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现,根本没有发生过白蚁的事情,那白蚁是怎么来的,就很可疑了。
保卫科的人经常配合警察办案,知道该怎么查,经过多方调查和询问,他们找到了郊区的一个公社,那里曾经出现过白蚁。
在这么细致的调查下,很快找到了易中海去过那个公社的证据。
与此同时,易中海也被保卫科带走了,接受审问。
最终,易中海扛不住压力,承认是聋老太让他挖的白蚁。
但他没敢说是为了害人,怕罪加一等。
案子就这样真相大白了。
这件事传到杨厂长耳朵里,非常生气,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八级钳工会干出这种事。
厂里开会讨论,决定暂时取消易中海的八级钳工待遇,让他作为普通工人下车间改造。
以前虽然他在车间,但只有精密零件需要时才会亲自做,平时都是指点别人干活。
现在,他被罚去当普通工人,这种落差让他几乎撑不下去了。
聋老太这边,被警察局关了起来。
现在的聋老太不再是五保户,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什么靠山都没有,进警察局还是被人抬进去的。
最后因为她年纪太大,警察局没追究她的责任。
但这次进警察局接受审查,让聋老太吓坏了,病得非常严重。
56.7%
A
23:1100
红星轧钢厂。
“你听说了吗?咱们厂那个八级钳工易师傅,现在被取消了八级待遇,现在跟普通工人一样在车间干活。”
“真有这事?”
“那当然,具体原因不清楚,反正连保卫科和杨厂长都出面了,做人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别干坏事,不然就算你是再厉害的人,也照样收拾你。”
工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厂子都知道了。
二车间里。
刘海中听到这个消息后,决定今天中午吃个大肉菜犒劳自己。
在他看来,易中海受罚对他来说是个好事。
这是管事的人之间的争斗。
而七车间的秦淮茹803听到这个消息后,只点了最便宜的菜。
易中海自己都顾不过来了,以后还能不能帮衬她们家还不知道,她已经打算过苦日子了。
下班后,消息也传到了红星四合院。
“什么?壹大爷,您怎么被罚得这么重!”
傻柱一脸惊讶。
可这话从易中海口里说出来,他不得不信。
“柱子,你也看到了,现在壹大爷遇到了麻烦。必须跟贾张氏离婚,拐杖我都给她买了,明天就离。离婚之后,那五千块钱你就还给我,唉,以后就得靠这个过日子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
现在他只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根本存不下钱了,这对他是很大的打击。
特别是工人们议论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做钳工的日子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晚节不保,是这辈子最大的痛。
本来钱放在傻柱那儿,他还放心。
但因为昨天傻柱对他做了那种事,他觉得还是把钱藏在自己手里更稳妥。
至于养老的事,他现在想了个办法。
不过必须先离婚,还得把钱拿回来,才能开始实施。
“好,壹大爷,你离婚之后,我就把钱还给你。”
傻柱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琢磨,如果把钱还给易中海,自己又没钱了。
怎样才能留下一部分呢?
第二天。
易中海和贾张氏终于办完了离婚手续。
当然,在这之前他们也兑现了承诺——给了贾张氏五百块钱作为分手费。
从民政局出来后,易中海自己先走了,把贾张氏一个人丢在那儿,拄着拐杖慢慢走回家。
易中海真是个没良心的,刚离婚就翻脸不认人,老娘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他!
她想起以前被易中海抛弃的时候,也是这样冷冰冰地断了联系,一点情分都没有。
回到家后,
易中海急着找傻柱要钱。
“壹大爷,只剩三千块了,剩下的两千我存定期了。”
傻柱昨天就想好了这个法子,把钱存在定期里,短时间内易中海根本拿不出来。
“存你账户里的?存了多久?”
“二十年。”
易中海差点气得晕过去。
二十年,他易中海还能不能活那么久都是个问题。
傻柱居然偷偷把他的两千块钱存成了定期,这简直就是在抢他的钱。
“傻柱,你是在骗壹大爷吗?”
易中海对傻柱的称呼,从“柱子”变成了“傻柱”。
“壹大爷,您怎么这么说呢,我怎么可能骗您。这不是想着帮您存钱嘛。您看,现在您都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挨轧钢厂的罚呢。这笔钱放我这儿,是为您好,免得被人骗走了。”
傻柱一脸正经的样子,让易中海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可这招“为你好”,也是从易中海那儿学来的。
以牙还牙,易中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56.8%
23:1100
这么多年,易中海对傻柱的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一旦傻柱背叛了他,那就再也控制不了了。
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一心一意。
“好,傻柱,既然这样,那这两千块你就替我保管吧。”
易中海心想,钱已经丢了,再跟傻柱撕破脸,没有必要。
维持表面的平静,总比闹得不可收拾强。
就这样,易中海认真收下了那三千块钱,省着点花,够他养老用了。
接下来,他要重新找个人来伺候他养老。
这次不再耍心眼,直接明码标价:谁愿意给他养老,他就把红星轧钢厂的工作岗位转给谁。
现在的工人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他打算放弃八级钳工的职位,内退回家养老,自然要物尽其用,用这个岗位换一个人来养老的承诺。
可看看大院里的人,易中海一个合适的人都找不到。
刘家的两个儿子从小被打骂长大,父母不慈,子女不孝,别指望他们。
阎家的两个儿子也一样,继承了阎埠贵的算计,肯定不会真心伺候。
再说这些人都下乡当知青去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
现在还在大院的年轻人,只有傻柱和许大茂,他谁也靠不上。
院里没有,那就只能找院外的了。
打定主意后,他准备出去物色一下有没有那种想要工作又踏实的年轻人。
夜里,
易中海还是住在聋老太家,当然,是睡在地上。
“中海,你的房子,还没找人修吗?”
