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绕去副驾驶,梁知微已经自己推开车门,张开双臂朝他扑过来。
“老公,抱!”
那声“老公”软绵绵,像一般,听得傅凛舟心下一紧。
以往在床上威逼利诱她才肯羞答答地叫一声,今晚竟这般主动。
“嗯,抱。”他连忙伸手接住。
梁知微踮脚圈上男人的脖颈,轻轻往上一蹭,人便像个树袋熊一样挂了上去。
傅凛舟扣住她的腿根,抱着人往别墅里走。
走到玄关处时,他想将人放下来,帮她脱鞋。
可身上的人硬是不肯,反而抱得更紧,小脸埋在他颈间,温热的呼吸扫过,激起一阵阵痒意。
修长的双腿圈在男人腰间,在他背后交叉锁住。
傅凛舟拍拍她的腿根:“知知,你这样我没办法帮你脱鞋。”
他声音低沉,裹着无奈地笑意。
“那就不脱。”她闷在他颈间嘟囔,语气耍赖。
傅凛舟一只手固着她的腰肢,怕她掉下去,另一只手往背后伸去,费了些力气才将她鞋子脱了下来,然后又拿出她的拖鞋,拎在手里。
他抱着人进了电梯,将她抵在轿厢上,轻轻喊她:“知知?”
“嗯。”绵软的声音从脖颈间响起。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你不喜欢?”
梁知微终于抬起了头,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像只讨糖吃的小猫。
傅凛舟轻抚她脸颊的发丝,别在她耳后。
“喜欢。”
“叮。”电梯门开了。
男人将她抱进房间,想将她放在床沿时,她依旧没松手。
傅凛舟笑笑,语气中带着危险的沙哑:“再这样,我直接抱你进浴室了?”
梁知微却忽然凑近他的耳边,热气拂过耳际。
“老公,你应该先给我脱了衣服……”
“不然,没法洗澡。”
傅凛舟:“这是要邀请我一起洗?”
梁知微轻轻点头:“嗯。”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嗯。”
傅凛舟轻轻拍了拍她的腰:“那你先下来,我帮你脱衣服。”
梁知微这才从男人身上下来。
脱到只剩贴身衣物时,梁知微又像只小猫似的缠上来,双腿圈住他的腰。
“抱我进去。”
傅凛舟向来宠着她,这会儿,眼底翻涌的宠溺和暗涌几乎要溢出眼眶。
他喉结翻动:“嗯,抱。”
他将梁知微放在洗漱台上,问:“今天要不要洗头?”
梁知微摇头:“不是昨天才洗了吗?”
傅凛舟开了淋浴的热水,将人抱下来放在喷头下面。
他打开的是天花板上的喷头,够宽够大。
温热的水流从喷头洒下来,将两人裹进一片朦胧的水汽里。
梁知微不喜欢大胸,所以她的内衣一般都是最轻薄的款式。
此刻湿水后,布料变得半透,若隐若现,甚是勾人。
傅凛舟的指尖绕到她身后,解了扣子,随后手掌落在她腰际,将人抱在身前。
他嗓音低哑:“知知,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洗素的。”
然而,梁知微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她双眸落在自己胸前,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俩。
耳边是姚瑶下午的惊呼声“卧槽,这手感绝了。”
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捉住,仿佛在细细地感受什么。
傅凛舟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沉下去。
“知知,好玩吗?”
梁知微根本没听见他的话,眉毛微微蹙起,自顾自地说着:“这也还好吧!没那么夸张。”
男人因为被忽视,感到不满,他猛地将面前的人翻身。
突如其来的旋转,梁知微猝不及防,下意识地伸手撑在冰凉的墙面上。
身后是男人炽热的腰腹,和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知知,不理我是吗?”
“没有不理你。”
“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他齿尖磨着她的耳垂,带着惩罚的味道。
“我……试试……手感……”
傅凛舟:“……”
“替你试试。”
男人宽大滚烫的掌心覆了上去,力道不轻不重,不容抗拒。
他贴在她耳廓,声音里裹着水汽,又带着点坏。
他说:“天花板级别的。”
梁知微忽然感受到身后骤然绷紧的肌肉,她小声提醒:“还没洗澡……”
傅凛舟有力的手臂收得更紧。
两人之间没有半分缝隙。
“待会再洗!”
傅凛舟的声音强势不容置疑。
温水哗哗作响,浴室里的温度陡然升高,将她压抑的轻喘声揉进这片迷蒙的水汽里。
……
梁知微落床时,身子又累又软。
她往傅凛舟怀里滚了滚,抱着他的手臂:“你帮我拿一件睡衣穿上。”
男人喉间滚出一声闷笑,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
梁知微鼓了鼓腮帮子,眼尾还泛着红,声音也软绵。
“凛舟哥哥,拜托。”
傅凛舟看着她这副撒娇的模样,心里那点逗弄的心思瞬间更盛。
他扣住她的肩甲,将人按在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唇瓣游走在细腻的肌肤上。
他声音带着诱人的磁性:“知知,我还没够呢!”
梁知微双手下意识捧住他的脸,止住他渐渐往下的动作。
“明天。”
傅凛舟轻笑一声:“行,明天。”
“那今天先亲一会。”
方才在浴室里的姿势,不太好亲。
梁知微还没来得及拒绝,男人滚烫的唇瓣便覆了上去。
他欺身,压在她身上。
双手握住她挣扎推拒的小手,一只手便将她两只手禁锢在了头顶。
而他空出的那只手,从她的心口,到腰际,再到腿根,频频作乱。
梁知微被他吻得气息凌乱,好不容易偏头躲开半寸。
她声音里带着气急:“傅凛舟,你刚才答应了,明天的。”
面对她的质问,男人轻笑一声。
他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摁开屏幕,并将屏幕面朝她。
00:01。
梁知微气得说话打结:“你……”
而傅凛舟却风轻云淡地安抚她:“知知,我从不骗你。”
“乖,我很快。”
……
很久后,傅凛舟给她清理干净:“还要不要穿睡衣?”
梁知微迷糊地点头。
男人起身去衣帽间,取来一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裙,绸缎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滑的光。
梁知微强撑起身子,举手配合他穿上睡裙。
她下午练了一下午的舞,晚上又被折腾到这么晚,再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她是真的很困,一头钻进被窝,没几分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