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六天,全球的电力和水务系统全面瘫痪,城市陷入彻底的黑暗与绝望。
地表温度依旧维持在70°c,空气仿佛被烈焰炙烤,扭曲得让人窒息。
林牧的别墅区早已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业主群里哀嚎不断,邻居们在高温与缺水的双重折磨下,彻底暴露了人性的丑恶。
有人在群里尖叫着求救,有人咒骂着命运,甚至还有人开始互相指责,试图将自己的痛苦转嫁给别人。
而林牧,却在地下避难所中,享受着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世外桃源生活。
避难所内的军用制冷系统稳定运行,温度维持在舒适的22°c,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冻牛排香气。
他坐在控制室的真皮沙发上,手中拿着一瓶刚从虚空空间取出的冰镇啤酒,瓶身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监控屏幕上,外界的混乱一览无余——柏油路早已融化成黏稠的黑色液体,几个试图外出寻找资源的邻居被热浪击倒,皮肤迅速起泡,惨叫声被高温吞噬。
“真是可悲。”林牧冷笑一声,抿了一口冰啤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舒爽。
他目光扫过监控画面,心中没有半点怜悯。
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那些邻居的嘴脸,那些背叛的瞬间,早已将他的心淬炼成钢。他不会再为任何人动摇,更不会将自己的物资分出一分一毫。
业主群里,消息还在疯狂刷新。
张大妈,那个平日里总爱拉着家长里短、脸上堆满讨好式笑容的居委会主任,此刻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扭曲的、自以为是的悲壮。
她发布了一条长语音,语气带着虚伪的安抚,仿佛她真的代表着什么官方力量:“大家不要慌,官方救援马上就到了!这是上面传达下来的消息!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能渡过难关!林牧啊,你囤了那么多物资,可不能藏着掖着!这个时候就应该拿出来分享!给大家一点冰块和水!这也是为了我们整个小区的生存!你看看,这么热的天,大家多难熬啊!”
她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仿佛她已经看到了林牧庞大物资库向她敞开的大门。
林牧听着这段仿佛裹着蜜糖的毒药一般的语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张大妈,这个前世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第一个带着人闯入他家,试图抢夺他仅剩物资的“热心”居委会主任。救援?团结?这些词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是末世里最恶心的笑话。
他甚至懒得打字回复那些在他看来比地上的融化柏油更卑贱的字符,只是随手点开群聊,用最短促、最冰冷的文字丢出一句话,如同将一块冰冷的铁块狠狠砸进了滚烫的油锅里:
“我的物资喂狗也不给你们。想活命,自己想办法。”
群里瞬间炸了锅。
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各种情绪的文字和语音像潮水般涌来。
有人破口大骂,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林牧不得好死;有人苦苦哀求,声音沙哑地描述着自己和家人的惨状,试图唤起他心中早已泯灭的同情;但更多的,是绝望的沉默,是意识到求助无门后的死寂。
张大妈显然没有料到林牧会如此干脆和绝情,气急败坏地又发了一条语音,语气变得尖刻而充满了威胁:
“林牧!你这是自私自利!不顾集体!要是救援队来了,看到小区里死这么多人,看你怎么交代!上面追究下来,你以为你躲在屋子里就能没事吗!”
“救援队?”林牧低声冷笑,眼中闪烁着不屑。
他知道,这不过是张大妈绝望中的最后一丝挣扎,试图用不存在的外部权威来压迫他。前世,他也曾天真地相信过类似的话,结果换来的却是被背叛,被推入烈日下的惨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关掉了手机屏幕,不再理会那些令人作呕的哀嚎与威胁。
他打开监控画面,将镜头扫过小区,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比末日电影更加真实的炼狱景象。
几个人为了抢夺一瓶肮脏浑浊的雨水,已经扭打在一起,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其中一个,正是张大妈的孙子小宝,那个平日里被她惯得无法无天的小胖子,此刻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泥污和泪水,哭喊着被一个成年男人像丢垃圾一样推倒在地,瘦小的身体重重摔在融化的柏油路上,瞬间烫出一声惨叫。
看着那痛苦扭曲的小脸,林牧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旁观者的抽离感。
“抢吧,撕吧,反正跟我没关系。”林牧自言自语,声音平静得如同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起身走到避难所的储藏间,从虚空空间中取出一块顶级安格斯冰镇牛排。
那鲜红的色泽和均匀的雪花纹理在避难所柔和的灯光下格外诱人。
他将牛排放在智能烤盘上,设定好时间和温度,滋滋作响的油脂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与外界的焦灼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无限存储”异能经过这些天的频繁使用,已经越发熟练,空间的稳定性和扩展性都在不断提升,存储速度比最初快了数倍,甚至隐隐有突破到新境界的迹象。
每当他将外界珍稀的物资收入空间时,那种掌控一切、将全世界的资源据为己有的感觉让他无比满足,这是任何金钱或权力都无法比拟的快感。
就在牛排烤到七分熟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林牧瞥了一眼,是王晴发来的私信。
那个前世有着清纯外表,实则心机深沉的“白莲花”同事。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楚楚可怜,文字里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林牧,你还好吗?我…我真的快不行了,家里一点水都没有,热得整夜睡不着觉。你就可怜可怜我,给我一瓶冰水吧,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换!任何!”
