礼服、头戴歪斜新免冠的年轻神官,连滚带爬扑到供桌前,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活像只炸了毛的鹌鹑。
我(疑惑地指了指来人):?(这谁?)
大司命(眼皮都懒得抬,冲我随意比划了个手势):
「廖伴伴,本座御用伴星神官。」(意思:就一跑腿的,别在意。)
廖伴伴(一把抱住大司命的袍角,嚎得地动山摇):
“君上!这个月第九次了啊!小的刚把天门稳定下来就来找您!” 他痛心疾首地指向天空裂缝处,“天门本是神明通行的通道,保护凡间不受虚界能量逸散的影响啊!” 随即声音更加凄厉:
“福禄司的财神爷不敢找您,可他们专堵我下班路啊!” 他掰着手指,泣血控诉:
> “行云布雨司的雷部正神拎着劈裂的观天镜:‘廖小子!天门碎片砸穿老子云层监控了!凡间三百份求雨申请全乱了套!’”
> “姻缘司的织女星君抱着断线的金梭哭:‘我织了三百年的七世姻缘红线!被震波搅成一团乱麻!孟婆都在奈何桥笑裂了!’”
> “最狠是咱们幽冥司!”(哆嗦着掏出一张闪烁“赤字”幽光的玄玉账单)“府君老爷子发话了——‘修门钱,从廖伴伴的愿力俸禄里扣!’”
(他抬起泪眼汪汪的脸,悲愤呐喊)“小的…小的就想下班回家撸会儿麒麟幼崽啊!好难!”
大司命(被吵得额角青筋直跳,烦躁地揉了揉耳朵):
“闭嘴!再嚎?” 他一把拎起廖伴伴的后领,眼神危险,“信不信本座现在就让泰山府君给你盖个‘永世轮回加班’的神印?” 话音未落,指尖“啪”地弹出一团浑厚金芒的**加班补偿愿力**,粗暴地塞进对方怀里,“拿着!滚去修门!再多一句废话,扣你麒麟崽的撸毛许可证!”
廖伴伴(瞬间收声,死死抱住那团救命愿力,抽噎着):
“qAq…小的…小的这就去补门…君上您接着帅…” 他连滚带爬冲向破碎的天门方向,背影写满了打工神的悲壮。
**(刚跑两步,又想起什么,哭丧着脸回头)**:
“大人…监察司那边…怎么糊弄啊?”
**大司命**(重新拿起一个桃子,咬得汁水四溅,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
“就说本座下凡执行人间雄主葬礼,过程合法合规。天门?虚界通道不是正在修么?他们能说出什么?”(潜台词:有本事挑刺?先问问本座的灵戈!)
大司命**(满足地啃完最后一口桃肉,随手将桃核精准弹进三丈外的香炉,扭头冲我比划手势):
「妹夫,听说你这七日五感封了听不见?」
我(抬手指了指耳朵,无奈比划):
「还得三天。」
大司命(玄冰熔金的异色瞳骤然聚焦,神光如实质般扫过我手腕上蛰伏的灰烬印记,突然“啧”了一声):
“嚯!女娲娘娘(圣心)好大的手笔!” 他指尖虚点那团混沌,语气带着罕见的惊叹,“竟把666世死亡轮回炼成神器,还熔了个活器灵进去…”
(摇头感慨)“这工程,比当年补天还费功夫!”
灰烬(混沌印记兴奋地闪烁两下):
「收到收到!亲爱的大舅哥您吩咐!」
大司命(直接开口,声线带着神明的威压,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前666世那小子,话我只说一遍——”
(他瞥了眼灰烬)
“你,在他脑袋里同步翻译!”
灰*(意念波谄媚荡漾):
「翻!保证一字不落!比姻缘司的红线还准!」
大司命(突然一掌拍在我肩上,震得我嘴里桂花糖差点喷出):
“谢了,我的好妹夫!” 他话锋陡然一转,异色瞳燃起悲愤的火焰,“自打你帮星若改命盘搞出时空裂缝,我前脚刚把云梦泽那条闹事的九头蛇娘子劈成炭烤串!后脚圣心娘娘的法旨就砸到所有正神脑门上——”
(他模仿圣心圣音,威严中透着一丝生无可恋)
“‘因时空整合及存在与虚无重构世界,诸神权柄范围即日起扩至全华夏!’
懂吗?!” 大司命抓了抓头发,玄骨冠都歪了,“你大舅哥我!从楚地包工头——升级成华夏总加班办主任了!”
**少司命**(抱着甜瓜在一旁“噗嗤”笑出声,肩膀直抖)。
**大司命**(狠狠瞪了妹妹一眼,转头对我继续倒苦水,手里无意识揉着空桃核):
“本来呢,云梦泽那地界多清闲!管好我的一亩三分地,偶尔收几个孤魂野鬼就完事儿了!” 他猛地一挥手,异色瞳里燃起悲愤的地图炮:
“现在好了!北到漠北风沙地,南到南海珊瑚礁,西至胡地戈壁滩,东临蓬莱仙岛边——全归我管!以前闲了还能去泰山府,找府君老爷子蹭杯茶…”
(他模仿泰山府君那巍然不动的磐石腔调,慢悠悠、沉甸甸):
> “‘小阮啊,年轻同志要适应情况嘛!现在全华夏地盘大了,定兽、术隐、镇魂这些活儿,少不了你啊!沉住气,多历练!干满三年,老夫给你放一年假,再找人顶班,你看行不行?’”
