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战战兢兢地看着下面那群狼。
听到窗户上的动静纷纷都望了上来。
它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桑晚晚。
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桑晚晚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本能地想要退后几步,远离这可怕的场景。
然而,她刚有动作。
后颈就被顾宴野的大手狠狠地掐住,疼得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签了,还是喂狼?”
顾宴野的大手将桑晚晚的上半身子压在窗户上。
喉间泛起胆汁的酸苦。“我签,签还不行吗。”
桑晚晚的语气中满是惊慌,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手在窗户的边缘上用力的拉着。
从这高度掉下去不说骨头断了摔成瘸子,还被下面几匹恶狼嘶哑。
远在华国的母亲和外婆还在等着自己。
桑晚晚心中暗自想着,还是命更重要一点啊,母亲还在远方等着自己回去团聚呢。
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葬身在这里,被这些凶狠的狼犬撕咬。
顾宴野嘴角处微微勾起,满意地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
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饶有兴致地看着桑晚晚。
手刚一松开。
桑晚晚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抓狂般地朝着顾宴野扑了过去。
“啊……”
她一边尖叫着,双手在他宽阔的胸膛前用力地捶打着,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恐惧。
然而,顾宴野纹丝不动。
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徒劳的挣扎。
过了一会儿,桑晚晚见自己的反抗毫无效果,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顾宴野见她不再折腾,便拿起桌上的协议。
再次递给桑晚晚,语气低沉而又不容置疑地说道:“签,我耐心有限。”
桑晚晚咬了咬牙,拿起笔,在那协议上匆匆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满心想着赶紧签完就找机会跑路,根本没有留意到协议角落处写着的条款。
在她看来,反正世界这么大。
只要能逃离这个疯子的掌控,她总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容身之所,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顾宴野站在一旁。
看着桑晚晚的表情和动作,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俯下身子。
在桑晚晚耳边轻声说道:“宝贝儿,别想着逃离,否则把你的腿打断囚在这庄园里。”
桑晚晚刚签完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但很快,她又挤出了一脸假笑。
\"差点忘了,这里还要盖个章。\"
顾宴野顺势俯下身子吻上了桑晚晚的唇。
桑晚晚一惊,心中暗暗咒骂着顾宴野的残忍和霸道,同时也在盘算着该如何才能成功逃脱。
“为何偏偏是我?”
桑晚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弱些,微微仰头。
目光直直地对上顾宴野那双深邃而又透着危险气息的眼睛。
她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答案,哪怕是一点点怜悯。
“看上了你的身体。”
顾宴野的回答直白又冷酷,毫无遮掩。
这简短的几个字,如同记重锤,敲在桑晚晚的心上。
话刚落下,桑晚晚下意识地双手环抱住自己。
眼神瞬间变得警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向顾宴野,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看穿,心里满是防备与厌恶。
“不过,暂且先不动你。”
顾宴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这人神经病吧。”
桑晚晚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在顾宴野面前太过弱小,任何反抗都可能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别老想着骂我,你们那边句话叫什么来着,打是亲骂是爱。”
“你这样我会觉得宝贝爱死我了。”
顾宴野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紧接着,他手臂一伸.
将桑晚晚一把拉到怀里,动作强势而又不容拒绝。
“既然宝贝如此爱我,那就先来体验个法式拉丝好了。”
顾宴野话音刚落。
还不等桑晚晚做出任何反应,他早已经倾身而下。
桑晚晚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顾宴野按在了窗角落。
她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推搡着顾宴野。
双脚也不断地乱踢,可顾宴野的力气太大了。
她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
顾宴野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霸道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桑晚晚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在极度的恐惧与愤怒之下,她再次将顾宴野的下唇咬破。
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又咬。”
顾宴野从她的唇上离开,目光落在两唇间那带着血色的银丝上。
他舔了舔唇,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轻笑。
“这味道不错。”
说着,他伸出手指,指腹轻轻碾过她肿胀唇瓣。
随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留下一脸惊恐与愤怒的桑晚晚瘫倒在墙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
——
书房内,灯光柔和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秦戈脚步沉稳地走到顾宴野身旁,双手恭敬地将平板递了过去。
随后挺直身子,继续汇报道:“二爷,这人在庄园附近逗留很久。”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人是桑小姐的邻家人。”
顾宴野微微抬眸,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那支快燃尽的香烟上,烟灰已经积攒了些许,却浑然未觉。
他的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各种念头如闪电般划过。
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片刻的沉默后,顾宴野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嘲讽:“就一只老鼠也敢来救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那神态仿佛在宣告着,任何妄图挑战他权威的人都将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秦戈静静地站在一旁,垂首聆听着顾宴野的话语。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他知道二爷的手段,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二爷的下一步指令。
前一晚。
夜幕笼罩着旧城区,街道上灯光闪烁。
桑晚晚的闺蜜安月可像往常一样回到出租屋。
本以为会看到桑晚晚像平时那样窝在沙发上追剧或者哼着小曲做饭,可屋内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桑晚晚的身影。
安月可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立刻掏出手机,给桑晚晚打了十几通电话,然而听筒里只有单调的嘟嘟声,始终无人接听。
她这才发现,桑晚晚的手机正静静地放在桌子上充着电,屏幕漆黑,没有任何消息提示。
安月可的眉头紧紧皱起,不安的情绪愈发强烈。
她匆忙赶到桑晚晚打工的咖啡厅。
焦急地翻出打工排班表,却发现桑晚晚并没有出现在当天的排班里。
在咖啡厅的工作台前。
安月可心急如焚地向同事小惠询问。
“请问,这里的员工桑晚晚还在这里吗?”
