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林牧站在阴影里,手中的撬棍沾着未干的血迹,闪着瘆人的寒光。他低头瞥了眼地上不断挣扎的张大妈,眼神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张大妈好不容易才撑起上半身,已然嘶哑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林牧!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孙子是你害死的,你等着,阎王爷不会放过你,你下了地狱也别想安宁!”
林牧蹲下身,撬棍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声音低沉得仿佛带着冰渣儿:“报应?老太婆,前世我被你们害得还不够惨吗?这一世,我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报应。”
他站起身,随手拍掉手上的灰尘,转头对站在楼梯上方的刘双双淡淡道:“走吧,回去。外面这些垃圾,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刘双双脸色煞白,紧紧抿着唇,目光惊惧地扫过地上的张大妈,这才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回到地下避难所,林牧随手把撬棍往角落一丢,接着拉开冰柜门拿了瓶冰镇果汁。一口下去,冰凉的果汁瞬间驱散了暑气,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他靠在沙发上,打开监控屏幕,只见楼道里,张大妈还趴在地上低声呜咽,周围那股几乎要将人烤化的热浪一阵阵袭来。旁边有几个邻居远远地看着,一个个脸上又是害怕又是嫌弃,但没一个敢上前半步。林牧盯着屏幕,轻蔑地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下场,还敢对我动手?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刘双双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发白,两只手也控制不住地轻轻抖着。她低声问道:“牧哥,咱们……咱们真不管她了?”
林牧瞥了她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道:“管她?她拿菜刀砍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后果?这种人,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刘双双咬紧了下唇,那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的唇瓣,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差了。她低下头没再作声,只是默默走到角落里,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眼神空洞地望着冰冷的地板。
监控画面中,灼热的空气让远处的景物都有些扭曲变形,地面温度恐怕已经接近七十度,楼道外的柏油路甚至都开始融化发粘。几个邻居正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议论着什么,还不时偷偷朝着林牧避难所的方向张望,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林牧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果汁,眼底闪过一丝冷峭,心想这帮人胆子还不小,居然敢聚在那嚼舌根,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脑海中再次闪过前世被人出卖、被烈日活活炙烤致死的惨状,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依旧让他不寒而栗。林牧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寒,心中暗道:“这一世,谁也别想再从我手里夺走任何东西!”
没一会儿,业主群里消息就跟炸了锅似的刷个不停。
有个匿名的人发言:“张大妈肯定是疯了,居然拿刀去砍林牧,我看她被打成这样纯属活该!”
然后,赵丽也冒了出来,阴阳怪气地打字道:“林牧啊林牧,你也太狠心了吧?再怎么说也是邻居,把人打成那样就不管了?外面可是七十度高温,她还能撑多久啊?”
王晴也跟着嚷了起来:“就是啊,现在谁不难啊?你有物资也不能这么自私吧,好歹分点给我们啊!”
群里各种哀求、指责的声音一下子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人直接私信林牧,发来的消息不堪入目,其中一条写着:“林哥,我愿意陪你,只要你给我一瓶冰水!”
林牧扫了眼手机屏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不由得嗤笑出声:“陪我?就凭你们也配?”他手指干脆利落地在屏幕上划拉几下,把几个叫唤得最凶的Id直接拖进了黑名单,这才在群里开了麦,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想分物资?做梦!上辈子你们怎么坑我的,老子记得一清二楚!张大妈那种货色,死了也是活该!谁他妈再敢多放一个屁,下场就跟她一样!”
说完,他坏笑着按下了避难所扩音器的开关。下一刻,霎时间冰块碰撞的叮当声、水流潺潺的咕嘟声,清晰地透过扬声器传了出去。对外面那些饥渴难耐的邻居来说,这无疑是最残忍的折磨,每一个音节都像淬毒的针,狠狠刺进他们的神经。
监控画面中,那些邻居的脸孔瞬间扭曲变形,干裂的嘴唇抖得不成样子。不少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朝着避难所的方向死命磕头,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林牧爷!求求您老发发慈悲,给口水喝,赏条活路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林牧冷哼一声,关掉扩音器,随即靠回沙发上,悠闲地啜饮着冰镇果汁,好整以暇地开口道:“活路?你们前世都没给我活路,现在来求我?呵,晚了!”