大司命(气得桃核捏得咯吱响):
“他老人家当然稳!他就是泰山!坐那儿盖章喝茶就成!我呢?得全国跑断腿啊!”
(突然泄气,掰着手指算):
“是…我承认我才25,幽冥司的星官契约还有475年才到期…这工作累是累,痛并快乐着吧?比如引渡亡魂时,看到人家释然安心的脸,我这大司命心里头…也暖烘烘的。”
(话锋陡然一转,怨气冲天):
“可架不住它麻烦事儿忒多啊!!!”
**他掰着指头数落三大罪状:**
1. **庄子の任性召唤**:
“前脚刚跟厉鬼打完架,后脚就被那些道士、圣人用奇奇怪怪的理由叫下去!就比如庄子那逍遥派的老头儿!”
(模仿庄子飘逸又理直气壮的声调)
> “‘诶!司命大神!贫道路边捡了个上古头骨,刻了符文——急急如律令!恭请您显灵!给它复活玩玩!’”
(大司命翻个白眼)
“行!祖宗!我认!从轮回池的暗堆里刨出点虚界信息,捏巴捏巴给他复活了!结果呢?”
(语气陡然拔高)
“老头儿玩够了跟人吵架,不乐意了!又烧符喊我:‘大神!劳驾把他弄死!’”
(大司命抱臂冷笑)
“哼!这回我装聋!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扛!老头子逍遥去吧您嘞!”
2. 道士の菜鸡求救:
“还有那些半桶水的道士!遇上个风吹草动,黄符一划就扯嗓子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急急如律令!老祖宗显灵!大司命救命!’”
(一脸嫌弃)
“我带着伴伴下去一看——好家伙!一只毛都没长齐、修行顶天五十年的黄鼠狼精,刚学会化形!那爪子抖得比新鬼还虚!”
(指着自己鼻子,难以置信)
“你师傅教的虚界术是喂了狗吗?!伴伴都懒得动手!”
(突然噗嗤一笑)
“结果那黄皮子吓得‘嗷’一嗓子,一头撞我腿上…嗝屁了!那俩道士还跪那儿砰砰磕头:‘谢大司命显圣诛邪!’”
(摸着下巴,稍微平衡点)
“不过嘛…后来回去一看,供台上倒是多了俩水灵果子加一碟新香火…啧,行吧,算他们懂事!”
3. 阴差の批量失误:
“最绝的是那帮小阴差!” 大司命痛心疾首地拍大腿,“叫他们去勾个魂,好家伙!勾错是常态,一勾勾一串回来!跟赶集似的!”
(咆哮)
“虚界信息是大白菜吗?!能批发?!魂灵归档不要神力啊?!每次都得我返工!”
(语气稍缓,难得露出一丝欣慰)
“也就伴伴那小子脑子活络点,勾魂引路从不出岔子,查账修门还能凑合…不然我能把他栓裤腰带上?”
(与此同时,高空破碎天门处)
廖伴伴(正哼哧哼哧糊愿力补裂缝,突然打了个巨响的喷嚏,揉揉鼻子,眼睛亮晶晶):
“阿嚏!…咦?君上刚才…是不是夸我了?”
*大司命**(越说越酸,桃核捏得嘎嘣响,异色瞳扫过妹妹时简直要喷火):
“再看看某些神——呵!那日子过得叫一个滋润!”
(突然指向偷笑的少司命)
“比如我妹!姻缘司二把手!”
**少司命**(被点名瞬间抬头,杏眼亮得像偷腥的猫,甜瓜都忘了啃):
“诶?”
**大司命**(掰着手指细数妹妹的“罪状”,每个字都冒着柠檬汁):
“命谱线自己会跑!遇上堵了才懒洋洋下来捅两下!”
(模仿妹妹悠闲踱步)
“其余时间?摸鱼!逗弄凡间小孩!治点小风寒当消遣!逛遍三界当旅游!”
(悲愤控诉)
“这活儿跟度假有区别吗?!”
**少司命**(无辜眨眼,嘴角却翘得压不住):
“这叫**高效利用神职资源**~哥你学学?”
**大司命**(无视妹妹,继续开炮):
“还有河伯那老小子!”
(模仿河伯倚在黄河浪头打哈欠的腔调)
> “‘黄河没塌?成!老夫今日KpI完成!’”
(突然切换成河伯逗弄凡人的猥琐笑脸)
> “‘年轻的樵夫哟~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银斧头?还是…这把生锈的铜斧头呀?’”
(翻白眼)
“闲得都长出毛了!靠调戏樵夫刷存在感!”
**大司命**(捶胸顿足,指向南方):
“更气人的是湘君湘夫人!”
(眼前浮现暴击画面:湘水烟波中,一对璧人依偎莲台)
“就管湘水那一亩三分地!每日不是弹琴对诗,就是摘菱角酿花酒!”
