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穆的玄甲铁骑冲破阮星若的封锁,林婉儿带着赵国的的精锐部队。藏在峡谷中心的各处。
林婉儿:各单位注意。目标已突破星轨封锁节点。即将向我方袭来,做好战斗准备。已标记对应位置。执行全套屠宰服务。
(看着赵穆铁骑冲进布满量子陷阱的峡口)
灰烬(在我脑子里兴奋地火星子乱蹦):“开席了开席了!木头!擦亮眼睛看好戏!瞅瞅这些缺德冒烟的机关——左边‘概率刮刮乐’,右边‘量子急冻柜’,上面还挂着‘信息橡皮擦’!
(火焰模拟拍大腿动作)
你猜怎么着?全是咱家‘混蛋老姐’当年玩剩下的实验室边角料!林婉儿这小丫头片子,青出于蓝胜于蓝,直接把这峡谷改造成圣心的阴间技术遗产展销会了!”
(火苗扭曲成一个极度嘲讽的鬼脸)**
“准备好欣赏‘老姐の科学屠夫精神’重制版了吗?**(虽然那老变态现在随便画个圈就能让敌人原地表演量子分裂,根本用不上这些‘落后设备’)”
(火苗突然压低,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但是我赌五毛——赵老狗待会儿不是变成薛定谔的肉块(买一送一,上半身思考下半身去哪了),就是荣登急冻人肉标本榜首(附带冰雕艺术展终身会员资格)!
(火苗猛地窜高,发出爆笑)
“反正在林丫头眼里,他们流的血都算‘实验误差’,碎的骨头都是‘有效数据点’——达标!统统达标!哈哈哈哈!
铁骑轰隆隆地袭来,沉重的马蹄踏碎了峡谷的寂静。突然——
吧唧!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机括脆响,仿佛踩碎了某种无形的蛋壳。
呼——!
浓密粘稠的灰白色烟雾毫无征兆地从地面、岩缝中疯狂涌出,如同拥有生命的潮汐,瞬间淹没了大半个峡谷中心!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五步。
然而,这并非寻常的障眼烟雾。
在翻滚的烟瘴深处,无数针尖大小的幽蓝色光点如同夏夜的鬼火,毫无规律地明灭、闪烁、游移!它们密密麻麻地漂浮在烟雾中,像一片被凝固的、充满致命陷阱的微型星海。每一个光点,都像一只冰冷而漠然的量子之眼,在浓雾中悄然睁开,等待着“观测者”的到来,决定其下一刻是虚无,还是湮灭。
(灰烬在我脑子里吹了声口哨):
“哇哦~ 林丫头放‘量子迷雾弹’了!瞧见没木头?烟雾里那些眨巴的‘小眼睛’,全是混蛋老姐当年最爱的‘概率轮盘赌’子弹!踩进去就像把脑壳塞进薛定谔的马桶——鬼知道下一秒冲出来的是啥!”
林婉儿(清冷平静的声音在通讯中响起,仿佛在汇报实验进度):
“目标集群已抵达坐标。执行‘服务一’:概率云淋浴。”
好的,这是修改后的段落,聚焦于士兵们在概率云中的荒诞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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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穆的玄甲重骑和他的军队,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在浓密且闪烁着幽蓝鬼火的概率云烟雾中艰难穿行。光线被扭曲,方向感彻底迷失,只有那些飘忽明灭的致命光点在无声嘲弄。
突然,一个光点在一个士兵挥刀试图驱散烟雾时,诡异地“塌缩”了!
噗!
一声轻响,仿佛气泡破裂。
那士兵感觉腰部一轻,冲锋的惯性让他上半身猛地向前扑倒!他下意识地用手撑地,惊恐地低头——
空荡荡!
腰部以下,连同战马的后半部分,消失得无影无踪,断口光滑焦黑,如同被最精准的激光切割过。
“侯爷!侯爷!” 士兵的惨叫撕心裂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他徒劳地用双手在身下空无一物的地面上疯狂摸索抓挠,“我的屁股!我屁股不见了!我的马屁股也不见了!啊啊啊——!这怎么可能?!”