监控画面中,那张大妈竟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同时跌跌撞撞地往避难所那边蹭去。看她那神情,分明是彻底豁出去了,带着一股子拼命的疯劲儿。
林牧眉头微微一挑,眼神里闪过一丝残忍的玩味,说道:“还敢来送死?行,我成全你。”他头也没回,声音冰冷地吩咐刘双双道:“去储物间,拿瓶酒精来。”
刘双双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眼神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惊惧,嘴唇哆嗦着,却还是不得不顺从地点了点头。她站起身,那件满是污渍的单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更显得后背瘦骨嶙峋。很快,刘双双就拿着一瓶高浓度酒精过来了,双手递给林牧时,手指抖得厉害,瓶子都险些脱手。
林牧拎着酒精瓶,走到避难所入口,通过监控确认张大妈已经靠近。他冷冷一笑,随即打开对讲机,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残忍:“老太婆,你到处跟人说是我害死了小宝,对吧?实话告诉你,他的死,跟我可没半点关系!要不是当年你渴疯了,亲手把他掐死,再分食了他的血肉,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少在那儿装无辜了,你这个畜生!”
张大妈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眼神一下子就空了,接着嘶声喊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喊声却越来越小,最后竟是瘫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林牧的语气带着几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继续道:“没有?那你倒是说说,小宝是怎么没的?别装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话音刚落,林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指在避难所的操作台面上轻轻一点。紧接着,下一秒,沉寂已久的业主群里,一段视频被悄无声息地上传,并自动置顶播放。
视频开头,镜头晃动得厉害,看样子是藏在某个房间角落的隐藏摄像头拍的。屋里光线很暗,模模糊糊只能看清个大概轮廓。只见画面里,张大妈的脸因为饥饿和绝望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神浑浊不堪,透着一股疯狂。她孙子小宝,以前还是个小胖墩儿,如今却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虚弱地蜷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呜咽,有气无力地喊着:“奶奶……我饿……水……”
张大妈先是茫然地看着小宝,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突然,她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眼中凶光一闪,透出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她猛地朝小宝扑了过去,枯瘦的手指死死掐住了孩子的脖子。
小宝那双本就黯淡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小手徒劳地在她手臂上抓挠,双腿无力地蹬着,嘴里发出咯咯的闷响,没一会儿,挣扎的动静就越来越小,最后彻底不动了。
视频刚放到这里,群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锅。
“卧槽!这是什么?!张大妈疯了?!”
“天啊!她杀了小宝!她竟然亲手杀了她孙子!”一个头像年轻女性的业主惊恐地打字,后面跟了一串呕吐的表情。
“畜生!真是畜生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太可怕了……这老太婆简直不是人!”
视频仍旧在放。画面似乎晃动了一下,依旧那么昏暗,勉强能看见张大妈佝偻着腰,背对着这边,嘴里还神经质地嘀咕着什么,听上去像是在念叨,又像是在安慰。她的两只手,就在小宝那冰凉的小小尸身上忙个不停,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麻木,偏偏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条理。
最直接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呈现出来,但地上蔓延的暗红色液体,伴着那细微的、若有若无的骨肉撕裂声,足以让任何一个心存善念的人遍体生寒,胃里也跟着一阵翻腾。
随后,场景转到了阳台。外面骄阳似火,空气仿佛都燃烧起来,铁栏杆被晒得足以烫熟鸡蛋。张大妈将那些分割好的“肉块”,一块块仔细地摆放在被太阳炙烤得滚烫、甚至有些发黑的铁皮护栏上。
‘滋啦——’那声音刺得人牙根发酸,焦糊的肉香混着浓烈的血腥气直冲鼻子。铁皮烧得滚烫,上头的“肉块”一沾上去就飞快地变了颜色,蜷缩起来。张大妈饿疯了似的,一把抓起块还在滋滋冒油的熟肉,也不管烫得满手水泡,囫囵着就塞进了嘴里。她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噜声,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美味,脸上那表情扭曲得吓人,似哭似笑,眼神空洞洞的,直勾勾地,简直不像个活人。
视频戛然而止。业主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十几秒,才像是滚油里泼进了冷水,瞬间炸开了锅,各种评论疯了一样涌出来。
“呕——!!!我要吐了!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林牧!林牧放的这个视频是真的吗?!张大妈……她……她吃了小宝?!”