(咬牙切齿)
“还动不动撒个狗粮!神界朋友圈九宫格全是‘湘水晨雾·夫君作画’‘洞庭夕照·卿卿喂鱼’!”
(捂心口)
“神仙眷侣?呸!是**闲神眷侣**!”
**大司命**(最后仰天长叹,发出终极暴击):
“最绝是东皇太一老爷子和戴舒望奶奶!”
(比划日月轮转手势,一脸麻木)
> “老爷子:‘日头上山?哦,打卡上班——’
> 奶奶:‘日头落山?哦,打卡下班——该你了老头!’”
(双手一摊,灵魂拷问)
“这班上的…跟村口老夫妻换岗晒咸鱼有啥两样?!”
**(狠狠咬碎最后一口桃子核,吐出终极结论)
“神比神——气死神啊!!!
好的!严格遵循你的原始台词与核心设定,在保持“神界社畜”灵魂的基础上优化语言节奏与画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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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命**(吐出桃核,难得露出一丝平衡,但随即化为更深的唏嘘):
“不过…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咱幽冥司好歹是二把手,总有人比我更惨!”
(突然压低声音,像分享职场机密般凑近)
“比如行云布雨司的顶头老大——**云中君**!”
(遥指天际,仿佛看见那辆冒烟的龙车)
“那老小子的鎏金龙车,轮子都快磨出火星子了!成天对着一堆降雨数据咆哮——”
(模仿云中君抓狂拍桌)
> “‘手册!又是手册!泾河龙王!你按手册把雨下到沙漠去了!淮河龙母!你淹了三个村子还说符合流程?!’”
(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手底下那群龙王雷公,全是**怕背锅的教条主义木头神**!宁可旱死苗、淹死牛,也不敢跨出手册一步!”
(猛拍大腿)
“就不能看看凡间吗?!**北地裂土求一滴,南国汪洋哭万里**——这雨是给人下的还是给手册下的?!”
**大司命**(又想起什么,叹气更重):
“还有山鬼那丫头…”
(眼前浮现小姑娘奔波的画面)
“从前多自在!戴个野花环在巫山蹦跶,采采灵芝逗逗山雀。”
(痛心疾首)
“现在虚界一扩,全华夏的山林都归她巡护!从长白积雪到岭南瘴林,跑得小脸煞白!”
(比划头顶)
“那圈宝贝花环——**蔫得跟咸菜干似的**!”
**大司命**(最后痛击自己人,指向东方):
“最惨是你东君姐姐!”
(想起昔日悠闲,一脸怀念)
“从前闲得去稷下学宫当客座讲师!楚国那点小纷争?她往云头一站,金光万丈喝一声‘东君在此!’,底下人哗啦啦跪一片——活儿就算完了!收贡品收到手软!”
(语气陡然悲戚)
“现在呢?哪处战场煞气冲天,她的太阳神车就往哪冲!”
(模仿神车破空声)
“咻——轰!龙车排气管都喷火星子了!她那身亮闪闪的鎏金甲…”
(沉痛闭眼)
“**积的灰比泰山府君的茶垢还厚!**”
**(突然肃然,异色瞳流转神光)**
“说到底——**不是神造人,是人造神!**”
他指尖轻点虚空,浮现女娲(圣心)播撒人类种子的远古画面:
“圣心娘娘当初,不过是把**原始人种往地上一撒**!真正捏出咱们这帮星官、山神、地仙的…”
(掌心腾起一缕缕金色愿力丝线)
“是凡人磕破头求来的愿力,是香火烧出的青烟,是娃娃们对着月亮喊‘神仙保佑’的傻话!”
(握拳,愿力没入掌心)
“**既吃了这碗愿力饭——**”
他挺直脊背,玄骨冠在暮色中泛起庄重微光:
“**就得替人消灾,为人民服务!活儿再累也得干!**”
(突然扭头瞪我,悲愤交加)
“懂了吗?妹夫!你给我捅的篓子——害全华夏神仙加班加出新高度!”
话锋一转,戳了戳妹妹)
“不过你婚礼…放心!” 他冲阮星若挑眉,“司仪除了你哥我,谁敢抢?”
(随即面色凝重看向公子章)
“登基大典怎么办?**社稷玉一旦摆上明面**…”
(意味深长地停顿,目光扫过宗人府方向)
“…夜影的耗子,六国的秃鹫,闻着味儿就来了。你懂我意思?”
**少司命**(擦净甜瓜汁,眼眸亮如寒星):
“所以叫你开生死神权——”
(指尖勾出赤金神纹)
“把东皇老爷子直接从老干部俱乐部摇下来!”
**大司命**(默契接口):
“双份贡品备足!他在天上闲得天天拽月神下棋,人间雄主登基本就是他的业务范围!”
(玄冰熔金的异瞳掠过狡黠)
“流程合法!监察司能说什么?难不成把老爷子拽去写检讨?”
**灰烬**(在主角识海里疯狂嗑瓜子,意念波震颤):
「嚯!神界办公室生态大赏!原来神仙的尽头也是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