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如何?他的心情如何?”
李鹤川立马明白过来,面前这位,作为沈厌的师傅--紫申道长,他关心的是沈厌是否快乐。
“他日日都有事情做,每日研究医术,寻找能治疗失语的方子,每日都是开心的。”
得到李鹤川这般不敷衍的回答后,紫申才松开眉头,抚着白色的胡子。
“如此这般,我也放心了。”
“。”
至于李强那边,得到紫阳道长的白眼后,他也明白过来,不过他的回答是。
“六王爷生活很舒服,有自己独立的院子,还有青梅竹马的郑家小姐,是幸福开心的。”
......
李鹤川和李强在这里住了三日,便在翌日清晨离开了。
临走之前,李鹤川因为没有带金条,便留下一沓子银票,一张一千两的样子,大概十来张。
紫阳只抽了其中一张,剩余便都没要。
面对李强的疑惑,紫阳是这么解释的:“我的药方贵,但我只要它应该的价钱,剩下的,我不要,做道士的,重在随心所欲,更重在万事随心。”
收下那么多钱,他们的日子确实会好过不少,但,这不顺从他的本心。
更何况,一千两,也足够他们在山上花几年了,已经很好了。
人不能太贪。
从宿州离开后,两人便马不停蹄的前往江南。
李鹤川此行,除了得知沈知瑜失眠的药方外,便是将他和沈知瑜的事情,告诉给母亲。
李鹤川两人连日奔波,不辞辛苦的赶到江南时,已经是傍晚。
月夜的江南是极美的。
天上一轮圆月,水中波光粼粼,里面是岸上各色的灯火,热闹极了。
李鹤川是在升平楼找到的母亲。
“母亲!”
“川儿,你怎么回来了?快让娘看看,瘦了吧!”
李母的手在李鹤川的胳膊上捏捏,又摸向李鹤川的脸,满眼心疼。
“怎么回来了?可是京城待的不开心,回来吧,家中的产业够你潇洒的。”
李鹤川拉着李母的手,将她带出来,“我们回家吧,母亲。”
“好。”
等回到李府,李鹤川看着李母忙上忙下的招呼丫鬟,去打水,让他洗个舒舒服服的澡。
李鹤川压下内心的激动,顺从李母的话,去洗澡,换好衣服后。
在小花园找到了李母,李母手边放几个酒坛。
“来,川儿,今日你回来,正好陪我好好喝上几杯!”
是了,李母是个豪迈豁达的女子,也爱好饮酒。
同沈知瑜倒是爱好相同。
李鹤川坐在李母对面,先给李母倒上一杯,再为自己满上,举起酒杯,敬李母。
“母亲,儿子敬你。”
“好!”
“今日儿子回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母亲,母亲不要惊讶,也不要喝多。”
李母挑眉,“好啊,那便听你说说你的大事!”
李鹤川再次给两人满上,自己先喝了一杯,才开口。
“儿子有了心上人,想求娶她,希望母亲支持!”
李母激动的端不稳酒杯,洒出一些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希望母亲能支持儿子。”
李母将酒杯中的酒喝掉,试图稳定一些,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毕竟,自家的这个闷葫芦,可是丝毫不近女色的,虽然处处对女子有礼,是个绅士,但他可是十足十的冷心肠。
从未有过和哪个女子亲近一说,竟然去了京城一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还有娶她!
莫不是京都中的花楼女子吧,她可是知道,这花楼女子能勾魂,尤其是勾什么都不懂的处男魂。
他的儿子,不会吧!
眼见自家母亲从震惊,到满脸愁容。
李鹤川:“母亲!你怎么了?”
“这女子可是大户人家的?”
“算是。”李鹤川想了想,皇帝的女儿,当今的公主,如何称不上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那是大大户人家的女儿。
李母松了一口气,是大户人家,那便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这样她便放心了。
李母继续问:“那这女子是京都中谁家的?家世如何?家中几口人?”
李鹤川:“那女子名为沈知瑜,是当今圣上与先皇后的女儿,长乐公主,家中人口不少,但不必理会。”
李母咽了咽口水,一时说不出话。
她就知道,她的儿子不一般,竟然喜欢上了当朝公主,还是嫡公主。
皇帝最宠爱的那一个,他真是疯了!
“这个,长乐公主是吧?”
“对!儿子喜欢她!”
“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她是公主啊,不是我这等商贾身份能求娶的啊,川儿!母亲如何帮你?”
“不用母亲帮,我自会向皇上请旨赐婚,今日回来便是告诉母亲一声,儿子有了喜欢的人,或许不久,母亲便要入京参加儿子的婚宴。”
李母摇了摇头,自己倒酒自己喝,足足喝了两三杯,才委婉的开口,她担心伤了李鹤川的心。
她的孩子她清楚,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可若是喜欢,便是喜欢一辈子,不松手。
可此人是公主,不是他们能攀得上的。
更何况,她的孩子不会做那,居于幕后的驸马。
“川儿,母亲想知道,你喜欢公主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很多人,当然还有长乐公主,她也知道的。”
“那她怎么说?”
李鹤川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她说,等着我请旨娶她。”
李母更不信了。
李鹤川看的出李母脸上的不自信,毕竟对于母亲而言,哪里接触得到皇帝、公主。
日常接触最多的便是,江南的县令。
这县令原本便是江南的人,又和李鹤川曾经是同窗,对李家也颇为照顾。
李鹤川知道此刻,再说些什么,母亲都是不会相信的。
便安静的陪着李母用晚膳,吃过后,李鹤川浑身的倦意便涌上来。
在李母的催促下,赶回去睡觉。
至于李母,则是在夜幕的笼罩下,走向她的院子,进了一间无人住的屋子。
这屋子很干净,总有人打扫,不过是没人在这里休息。
因为这屋子的主人不在,剩下李母独自的思念他。
李母手持微亮的烛火,靠近屋内的一幅画,画上是一名俊雅的男子,如果细细端详,便知道此人和李鹤川有些像。
这人便是李鹤川和李想的父亲,李母的丈夫。
李母对着画像说话:“今日,你儿子回来了,告诉我一个大事。”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不过,这人是当今的长乐公主,皇上最宠爱的那个。”
“我想支持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