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
沈厌在外头跑进来,身后还跟着郑念娇这个小尾巴。
“怎么啦,小阿厌?”
“我今日想住在外祖母院子中,可好?”
刚刚郑念娇听到沈厌要抛下自己,便红了眼睛。
沈厌连忙找郑老太太,要求陪着郑念娇住上一晚,也想多陪陪这位老太太。
沈厌喜欢郑老太太,从第一次见面,便觉得她亲切。
郑老太太自然答应,她这个岁数,最喜欢子孙常伴。
当然郑裕泽那小子除外。
“既然小阿厌都留下,你也留下吧,明日玩够了再回宫。”
沈知瑜听了这话,笑着点头,招呼来松韵。
“松韵,你去给父皇传句话,说今日我同阿厌要在外祖家住,叫他莫要担心。”
“是。”
松韵会武功,一来一回很快。
陪着郑老太太聊了聊家常,沈知瑜便犯了困,不停的打着哈欠。
郑老太太便撵着沈知瑜快去睡觉,沈厌和郑念娇留在这,晚膳时候带过去。
沈知瑜由秋水扶着,回了自己在郑府的院子,一进屋,便扑到床上。眯了一会儿。
秋水也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休息着。
两人丝毫不知道正厅有多热闹,郑裕泽被几名小厮抬回来,从正厅绕了一圈,正赶上郑怀瑾外出会客。
一见到喝的醉醺醺的郑裕泽,便气不打一处来,吩咐小厮将他丢在地上,让他自己爬回院子。
被丢在地上的郑裕泽不由得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看四周,是自己家,面前这人,是自己爹。
“爹,怎么了?”郑裕泽晃晃悠悠的由小厮扶着起身,满眼茫然。
郑怀瑾背着手,看着郑裕泽没有体统的样子,便要罚他,周氏走出来一看,便拉住郑怀瑾。
“你不是要出门吗?别误了时辰,快去吧,记得晚膳的时候回来。”
郑怀瑾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便走了。
“娘,爹怎么了?”
周氏走过去,便抬手打了郑裕泽两下,“你说说你,说让你去请表妹表弟吃饭的,最后给自己喝多回来了,丢不丢人!”
郑裕泽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忙问:“表妹呢?”
“你表妹早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吩咐了小厮去接你,你也真是的,日日不让我省心,若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该生你。”
郑裕泽挠了挠起茧子的耳朵,这话天天说,怎么母亲还没有说腻。
见郑裕泽并不想听自己叨叨,周氏便安排道:“快去醒醒酒,睡一会儿,晚膳的时候记得起来,你们快将他扶进去。”
小厮点头,扶着郑裕泽朝着院子内走去。
坐在床上,郑裕泽拍了拍脑袋,全然忘记了自己怎么喝醉了,他只记得同李鹤川喝酒,聊的很是投机。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郑裕泽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晚膳快要开始,才被小厮叫醒。
等郑裕泽换好衣服,来到膳房时,沈知瑜等人已经落座,一看便是都在等自己。
郑怀瑾看着郑裕泽便吹胡子瞪眼睛的,总是疑惑郑裕泽为什么是自己的儿子。
自己和周娘子都是知书懂礼之人,怎的生出这个没素质的。
郑裕泽挠了挠头,朝桌上的众人作了作揖,赔了礼,便落了座。
沈知瑜坐在郑老太太身侧,其下是沈厌,接着是郑念娇。
郑老太太另一边则是郑怀瑾,接着是周氏,最后是郑裕泽。
此算家宴没那么多讲究,众人也吃了个尽兴。
吃过饭后,沈厌和郑念娇被郑老太太带走了,留下沈知瑜、郑怀瑾、周氏和郑裕泽喝茶。
郑怀瑾此人最重教育,未等沈知瑜开口便主动询问:“阿厌这孩子读书怎么样?”
“他读书不错,喜欢诗文。”
郑怀瑾点了点头,“宫中的先生总是教些大道理,并不能将文字清晰明了的讲解到位的。”
沈知瑜点头,她便是在宫中长大的,先生换了很多,但都讲的不行,或者说对于句子的解释不敢深入讲解,这也怪不得先生。
所以宫中的皇子公主都有自己专门的老师,都是妃子们在外面找的。
沈知瑜也打算请舅舅帮忙找找,“舅舅,不知有何高见?”
郑怀瑾摸了摸下巴,一番思索,像是突然想起一人。
“有一个人不错,是你外祖父的学生,当年总听你外祖父提起他,不过此人怀才不遇,为官多年也不过七品官,后来便留在这京都做一个卖字画的。”
“这人不为钱财所诱惑,只愿能找到和自己志趣相同的人,不过靠着你外祖父的关系,也能让他做厌儿的老师。”
沈知瑜摇了摇头,“如果真的这样做,想必他也不是真心教阿厌的,不如等过几日,我带上阿厌前去拜访一番,若是不行,再换老师就是。”
郑怀瑾认同沈知瑜的话。
周氏见郑怀瑾同沈知瑜说完话,便开口说道:“过几日有个冬日宴,你可知道,是宸贵妃举办的。”
“不知道,舅母可要去?”
“以往是断不会去的,不过见你表哥这年岁一日比一日长,身侧一直没个人,便好似一直长不大般。”
周氏坐在沈知瑜身侧,拉住沈知瑜的手,“我这也是为了你表哥考虑,还请你到时候能去,给他参谋参谋。”
郑裕泽叹了一口气,被催婚的风虽迟但到。
沈知瑜知道舅母的担忧,拍了拍舅母的手,“舅母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去,以后这宫中的宴会,舅母想去哪个去哪个,不必担忧。”
周氏摇了摇头,一脸的担忧:“这宫中的事情,还是少参与的好,若不是为了你表哥,我是万万不会去的。”
沈知瑜思索一番,还是透出一些,“之前我救了宸贵妃一命,所以宸贵妃的宴会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