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翌日辰时,郢都御膳房飘出的橘子香能熏晕半条街。张康蹲在灶台边,盯着厨子把橘子酱灌进掏空的竹筒里,竹筒口塞着浸了橘子油的棉线——这是他连夜琢磨出的“橘子炮弹”,点燃棉线就能炸出漫天橘子皮。
“王爷,这玩意儿能炸退赵军吗?”厨子擦着汗,手里的竹筒还在滴橘子酱。
张康捏起块炸橘子皮塞进嘴里:“能不能炸退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把他们熏成‘橘子味’的俘虏!对了,把神凤的‘马鞍’送来没?”
话音刚落,阿武扛着个镶满橘子糖的木头架子进来,神凤正蹲在上面啄糖块,爪子上还绑着小串橘子皮风铃。张康拍手叫绝:“妙!等会儿让神凤叼着‘橘子炮弹’飞在前面,赵军肯定以为咱们请了‘橘子神仙’!”
队伍刚出城门,老御史又骑着瘦驴追来,怀里抱着个破陶罐:“王爷!老夫从天机阁偷了‘顺风香灰’,撒在橘子炮弹上能让香味飘十里,保证把匈奴人馋得流口水!”他揭开陶罐,里面的香灰混着半块发霉的米糕。
张康看着米糕上的绿毛,挑眉:“老御史,您这香灰是不是还掺了‘霉运咒’?”
老御史嘿嘿笑:“王爷慧眼!这叫‘甜中带霉’,让敌人吃了咱们的橘子既惦记又倒霉!”
一行人赶到橘子粮仓时,只见粮仓周围的橘子树全被砍了,地上扔满赵军的黑旗。阿武脸色一变:“王爷,莫不是来晚了?”
张康却指着树桩上的新鲜刀痕:“晚?他们怕是刚到不久。看好了,本王让他们尝尝‘烂橘子计’!”他打了个响指,士兵们立刻从粮车里搬出十筐发黑的烂橘子,堆在粮仓门口。
“这……烂橘子也能当兵器?”阿武捏着鼻子,烂橘子的酸臭味熏得他直咳嗽。
张康神秘一笑,掏出火折子点燃一块浸了煤油的橘子皮,扔向烂橘子堆。“轰”的一声,酸臭的浓烟混着火星子冲天而起,熏得天上的鸟都改道飞了。
“什么味道?比羊粪还臭!”粮仓后方传来赵军的叫骂声。张康趁机让神凤叼着“橘子炮弹”飞过去,同时下令:“放‘橘子响炮’!”
士兵们点燃竹筒,“噼里啪啦”的爆炸声里,橘子皮和香灰漫天飞舞。赵军士兵以为中了埋伏,纷纷举盾后退,却被橘子皮滑倒了一片。
“是楚兵!他们用橘子打仗!”
“快跑!这橘子比毒烟还呛人!”
赵军阵脚大乱,张康趁机带着人冲进粮仓,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墙角蹲着个被绑着的匈奴人,嘴里塞着烂橘子。
“松开他!”张康扯出橘子,只见那人穿着右贤王的狼头盔甲,脸上全是烂橘子汁。“说!赵军呢?右贤王呢?”
匈奴人呸地吐出橘子籽:“呸!右贤王那老东西骗了我们!说楚国粮仓有金子,结果只有烂橘子!赵军早跑了,还顺走了我们三匹战马!”
正说着,粮仓外传来马蹄声。张康探头一看,只见左贤王带着一群匈奴骑士冲过来,手里挥舞着橘子糖的包装纸:“张康小儿!你是不是把烂橘子卖给右贤王了?他吃了之后上吐下泻,现在正找你算账呢!”
张康心里咯噔一下,却故意拍着胸脯:“左贤王误会了!这是本王特意为右贤王准备的‘泻药橘子’,谁让他抢了您的橘子糖呢!”
左贤王愣了愣,突然拔刀指向身后:“右贤王!你果然偷了某家的糖!”
只见右贤王捂着肚子从树后钻出来,脸色比烂橘子还绿:“左贤王你血口喷人!是张康用烂橘子算计我们!”