旁边一个还算“完整”的士兵,恰好目睹了那消失的下半截身体和战马后半部分如同幻影般出现在不远处一棵枯树的枝桠上,像两件被随意丢弃的破麻袋。他咽了口唾沫,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麻木和同样荒谬的冷静,对地上只剩半截的同袍喊道:
“喂!那个哥!别嚎了!你屁股…还有你那半匹马屁股…现在挂树上当腊肉呢!喏,看那边!”
他指了指枯树的方向。
地上的半截士兵动作僵住,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挂在枝头、随风轻轻晃动的、属于自己的下半身和马臀。这超现实的景象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神智。
“……” 他张了张嘴,最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表情,像是想通了什么,喃喃道,“哦…挂树上了啊…那…那没屁股…好像…就不疼了?”
话音未落,他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上半身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幽蓝闪烁的烟雾中交织成地狱的合唱。
无头奔马:一匹战马的马身连同其背上的骑兵下半身,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消失无踪。而那骑兵的头颅却完好无损,连同小半截脖颈,诡异地悬浮在半空,眼珠因极致惊恐而爆突!它操控着仅存的、不受控制的战马前半身,像个醉汉般在烟雾中疯狂兜圈冲撞,断颈处喷着血沫,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它在找它消失的身体!
错位肢解:一个士兵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臂齐肩消失,断口焦黑光滑。但下一刻,剧痛从左腿传来!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原本完好的左小腿以下连同靴子,竟不翼而飞!更恐怖的是,他那消失的右手臂,此刻正五指张开、扭曲抽搐地“长”在他左腿的断肢处!如同一个拙劣嫁接的噩梦产物!
垂直分尸:另一个骑兵连人带马,被一道无形的垂直界限精准分割!他身体的左侧一半(包括左臂、左腿、左半马身)瞬间化作飞灰消散。剩下的右侧一半——连着惊恐的右眼珠、半张扭曲的嘴、一条完整的右臂和右腿,以及半边马身——如同被切开的标本,带着淋漓的鲜血和内脏,沉重地拍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生死割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个士兵被一道斜向掠过的光斑擦过。他的身体被清晰地分成左上和右下两个三角区域。左上部分(左肩至右腰以上)如同瞬间经历了千百年时光,皮肤干瘪灰败,肌肉萎缩成枯柴,眼珠浑浊如死鱼,散发着腐朽的尘埃味——彻底枯死!而右下部分(右腰至左腿)却依旧鲜活饱满,甚至伤口还在流血,那条完好的左腿正神经质地、生机勃勃地向前迈步,拖着上半截枯槁如木乃伊的残躯,在烟雾中跌跌撞撞地前行!
(概率云烟雾中各种肢体错乱、生死割裂的惨状持续上演)
婉儿(声音依旧清冷平稳,如同在阅读实验日志):
“服务一:概率云淋浴,执行进度50%。”
(她略微停顿,补充道)
“观测到大量解剖学异常个案。现象评级:高离散性。
自我情感模块附录:高烈度。
(接着,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冰冷的满足感)
“附注:观测结果对抚慰‘猫咪’具有显着正向反馈。”
(最后,她似乎对那些在烟雾中徒劳寻找自己丢失部件或进行着诡异行动的“样本”做出了总结,带着纯粹的困惑)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指样本行为逻辑)。”
赵穆目眦欲裂,看着自己精锐的玄甲重骑在这诡异的烟雾中如同麦子般被无形镰刀收割。骨笛传来的反噬剧痛和眼前超现实的恐怖景象,几乎让他疯狂。但他毕竟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武信侯,一股狠戾的凶性压倒了恐惧。
“都给本侯爷聚过来!”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不顾内脏翻腾,将残存的凶戾之气疯狂灌入骨笛,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想活命的——靠声波走!”
下一瞬!
呜——嗡——!!!
