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不问我就直接给我安排休学。”
桑晚晚的声音尖锐而愤怒,依旧朝着顾宴野大声吼道。
情绪愈发激动,眼眶泛红,身体微微颤抖着。
顾宴野没有回应她的质问。
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叼到嘴边,动作慢条斯理。
他拿出打火机,“啪” 的一声点燃香烟。
一缕烟圈从他嘴里缓缓吐出,在空中袅袅飘散。
他冷眸抬起。
眼神如冰般看向坐在床尾处的桑晚晚。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凭什么?就凭你是情人。”
顾宴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像是在提醒桑晚晚她签过的那份协议。
提醒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
桑晚晚一听这话,情绪瞬间失控。
理智被愤怒完全淹没。
她发疯般地朝着顾宴野跑去,脚步慌乱。
还没站稳身子,便挥舞着拳头朝着他拳打脚踢。
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顾宴野很敏锐地察觉到危险靠近,他握着烟的手迅速挪到一旁。
生怕烟头烫到眼前这个失控的小女人。
与此同时。
他的另外一只大手精准地抓住了桑晚晚挥向他胸膛的手。
力量大得让桑晚晚无法挣脱。
“又想着打我?”
顾宴野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威胁。
他一把掐上桑晚晚的脖子。
手指微微用力,将她往床边移动。
桑晚晚的双脚在地上徒劳地蹬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愤怒。
桑晚晚的脚踝骨狠狠地撞到了床边。
一阵剧痛瞬间袭来。
她吃痛地轻呼一声。
原本失控的情绪也因此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顾宴野,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脑海中只想着如何将眼前这个男人大卸八块,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桑晚晚,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好,不会动你。”
顾宴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他将手中的香烟丢到脚下。
随即用鞋底狠狠地踩了上去。
把烟上的火头捻灭,动作干脆而有力。
桑晚晚敏锐地意识到了危险的逼近,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她下意识地往身后的床头挪动过去,试图远离顾宴野。
“你别过来。”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
然而,她的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的。
顾宴野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还没等桑晚晚挪动多少距离,她就又被硬生生地拉到了床尾处。
顾宴野俯下身来,脸靠近桑晚晚的脸。
他身上的那股烟味瞬间萦绕在桑晚晚的鼻尖处。
桑晚晚闻到这股烟味。
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不禁一阵翻腾。
她皱起眉头,别过脸去,试图躲避这股难闻的气味。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只见顾宴野的脸颊处迅速浮现出五个鲜明的手指红痕。
那红印鲜艳夺目,诉说着桑晚晚心中的愤怒。
然而,几乎就在同一瞬间。
顾宴野掐上桑晚晚的脖颈往床上推。
桑晚晚那白皙的脖颈上很快便出现了一圈红痕。
顾宴野手上的劲没控制住,桑晚晚呼吸不了空气,脸渐渐憋红。
“你…放开我。”
几个字从唇缝里吐出。
泪水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几根发丝被泪水沾湿,黏在了她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狼狈。
眼角的泪水不断落下,滴落在床单上,洇出一片片水渍。
几滴眼泪落在了顾宴野的手背上。
顿时,顾宴野收回了手,将人推到床边。
“不就是为了那事,你做啊!然后放我自由。”
桑晚晚再也无法忍受这压抑和屈辱,她大声吼道。
声音中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她的眼睛里泪水越来越多,模糊了视线。
紧接着。
她猛地站起身。
上前一把搂住顾宴野的脖子,似乎是想破罐子破摔。
可就在她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
顾宴野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
“想走,除非我死。”
顾宴野的声音冰冷刺骨,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宣告着桑晚晚想要逃离的希望是多么的渺茫。
顾宴野用力一推,将桑晚晚推回到了床上。
桑晚晚的身体向后仰去,差点失去平衡。
“好好待在这,逃就别想了。”
顾宴野此时已然怒不可遏,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接着说道:“再逃出去,抓回来用铁链子给你拴着。”
那冰冷的语气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桑晚晚的心。
说完。
顾宴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后。
只留下桑晚晚一人在这空荡荡、偌大的房间里。
桑晚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很快便将身下的被单浸湿。
她的眼眶通红,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顾宴野走出房门后,顺手将门锁上。
那 “咔嚓” 一声如一道沉重的枷锁。
锁住了桑晚晚最后的希望。
站在门外的秦戈看见顾宴野出来后。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脸上那清晰的五个手指印所吸引。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怎么?眼睛不要了?”
顾宴野察觉到秦戈的目光,语气十分不善地说道。
随后从秦戈身边擦身而过。
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要的要的。”
秦戈被顾宴野的话吓了一跳。
赶紧回过神来。
匆忙跟上顾宴野的步伐,不敢再有丝毫的耽搁。
拳击馆内。
灯光昏暗而又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
顾宴野此时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将心中的那股闷气全部发泄在了秦戈的身上。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毫不留情。
“艹!二爷,你吃火药了。”
秦戈被打得节节败退,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几道彩。
原本帅气的俊脸此刻直接被打成了花脸,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菜就得练,在杀手营也没看你弱到这个地步,看来还得送你回去练练。”
顾宴野咬着牙,将拳击手套取下,动作随意而又带着一股狠劲。
然后把拳击手套扔在拳击台上。
手套在台上滚动了几下,滚到了秦戈躺着的一旁。
“不了二爷,那里可太可怕了。”
秦戈用着身上最后的力气。
在台上拍了几下,这是认输的表示。
他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恐惧和无奈。
秦戈原本被父亲带在身边,母亲在生下他后大出血后便离世了。
父亲一直觉得他是个扫把星、累赘。
将他送进了福利院里。
秦戈自己从里面跑了出来。
在街头上流浪着。
一天,在赌场上的角落被少时的顾宴野所发现。
后便一路跟随着顾宴野。
后来两人一同被送进了塞维尔家族里面的杀手营。
在那个杀手营里,没有丝毫的人情温暖。
只有冰冷而又残酷的训练。
每一个训练项目都充满了危险。
如果熬不过来,死亡就是唯一的结局。
从杀手营里走出来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塞维尔家族内任职。
而秦戈便从杀手营开始,一直紧紧跟随着顾宴野。
见证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直到如今顾宴野掌权塞维尔家族。
秦戈深知,顾宴野走到今天这一步,每一步都是在刀上舔血。
“范德堡的联姻和族老事情那边处理的怎么样子了?”
顾宴野抬脚用力一跨,轻松翻出了拳击台。
他的声音因为刚刚激烈的运动而带着点沙哑。
目光冷冷地看向还倒在地上的秦戈,开口问道。
听到顾宴野聊到了正事。
秦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撑着手坐起身来。
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开口说道:“范德堡那边处理好了,只不过族老那边……”
秦戈故意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表达。
“说。”
见秦戈话说一半就停下,顾宴野有些不耐烦。
直接开口催促道。
“族老那边还在考虑中。”
秦戈不敢再有所隐瞒,急忙应声道。
他心里清楚,这家族联姻可不是小事,还得通过几位族老的同意才行。
毕竟这其中牵涉到的利益实在太大了,容不得半点马虎。
顾宴野听到这个回答,嘴角处泛起一抹冷笑。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嘲笑那些族老们的优柔寡断。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