两拨匈奴人当场吵了起来,从互相指责到拔刀相向,打得昏天黑地。张康趁机让士兵把剩下的烂橘子全扔过去,酸臭的汁水溅得匈奴人满头满脸。
“别打了!吃我的烂橘子冷静下!”张康站在粮仓顶上大喊,手里扔着烂橘子当“劝架武器”。
左贤王被烂橘子砸中脑袋,突然指着右贤王怒吼:“你敢抢某家的橘子糖,就是跟整个草原的吃货为敌!”他一挥刀,砍断了右贤王的马缰绳,惊得战马冲进了赵军遗留的陷阱里。
右贤王气得吐血,捂着肚子还要再战,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咕咕”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神凤不知何时飞到了右贤王的头盔上,正对着他的脖子拉了泡稀屎——这次屎里还沾着半块没消化的烂橘子。
“神、神鸟又赐福了!”左贤王的手下纷纷下跪,右贤王的士兵却吓得四散奔逃。右贤王看着脖子上的鸡屎,又看看周围哄笑的楚兵,终于捂着肚子败退而去,临走前还不忘骂一句:“张康!某家跟你没完!”
左贤王抹了把脸上的橘子汁,走到张康面前:“小子,算你有种!不过某家的橘子糖还没吃够,你得再赔十斤!”
张康挑眉:“赔糖可以,但你得帮本王个忙——去告诉赵国,说匈奴人因为烂橘子跟咱们结盟了,以后谁打楚国,就是跟整个草原的‘橘子吃货’为敌!”
左贤王哈哈大笑:“成交!不过你得先教某家怎么做‘泻药橘子’,以后谁惹某家不高兴,就请他吃一筐!”
等匈奴人带着橘子糖走后,阿武才瘫坐在地上:“王爷,您这招‘借烂橘子杀人’也太绝了!不过赵军跑了,粮仓里的粮食呢?”
张康指了指粮仓角落的暗门:“笨!粮食早被本王转移到西边的橘子林了,这些烂橘子就是故意留给他们的‘惊喜’!”他掀开暗门,里面果然藏着金光闪闪的……橘子罐头?
“王爷,您把粮食全做成罐头了?”阿武看着一排排橘子木罐头,目瞪口呆。
张康拍了拍罐头:“那可不!以后咱们楚国士兵打仗,每人揣两个橘子罐头,饿了就吃,比背着米袋轻便多了!对了,把神凤的‘马鞍’改改,让它能驮十个罐头,以后就是咱们的‘空中粮仓’!”
正说着,神凤扑棱着翅膀飞过来,嘴里叼着个布条,上面用血写着:“张康小儿,吾乃赵军主帅王龁。今次中你烂橘子计,某家不服!三日后亥时,城郊乱葬岗,敢来比‘橘子暗器’吗?”
张康看着布条,突然笑得前仰后合:“王龁这老小子,还跟本王玩江湖恩怨?阿武,准备三筐橘子核,再给本王做个橘子木的‘飞镖手套’——三日后,咱们去乱葬岗跟他玩‘橘子暗器大赛’!”
夜色渐深,王府的橘子林里,张康对着月光打磨橘子核。阿武端来热橘子酒,忧心忡忡:“王爷,赵军这次怕是有诈,乱葬岗地形复杂……”
张康头也不抬:“诈?本王就怕他没诈!你说,要是把橘子核泡在辣椒水里,再用火烤干,扔出去是不是能辣瞎敌人的眼睛?”
阿武愣住:“王爷,您这是打算把橘子核变成‘生化武器’?”
“差不多吧!”张康抛着橘子核,核上的辣椒水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王龁不是喜欢玩棺材吗?这次本王让他尝尝‘橘子棺材’的滋味——用橘子木钉棺材,里面再塞满辣椒橘子核,保证他躺进去就不想出来!”
正说着,房顶又传来“扑棱”声。神凤嘴里叼着个更破的布条,上面写着:“张康!某家右贤王还没拉肚子呢!你等着,某家这次带了草原的‘毒奶酒’,看谁的暗器更厉害!”
张康看着布条,突然把橘子核往桌上一拍:“好!来得好!阿武,去御膳房拿十斤橘子蜜,再找个最大的葫芦——本王要做个‘橘子毒奶酒葫芦’,让他们尝尝甜到齁死的滋味!”
月光下,张康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手里的橘子核泛着红光。赵军的挑战,匈奴的报复,就像一颗颗即将成熟的橘子,看似普通,里面却藏着张康琢磨出的“毒计”。但他知道,自己这颗“橘子王爷”,就算被榨成汁,也要溅得敌人满脸黏腻的麻烦。
至于三日后的乱葬岗,是橘子核与毒奶酒的对决,还是张康又一场“橘子闹剧”的开始?神凤的翅膀下,又藏着多少用橘子皮写的“损招”?张康舔了舔嘴唇,突然觉得手里的橘子核比平时更烫了——毕竟,没有什么比拿敌人当“靶子”扔橘子更过瘾的事了。
夜风吹过,橘子林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念叨着:三天后,该用哪筐橘子“招待”王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