他拼尽全力吹响了骨笛!这一次,笛声不再是尖锐的冲击,而是化作一种低沉、粘稠、带着强烈震动感的黑红色波纹,如同实质的音浪,以他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这音浪波纹并未攻击,反而像一层粘稠的、不断震动的油膜,瞬间包裹住了他身边残存的士兵(包括那些侥幸未被概率云完全“服务”的残缺者)。黑红波纹剧烈地扭曲着光线,在波纹笼罩范围内,那些致命的幽蓝光点仿佛被投入滚油的冰块,发出“滋滋”的声响,明灭频率急剧降低,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暂时性地“熄灭”了!
这层音波防护罩,竟然强行干扰了概率云“观测”的精度!
“跟着声音走!踩着本侯的笛声!” 赵穆嘶吼着,脸色因透支而惨白如纸,但他死死维持着笛声的稳定。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峡谷的特殊地形,声音在两侧崖壁间反复碰撞、叠加,形成了一条相对清晰、不断向前延伸的声音通道!通道内,音波屏障的干扰效果最强!
残余的士兵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忍着剧痛和恐惧,拼命朝着笛声最响亮、黑红波纹最浓郁的中心——也就是赵穆的方向——靠拢。他们跌跌撞撞,踩着同袍的残肢断臂,甚至推搡着挡路的“半身人”,紧紧贴着那层不断震动、隔绝着幽蓝死光的音波屏障,沿着赵穆用笛声在死亡迷雾中强行开辟出的、充满回声的“生路”,艰难地向外挪动。
灰烬(在无名脑中,火苗停止了幸灾乐祸的跳动,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凝重和…一丝不爽的承认):
“啧!这老鬼…脑子还没被门夹坏!居然想到用**物理外挂**破林丫头的量子抽奖?!”
(火苗模拟咂嘴)
“拿那破笛子的声波当**主动降噪使?强行给周围的概率云**‘降观测精度’?还他妈利用峡谷回声搞**声音导航**?!”
(火苗晃了晃,像是摇头)
“tmd…虽然手法糙得像拿狼牙棒绣花,但不得不说——这波操作,够骚!够狠!够实用! 钢板今儿个算是碰上个懂行的‘老赖’了!”
在赵穆近乎燃烧生命笛声引导下,最后几百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残缺不全的士兵,终于狼狈不堪地冲出了那吞噬了无数同袍的、闪烁着幽蓝鬼火的概率云烟雾。他们暴露在相对正常的峡谷光线中,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身上或多或少带着诡异的缺失或错位,惊恐地望着身后那片渐渐散去的、如同巨兽吐息的致命烟瘴。
(概率云烟雾渐散,露出其中地狱般的景象,以及那些刚刚冲出烟雾、身体残缺不全的士兵)
林婉儿(清冷的声音响起,精准如仪器读数):
“服务一:概率云淋浴,执行进度100%。目标集群已脱离叠加场域。”
(她停顿半秒,数据流仿佛在眼前划过)
“战损统计:削减单位约三百,占比三成。残余单位:七百。主要目标(赵穆)状态:高能耗维持反观测护盾。”
(她的声音转向纯粹的实验记录模式)
“观测到大量解剖学异常个案。现象描述:肢体错位、生死割裂、认知混乱。最终状态:脱离概率云后,受异常护盾保护个体(指那些残缺士兵)…因观测态固定化,发生存在性湮灭。” \/\/ 明确点出是那些残缺者在脱离后被观测而湮灭
(接着,她的语调发生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变化,那声极轻的叹息几乎融入了背景杂音)
“…综合评估:‘匣中猫咪’之叠加态已彻底终结,其在天之灵…当得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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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那声关于“抚慰”的叹息余音仿佛还在冰冷的空气中飘荡,甚至未完全消散)**
嗡——!