小惠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看安月可,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回答道。
“小晚她辞职了,不过是个男人来给她办的辞职手续。”
说完,小惠上下打量着安月可。
好奇地问道。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月可无奈地摆了摆手,心中的疑惑和担忧更甚。
继续追问道:“我再问问,她最近在这里有没有得罪人?”
小惠微微皱眉,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轻轻晃了晃头。
安月可见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心情变得更加复杂,失落和焦急交织在一起。
就在她正要转身走出去时,小惠突然又叫住了她。
“小晚前几天好像不小心把咖啡洒到一个客人身上来着,但那客人没说什么就走了。”
小惠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
补充道:“那人看起来还有点凶。”
说着,小惠仿佛想起了那天的场景。
她站在工作台看向那客人时,看到顾宴野那阴沉的黑脸,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安月可心中一紧,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说道:“好,谢谢。”
随后,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咖啡厅。
桑晚晚的安危让她忧心忡忡。
安月可一听小惠提到那个看起来有点凶的客人。
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顾不上多想,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江让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安月可便带着哭腔焦急地说道。
“江让哥,晚晚不见了!”
电话那头的江让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紧。
语气立刻严肃起来:“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来后就没看到晚晚,给她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她的手机还放在屋里充电,而且她今天也没去咖啡厅工作。”
安月可语速极快,几乎是一口气说完。
“好,你先别慌,我马上过来。”
江让挂断电话后,迅速从自己打工的地方往出租屋赶。
一路上心急如焚,脚步匆匆。
不一会儿,江让便赶到了出租屋。
他推开门,看到安月可一脸焦急地站在屋里。
急忙问道:“这怎么就不见了?”
说着,他在屋里来回找了几圈。
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可还是没有看到桑晚晚的人影。
“我回来后就没有看到晚晚。”
安月可无力地走到沙发上坐下,脸上满是担忧和焦虑。
她顺手拿起桑晚晚的手机。
说道:“晚晚的手机还放在这里,咖啡厅也没有去工作。”
安月可打开桑晚晚的手机屏幕,映入眼帘的是桑晚晚的搜索页面。
“顾宴野。” 安月可看着页面,不自觉地念了出来。
江让一听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顾宴野在 m 国的势力庞大,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
“晚晚不会是被这人给带走了吧。”
江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房间里徘徊。
眉头紧锁,不断地摇头,心中满是疑惑。
晚晚怎么可能会招惹上这样的人呢?
“我们去报警看看?”
安月可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江让。
只见江让的脸色暗沉了下来,脚步也停住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这人报警没用的。”
说完,江让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缓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出租屋内,一片死寂。
昏暗的灯光无力地洒在地板上,映照着安月可和江让那满是愁容的脸庞。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弹珠滚动声。
“咕噜咕噜” 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这声音瞬间打乱了江让原本就杂乱无章的思绪。
他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前去这姓顾的庄园看看晚晚会不会在那里。”
江让咬了咬牙,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他刚站起身,还没迈出一步,手腕便被安月可紧紧拉住。
安月可的手冰凉冰凉的,指尖还微微颤抖着。
她的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急切地说道:“这太危险了。”
江让看着安月可那紧张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但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就在庄园外看看情况。”
江让何尝不知道这一去可能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可桑晚晚的安危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况且,出国前。
桑晚晚的母亲那满含期待与信任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她特意嘱咐让他照顾好桑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