最后两个字特意加重,仿佛暗示着某种交易的可能性,试图用女性的姿态和性吸引力来打动他。
林牧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前世,王晴就是这样,用她那副看似柔弱无害的外表和甜言蜜语骗取自己的信任,从他这里得到了不少帮助和物资。结果呢?在关键时刻,她却没有丝毫犹豫,和那个冷血的女人赵丽一起,将自己推出了家门,亲手将他送入了死亡的怀抱。
他没有回复,而是随手拍了一张烤好的冰镇牛排的照片,特意将背景的冰镇红酒也纳入画面,清晰地展示着他享用美食的悠闲姿态。他将照片发了过去,附上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碴,狠狠地刺向对方的内心:
“饿了就去舔柏油路,听说那玩意儿也能解渴。”
王晴那边沉默了片刻,大概是被照片和他冷酷的话语震惊到了。
随后,消息框里跳出来一串愤怒到扭曲的咒骂,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哭喊和诅咒。
林牧直接拉黑了这个联系人,懒得再看她的丑态。
他端着烤好的牛排回到控制室,搭配着一瓶冰镇拉菲红酒,慢条斯理地享用着这末日中的极致奢华。
监控画面上,小区里的冲突愈发激烈,不再是单纯的抢水,而是为了争夺任何能喘息生存的机会,几个男人为了抢夺一处阴凉角落,已经动起了刀子。
其中一个,正是李强,前世那个在他家白吃白住,关键时刻却下手最狠的朋友。
他腿上的弩箭伤口显然还未痊愈,行动不便,却依旧凶狠地挥舞着一根带着锈迹的钢管,试图从另一个同样绝望的男人手中抢夺什么。
“废物。”林牧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咀嚼着口中的牛排,目光中没有半点波动,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
前世,李强是第一个动手抢夺他物资的人,也是将他推向高温地狱的元凶之一。他永远忘不了李强当时眼中闪过的贪婪和冷酷,以及他挥动钢管砸向自己时的力量。
现在看着他狼狈不堪、为了生存像野狗一样挣扎的样子,林牧只觉得一种病态的快意在心中滋生蔓延。
他拿起一旁的气动弩,这把造型简洁却威力十足的武器,随意调整了一下瞄准镜,回忆起前几天射中李强时的手感。
那一箭,是他精准计算角度和力量射出的,直接贯穿了大腿肌肉,让他在高温中痛不欲生,却又死不了,只能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而经过多次实战,他的气动弩射击技巧已经逼近新的境界,精准度和力量都有显着提升,甚至能一箭击穿更厚的障碍物,轻易洞穿一个成年男人的胸膛。
“要是再来一次,我能直接废了你的另一条腿,或者,干脆让你在这火焰地狱里彻底解脱。”林牧低声自语,嘴角浮现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将气动弩放回原位,继续享用着他的美食,监控画面上的血腥冲突和绝望哀嚎,仿佛成了他佐餐的背景音乐,衬托着避难所内的安逸与平静。
他知道,李强这种人不会轻易放弃,那些前世的背叛者和贪婪的邻居,也不会甘心看着他一个人享受着这一切。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衅,更多的觊觎。
但林牧毫不在意。
避难所的防御固若金汤,厚重的防爆门、高压水枪、自动防御系统,足以让任何试图入侵者付出惨痛到无法想象的代价。
吃完牛排,林牧靠在沙发上,打开一瓶冰镇果汁,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清凉,却无法冷却他内心的复仇之火。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前世更多的画面。
楚瑶,那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她是如何用温柔的笑容掩盖内心的自私,又是如何在最后关头,为了自己的安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他。
赵丽,王晴的闺蜜,那个从一开始就对他带着敌意,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的女人,她冷笑的表情像刀子一样刻在他的心上。
王晴的伪善,张大妈的贪婪,李强的凶狠,每一幕都像是刀子一样刻在他的心上,在他灵魂深处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痕。
“你们以为高温是地狱?不,那只是开胃菜。”林牧猛地睁开眼,目光如刀般锋利,仿佛要刺穿一切虚伪和罪恶。