一股截然不同的、令人骨髓都感到刺痛的极寒波动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峡口!空气瞬间凝结出细密的冰晶,地面覆盖上一层诡异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幽蓝薄霜。
林婉儿(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斩断了上一幕的余韵,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服务一终止。服务二:‘碎冰’,启动。”
随着她的指令,峡谷两侧的阴影中,那些一直蛰伏的赵国精锐伏兵,终于显露出了身形。他们身上的装束绝非普通甲胄——特制的复合材质紧身衣勾勒出精悍的线条,外面覆盖着流转着幽蓝色能量脉络的模块化装甲板。最引人注目的是,每一块装甲的核心位置,都**精密蚀刻**着繁复而冰冷的几何符文,符文线条间流淌着淡淡的寒光,散发出与林婉儿力量同源的、超越时代的科技感。这些符文,显然是出自“钢板”之手,是科学与神秘学的致命结晶。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将手中造型奇特的装置对准了下方刚刚逃出概率云、惊魂未定、身上还带着各种诡异缺失和焦黑断口的残余玄甲骑兵(约七百人)。
灰烬(在我脑中,之前那点不爽的承认和凝重还未完全褪去,新的景象让它火苗的跳动都停滞了一瞬。它的意念传来,不再是纯粹的爆笑或嘲讽,而是混合着一种深沉的感慨和一丝…敬意?):
“小子,看好了…” (火苗罕见地呈现出一种近乎肃穆的暗金色)
“…这就是我们。这就是人类。”
(火苗指向那些严阵以待、装备着超越时代符文科技的赵国伏兵,又仿佛穿透他们,指向了后方冷静指挥的林婉儿)
“…背着所有的血、所有的罪、所有的‘必要之恶’…**硬着头皮,咬着牙,也要把路往前趟!
(火苗的形态扭曲了一下,像是在模仿一个无奈又决绝的耸肩)
“这丫头片子…是真长进了。以前?那就是台会算数的冰疙瘩!可刚才那声‘抚慰’…还有那声叹气…”
(火苗的亮度微微波动,仿佛在回忆某个遥远的影子)**
“…你感觉到了吗?木头?那里面藏了一丝丝…和‘混蛋老姐’一模一样的、抹都抹不掉的悲悯!像实验室里给小白鼠做完最后记录,合上本子前那半秒钟的沉默…妈的,这‘成长’的学费,真他娘的贵!”
灰烬的意念复杂无比。它依然带着地狱笑话的底色(“会算数的冰疙瘩”、“学费贵”),但内核却被林婉儿那**不可查觉却真实存在**的悲悯触动,联想到了那位同样手段酷烈却心怀某种大义的“混蛋老姐”。它看到了冰冷计算之下,那份属于“人”的重量——背负着杀戮的罪孽,却仍为逝去的生命留下一声叹息的沉重。这份沉重,就是人类在残酷世界中挣扎前行的证明。
就在灰烬意念落下的瞬间,下方伏兵手中的装置同时亮起刺目的冰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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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结冰了。
是的,时间没有冻结。风似乎还在吹,尘埃似乎还在落。
但赵穆那残余的七百玄甲骑兵,连同他们伤痕累累、残缺不全的战马,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雕像,**硬生生地僵立在了原地**!他们的表情凝固在上一刻的惊恐、茫然或劫后余生的庆幸上,盔甲上沾染的血污和烟尘清晰可见,甚至连扬起的披风都保持着飘动的褶皱——但一切**运动**都消失了。那不是被寒冰冻住,更像是他们自身存在的“**运动属性**”被从底层规则中**剥离**了。
唯有赵穆。
他脖颈青筋暴起,如同濒死的困兽,左手死死捂住胸口那枚土黄符文,符文的光芒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右手紧握的骨笛抵在唇边,吹奏出的不再是充满杀伐之气的厉啸,而是一种**悲怆、凄厉到刺穿灵魂的呜咽**,如同月夜孤狼濒死的哀嚎。这声音在死寂的峡谷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冰冷与绝望,是他燃烧生命和意志,勉强对抗着那无处不在的、冻结存在本身的恐怖力场!黑红色的音波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地笼罩着他自身,让他还能颤抖,还能抵抗,却再也无力庇护任何一个部下。
林婉儿指尖划过冰蓝操控界面,数据流映亮她无波的眼瞳
“…‘匣中猫咪’叠加态终结确认。”
(峡谷寒风卷起水晶碎块的叮咚声,像万亿个未诞生的宇宙在哀鸣)
“此间观测者…愿献七百退相干样本。”
她抬起的手刀如断头铡落下,声音浸透冰原般的悲悯
“慰汝等…未活之生。”
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没有炫目的能量爆发。
下方严阵以待的赵国伏兵,手中那流转着幽蓝符文的武器只是轻轻一动,仿佛只是拂去了器物上的微尘。
然而——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高频蜂鸣**掠过。
那些被“冻结”在原地的玄甲骑兵,连同他们的坐骑,身体上瞬间浮现出无数道纵横交错的、散发着幽蓝寒光的细线!这些线条切割过盔甲、血肉、骨骼,如同最精准的激光划过冰面。
紧接着,在赵穆那撕裂般的悲鸣伴奏下…
哗啦啦——!!!