聋老太觉得和易中海一起住总觉得不太合适。
“明天我就去找人,老太太,你不会是不想让我住在这吧?”易中海问她。
他正愁找不到理由把聋老太赶出去,要是她敢说不让他住,他就立刻翻脸说母不慈子不孝。
大院里的邻居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
几天后,易中海找的人就进院子了,大概算了一下,盖这两间房要花五百块。
易中海手里只剩三千块钱,还是咬着牙让自己的钱又少了些。
等大院里该上班的人都走了,贾张氏拄着拐杖去问盖房子的师傅。
……
“你们修这房子,收了易中海多少钱?”
那师傅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贾张氏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家这房子也年头多了,要是坏了,我也得找你们来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也是,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易师傅给了六百块,你们家要是想修,我再给你报个价。”
……
那个师傅多要了一百块,骗了贾张氏。
贾张氏一听,脸立刻垮了下来,心里暗骂:“好你个易中海,嘴上说没钱没钱,离婚只给我五百块,现在修房子却给人六百,真是把我贾张氏当傻子了吗?”
等易中海下班回到中院,立刻就被贾张氏拦住了。
“贾张氏,你有没有完?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别胡搅蛮缠!”
贾张氏破口大骂:“易中海,你害我害得好惨,糟蹋了我的身子,还打我,最后还骗我离婚,你心肠有多黑!老贾,我怎么这么命苦,被人这么玩弄,我不活了……”
贾张氏撒泼打滚这一套在易中海面前早就没用了,尤其是在他马上就要丢了轧钢厂的工作的时候。
他根本懒得搭理贾张氏,直接进了后院。
让贾张氏一个人拄着拐杖在风中发愣。
“老不死的东西,我咒你房子建好了再塌掉,咒你一辈子绝户。”
贾张氏跟不上易中海的脚步,只能站在那里骂几句出气。
易中海回到后院,看见宋飞宏一家正在吃饭,一家人老老少少其乐融融,让他心里很感慨,也很嫉妒。
以前他也对宋飞宏挺客气的,可惜宋飞宏根本不买他的账,不愿意给他养老。
现在宋飞宏飞黄腾达,更是看不起他易中海了。
他心里哼了一声,走进了聋老太的屋里。
晚饭他让秦淮茹多做了点,当然也花了一些钱。
“看来找养老的人还得快点,可惜这大院里的年轻人,一个个都靠不住。”易中海抓着脑袋,想不出个好办法。
这时,
秦淮茹收拾着碗筷,问道:“壹大爷,我听说您想内退了?”
轧钢厂里,很多人都在猜易中海会不会内退。毕竟现在风言风语太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与其硬撑着丢脸,不如干脆内退,保全点面子。
这消息传到了秦淮茹耳朵里,她心里就有了想法。
“淮茹,实话告诉你,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易中海直接说了,反正这事早晚瞒不住。
秦淮茹一听,脸上立刻露出高兴的神色:“壹大爷,我嫁进大院这么多年,您的心思应该清楚。如果您真要内退,这个岗位能不能让我弟弟顶上?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在他们眼里,工人岗位就是一辈子的铁饭碗。
秦淮茹当初嫁到城里,一直盼着弟弟秦光明也能跟着进城落户。可后来政策变了,限制农民进城,很多外地来的人都被遣返了。
全国城市人口一下子少了好几千万。
在这种情况下,秦光明根本不可能进城。
现在易中海要内退,这个位置空出来了,正是秦光明进城的好机会,也可以说是唯一机会。
秦淮茹当然想抓住这个机会。
易中海皱了皱眉,没想到秦淮茹还有个弟弟。按他对她的了解,这个女人虽然爱靠男人,但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家。这点正好符合他找养老接班人的标准。
“你弟弟多大了?现在做什么?品行怎么样?”
秦淮茹一听,觉得有希望了,赶紧把弟弟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其实秦淮茹有两个弟弟,秦光明是小的,今年二十八岁,已经成家了,但因为家里穷,媳妇跑了,现在一个人过日子。
“壹大爷,您放心,我弟弟人品没问题,干活也勤快。要是这个岗位给他,我可以让他每月把工资的一半给您,整整十年!”
秦淮茹这是下了血本。
如果这笔交易成了,对秦家来说也是稳赚不赔。关键就是那个工人岗位,能吃一辈子。
易中海听完秦淮茹的话,心里有点动摇。
秦光明二十八岁,离了婚,上面没老人,下面没孩子,没有负担。
听秦淮茹说,人还勤快,性格也不错。
这不正是他想找的人吗?
而且秦淮茹还提出条件,让秦光明每月把工资的一半给他,一给就是十年。
他算了一下,八级钳工内退下来的岗位,进去就是正式工,一个月二十五块。
每个月拿一半,就是十二块五,一年一百五十块左右,十年一千五百块,不算小数目。
更何况,如果钳工等级提高了,工资还能涨,到时候分到的也会更多。
这是易中海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条件。
既然秦淮茹提出来了,他自然不会拒绝。
“淮茹,我还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能答应,改天就让你弟弟秦光明来四九城,我亲自见他。”
秦淮茹一听,赶紧问:“壹大爷,什么条件?如果能办到的,我现在就能替他答应。您放心,我说的话,他不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