他起身走到监控屏幕前,双手撑在控制台上,调整镜头,仔细观察着小区里的每一个角落。
高温还在持续收割着生命,几个邻居已经热得昏厥过去,软绵绵地倒在融化的柏油路上,皮肤被迅速烫出大片触目惊心的水泡,散发出烤肉般的焦臭味。
而更多的人还在为了生存互相撕扯,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疯狂和人性最原始的丑陋。
张大妈,那个狡猾的老太婆,正躲在自家阳台上,畏缩地探出头,偷偷窥视着林牧的别墅方向,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赤裸裸的贪婪和不甘,仿佛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入,抢走她想要的一切。
“想打我的主意?做梦。”林牧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不再浪费时间去观察这些在他看来注定要灭亡的“失败者”。
他关掉监控画面,切断了与外界一切无益的联系,转身走向避难所深处的健身区。
太阳能发电板源源不断地为整个避难所提供了稳定的电力,备用的核能发电机组和储能电池堆积如山,他完全不用担心能源问题。
健身区内,顶级的哑铃、跑步机、力量训练器械一应俱全,都是他从末世前的仓库里搬空来的。
林牧脱下外套,露出精悍的肌肉线条,开始一组高强度的训练。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头发,但他没有停下,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高速发力,仿佛在宣泄着前世积累的所有恨意和愤怒,将它们转化为力量,为未来的复仇积蓄资本。
每一次举重,每一次奔跑,都在坚定他冷酷的决心。
训练结束后,他走进旁边的淋浴间,打开开关,冰凉的纯净水从喷头中倾泻而下,冲刷着他发热的身体,带走了汗水和疲惫,却无法洗去他心中根深蒂固的仇恨。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控制室,他重新打开了手机的业主群。
果不其然,群里还在因为他刚才那句话吵翻了天。
张大妈不甘心,还在喋喋不休地鼓动其他人,试图用“集体利益”、“道德绑架”来压迫林牧交出物资。
甚至还有人附和,叫嚣着要“联合起来”对付林牧,说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妄图用人多势众来威胁他,抢夺他的避难所和物资。
“联合?就凭你们这些在高温下连站稳都困难的废物?”林牧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们的威胁在他看来幼稚得可笑,仿佛一群摇摇欲坠的孩童试图挑战一堵钢铁铸成的堡垒。
他随手丢出一句,这一次,语气带着挑衅,带着绝对的力量感:
“有本事就来试试。看看是你们的命硬,还是我的防爆门硬。来之前,最好把遗书写好。”
群里再次陷入一片更加激烈的骂声,夹杂着诅咒和恐吓。
但林牧已经懒得理会这些苍蝇的嗡鸣。
他打开一包从虚空空间取出的冷冻薯片,嘎吱嘎吱地咬着,享受着薯片在口中破碎的清脆声响。
目光再次落在了监控画面上,小区里的冲突似乎暂时平息了,那些绝望的嘶吼声也渐渐微弱。
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加危险、更加压抑的气息,那是饥饿、干渴、绝望和贪婪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林牧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些前世的背叛者,那些贪婪的邻居,迟早会再次找上门来,带着比现在更加凶狠的姿态。
他将薯片吃完,随手丢掉包装,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避难所内的军用制冷系统发出轻微而稳定的嗡鸣声,将外界的炙热与混乱完全隔绝。
空气凉爽而舒适,与外界的火炉形成鲜明对比。
林牧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让那些前世的背叛者付出更惨痛、更绝望的代价。
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手段,这座固若金汤的避难所,庞大到用之不尽的物资,以及那颗因仇恨而变得无比坚硬冷酷的心,都将是他复仇路上最锋利的武器。
而这场席卷全球的末世,不过是他亲手为那些人准备的、通往地狱的开端罢了,他会一步步地,将他们拖入永恒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