七百座“人畜冰雕”同时崩解!碎裂!不是炸成血肉模糊的碎块,而是如同被无形巨锤敲击的**水晶工艺品**,沿着那些幽蓝的切割线,崩裂成无数大小不一、边缘闪烁着冰冷寒光的规则几何碎块!断口处光滑如镜,甚至能映照出赵穆扭曲的面容和天空的倒影。没有鲜血喷溅,因为一切液体早已在冻结的瞬间失去了“流动”的属性。只有那些包裹着内脏、骨骼、金属的晶莹碎块,如同被粗暴打翻的宝石盒,铺满了峡谷地面,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而残酷的光芒。
我:“灰烬…他们…只是被冻在分子层面了?”
灰烬(火苗罕见地没有爆笑,而是呈现出一种近乎凝固的暗金色,它的意念带着一种目睹宇宙级冷酷造物的复杂情绪,一半是地狱笑话的底色,一半是严肃到骨子里的认知):
“分子层面?呵…”(火苗模拟了一个极度不屑的撇嘴动作)
“小子,格局打开!瞧瞧那些比镜子还光的切口!摸摸这冻得老子火苗都想打哆嗦的空气!”
(它的意念指向下方那一片晶莹的死亡坟场)
“这他妈是‘量子层面’的冻结!是把构成他们‘存在’的基石——那些蹦跶的粒子、纠缠的态——摁死在‘基态’了!把他们从‘活物’直接拍扁成了宇宙背景辐射里的一块冰冷拼图!”
(灰烬的火苗微微摇曳,仿佛在审视那些碎片)
“林丫头这‘碎冰’,碎的可不是水分子…碎的是‘可能性’本身!是把七百条命连同他们未来亿万种可能的人生轨迹,一起给**‘绝对零度’格式化了!钢板…不,她现在配得上叫‘林婉儿’了…这手笔,不能说是一脉相承。除了不能用公式直接使用外,像太像了太他妈像了!”
风,吹过铺满晶莹碎块的峡谷,带起细微的、如同冰晶碰撞的叮咚声。赵穆的骨笛悲鸣戛然而止,他佝偻着身体,拄着弯刀,死死盯着那片由他部下和坐骑化成的、折射着阳光的死亡水晶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一丝面对非人伟力时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林婉儿静静地看着下方,特制目镜后的眼神依旧平静,但无人知晓,那声关于“猫咪”抚慰的叹息,是否还在她心底某个冰冷的角落,轻轻回荡。
另外一边在龙德殿。
(接上文:虚界第一回合,革新力量占优。实界朝堂上,守旧派面如死灰,少壮派也未欢呼。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那只依旧灰败的芹鸟身上…)
龙德殿的空气,在虚界巨人倒下的尘埃与实界无声的僵持中,凝成了冰。
守旧派短暂的死寂被一声干涩的咳嗽打破。一位须发皆白、位列三公的老宗正颤巍巍出列,他不再看虚界那溃散的巨人,浑浊的老眼直勾勾盯着公子章,声音嘶哑却带着沉淀数百年的重量:
“公子…好锋利的刀啊。” 他缓缓道,每个字都像从朽木里挤出来,“破旧立新,锐气可嘉。然则…**国之重器,岂能尽付胡风?** 赵国宗庙,赵人衣冠,赵地桑麻,此乃血脉所系!尔等欲尽数斩断,与自掘祖坟何异?!”