赵丽也忍不住冒泡,打字的手都在抖:“我的妈呀……这老虔婆……平时看她那么疼孙子,没想到……没想到这么狠毒!”
王晴也凑了过来,声音发颤,几乎是尖叫着喊:“太……太恶心了!这种人,真是死一万遍都不解恨!”她说话时,眼神还不住地往林牧那边瞟,生怕自己被牵扯进去。
先前那些还帮着张大妈说过几句,甚至指责过林牧的邻居,这会儿也都立刻变了脸,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林哥说得太对了!这种没人性的玩意儿,就该天打雷劈!”
“怪不得林牧要这么对她!原来是这么个没人性的东西!”
“我之前还可怜她,现在看来,她根本不值得同情!小宝太可怜了!”
业主群里炸开了锅,咒骂声、惊叹声响成一片,甚至还有人忍不住发着干呕的表情。先前他们对林牧的种种怨气和指责,在亲眼目睹了张大妈这种突破人类底线的残忍行径后,瞬间荡然无存。此刻,众人对张大妈的憎恶已然深入骨髓,同时,林牧那雷霆般的手段也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林牧先前所说的‘报应’,此刻他们才算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分量;至于张大妈的疯狂,更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张大妈彻底崩溃了,失魂落魄地念叨着:“是我……是我对不起小宝……”她猛地从地上抓起一块尖石头,疯了一样往自己头上一下下猛砸。鲜血混着白花花的脑浆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了她一脸。
监控画面里,林牧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他提起酒精瓶,打开避难所的小窗,手一扬,酒精便不偏不倚地泼洒在张大妈血肉模糊的身体上。跟着,林牧掏出打火机,“咔哒”一声轻响,指尖一划,幽蓝的火苗便跳了出来。他看着屏幕,嘴角微微上扬,吐出的字眼却冰冷刺骨:“下地狱去吧,正好跟你孙子团聚。”
轰——!”一团火焰瞬间吞噬了张大妈,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整个小区。紧接着,空气中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肉恶臭迅速弥漫开来。
监控画面里,周围的邻居们见了这般景象,无不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连滚带爬地朝后退去;更有甚者直接瘫软在地,屎尿齐流,嘴里只是胡乱喊着:“疯了!林牧是魔鬼!他疯了!”剩下的人,有的死死捂着嘴剧烈干呕,有的眼神呆滞,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大火过后,张大妈的尸体蜷缩在那儿,烧得焦黑,早没了人形。空气里仍残留着灼人的热浪,混杂着浓重的焦臭和四下飘散的灰烬。
刘双双站在林牧身后,吓得脸都白了,浑身抖得厉害,牙关都在打颤。她哆哆嗦嗦地想说什么:“牧哥……你……”话刚到嘴边,就被林牧回头冷冷一瞥,硬生生给噎了回去。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说道:“怎么,心软了?外面这些人,哪个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狠。”
刘双双死死咬着嘴唇,头垂得更低,不敢再吭一声。她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那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那张清瘦的脸庞因害怕而扭曲,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划过肮脏的皮肤,留下几道狼狈的痕迹。
林牧回到避难所中央,在沙发上坐下,又从冰柜里拿了块冰镇西瓜,拿小勺一口口挖着吃。监控屏幕上,邻居们已经乱成一团。有人慌不择路地收拾东西,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有人缩在角落里低声咒骂着什么;更多的人则是一脸麻木地盯着张大妈那具焦黑的尸体,眼神空洞,仿佛没了魂儿。林牧看着屏幕上这些人的反应,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接着低声自语道:“怕了?这才刚开始。前世的债,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跟你们算清楚。”
避难所里冷气开得很足,冰镇西瓜的甜爽在嘴里蔓延开来,跟外面那七十多度的鬼天气简直是两个世界。林牧瞅着监控屏幕上邻居们因为高温而扭曲的脸孔,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外面死一般寂静,偶尔才能听到几声压抑的哭泣,还有热风吹过灰烬的轻响。小区里那些人,现在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避难所,如今可真成了他林牧一个人的快活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