(虚界中,那弥漫的腐朽尘埃并未彻底消散,反而在虚界边缘象征万民的模糊虚影脚下悄然汇聚,隐隐形成新的、更加顽固的盘根石锁,散发着抗拒改变的沉重气息。)
公子章眉头紧锁,正要反驳,纳兰巴特尔却抢先一步,声音如冰泉击石:
“老宗正言重了!胡服骑射,只为强兵御辱!赵国血脉,在边关将士流淌的热血里,在田间农夫耕耘的汗水里!岂在一件旧袍,一顶古冠?” 她碧瞳扫过守旧派众人,带着毫不掩饰的锋芒,“莫非宗庙安稳,竟比将士性命、百姓温饱更要紧?还是说,这‘血脉衣冠’,不过是某些人把持权柄、坐享尊荣的护身符?!”
(虚界里,胡服猎人刀尖轻颤,清冽刀光试图劈向那新生的石锁,却只溅起几点火星,石锁纹丝不动,反而引得万民虚影一阵不安的骚动。)
户部老尚书陈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接口,声音带着刻意的“痛心疾首”:
> “纳兰公主!慎言!慎言啊!老宗正一片拳拳之心,岂容如此曲解?我等忧虑的,正是革新过急,伤了国本,乱了民心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若根基动摇,纵有强兵,又能护得住谁?”
(虚界中,那盘根石锁仿佛汲取了这股“忧国忧民”的话语力量,体积微微膨胀,表面泛起一层油滑的光泽,将猎人的刀光轻轻滑开。)
公子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躁动,力求沉稳:
“陈尚书所言‘根基’,正是章所忧!边患日亟,民生日蹙,此乃真正的皮将不存!不变法图强,难道坐等强敌破门、饥民揭竿?**胡服骑射,正是为赵国争一张更坚韧的皮! 至于衣冠桑麻,” 他目光炯炯看向老宗正,“待国富兵强,自可取其精华,扬我赵风!死守腐朽躯壳,才是真正的数典忘祖!”
虚界的胡服猎人不再硬撼石锁,转而收刀凝势,马头琴音调一转,化作清越的探索之音(叮咚…),刀光如游龙般在石锁周围盘旋,寻找着缝隙与弱点。石锁的光泽似乎被这无形的探察干扰,微微波动。
守旧派中立刻有人尖声反驳:
“强词夺理!祖宗之法,自有深意!岂是你等黄口小儿能妄加评判?急功近利,必遭反噬!”
“就是!扩军耗费巨大,钱粮从何而来?还不是加赋于民!你少壮派口口声声为民,实则才是祸乱之源!”
少壮派这边也不甘示弱,年轻将领们纷纷怒斥:
“守旧误国!尔等尸位素餐,只知抱残守缺!”
“不加赋?难道任由北狄劫掠?守旧派可愿捐出家资充作军费?”
朝堂之上,瞬间又陷入一片嘈杂的攻讦。虚界之中,胡服猎人的探索刀光与盘根石锁的油滑防御也陷入僵持,刀光如电却难破防,石锁沉重却也无法反扑。战斗的烈度似乎降低了,但那种针锋相对、寸土不让的胶着感,比之前的激烈厮杀更令人窒息。
王座之畔。
那只灰败的芹鸟,眼珠的转动随着双方愈发露骨的攻讦而愈发频繁,却也愈发冰冷。
*当老宗正喊出“自掘祖坟”时,眼珠微抬,瞳孔深处掠过一丝近乎嘲讽的漠然——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当陈勉声情并茂地诉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时,眼珠转动,却带着一种称量话语中“忧”与“利”比例**的审视。
当公子章反驳“死守腐朽躯壳才是数典忘祖”时,眼珠停顿,似在**衡量其中变革的锐气与可能的代价。
* 而当双方陷入“加赋”、“家资”的低层次攻讦时,芹鸟的眼珠彻底垂下,灰败的羽毛仿佛都黯淡了几分,流露出一种深沉的疲惫与失望。
王座之上
赵王依旧如同泥塑木雕,眼帘低垂。唯有那在宽大袍袖中捻动干瘪粟米的手指,节奏似乎加快了一丝。那几粒来自雁门关的、象征着最底层疾苦的粟米,在他指尖摩擦,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