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炒了点花生米,易中海带了两瓶酒,准备不醉不归。
“柱子,壹大爷心里难受。”
他平时很少跟别人说心里话,但现在憋得难受。
本来他有很多办法对付贾张氏,特别是用道德手段,让大家都同情他,然后和贾张氏离婚。
可是没想到,自己没忍住,直接打了她。
现在不管哪方面,他都处于下风,更不可能现在就把贾张氏甩开,人家还在养伤呢。
“壹大爷,我懂,来,干一杯!”
傻柱也想喝酒,正好易中海找上门,便先干了一杯。
易中海又说:“柱子,还是你壹大妈在的时候好。”
“那是,我壹大妈在的时候,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上好班,处理好大院里的人际关系……”
傻柱说着,又灌了一口酒。
易中海也被说得心里一酸,他也喝了口酒。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把两瓶酒都喝光了,最后都趴在桌上睡着了。
许大茂因为傻柱放他鸽子,把自己之前赚的钱都赔进去了。
他鼓起勇气来找傻柱理论,结果到了傻柱家,发现傻柱和易中海都醉得不省人事。
“嘿,你个傻柱,放我鸽子让我赔钱,今天让你好好丢脸。”
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傻柱的衣服扒下来,把他扔到床上。
接着又把易中海扶到床上,还贴心地给两人盖上了被子。
以前傻柱和他“棍打棍”,几乎就是这个场景。
然后他悄悄溜回了后院。
晚上八点,孙大妈照顾完贾张氏,来找易中海汇报情况,说贾张氏不满意她的照顾,还骂了她。
这让人无法接受。
她找到傻柱家,发现门是开着的。
一推开门,就看见傻柱和易中海躺在一张床上,傻柱的衣服扔在一边。
“天,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孙大妈觉得眼睛都快受不了了。
以前傻柱和许大茂光着身子在轧钢厂外的荒地被发现,也是这个样子。
看来传言说傻柱喜欢男人是真的。
可傻柱这也太胆子大了吧,连壹大爷都敢打主意?
这种八卦她可不想一个人藏着。
不到半小时,院子里各家的大妈都知道了这事。
最后传到了刘海中的耳朵里。
“老易老易,刚打了贾张氏,现在又跟傻柱搞在一起,我看你在大院还怎么混?”
刘海中觉得机会来了,立刻叫上几个人去傻柱家抓个正着。
许大茂也跟着去了。
前院的阎埠贵也带着人过来了。
这种败坏807大院风气的事,必须得管。
他们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特别扎眼的场面。
傻柱的一条白生生的腿搭在易中海身上,两个人睡得正香。
“我的天,傻柱该不会是喝多了乱来吧?”
“咱们大院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还跟壹大爷有关,以后谁还信壹大爷?”
“对,堂堂壹大爷,又是家暴,又是跟男人搅和,传出去,大院的脸都丢尽了。”
刘海中听着大家议论,心里暗自得意。
易中海这下彻底完了,当然,傻柱也一样。
易中海和傻柱各自喝了半斤酒,现在都在睡着。
“老刘,要不明天再处理这事吧,现在叫也叫不醒。”
阎埠贵建议道。
刘海中没办法,只好同意。
秦淮茹也在旁边,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只看到傻柱白花花的大腿,吓得赶紧缩回来。
心里对傻柱更加讨厌了。
第二天早上,傻柱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来了。
大家都像等电影开场一样,等着看热闹。
特别是许大茂,伸长脖子,就等着看他的“成果”。
刘海中和阎埠贵走进屋内。
用力敲了敲桌子。
两人差不多酒醒了,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和敲桌子的声音。
“我说,是不是对面教学班上课了?大清早的,让不让老子多睡会儿?”
傻柱嘟囔着,揉着眼睛。
易中海也是一样,睁开眼,发现自己不在自己家,四处看了看。
他一下子跳起来。
“老刘、老阎,你们这是干什么?”
易中海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叫醒服务”,醒来后还有人在窗外等着。
这不是惊喜,而是吓人。
“我们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刘海中笑着说道,眼神往傻柱那边瞟了瞟。
易中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我的天!
他差点跳了起来。
“傻柱,你……”
易中海都懒得看一眼。
他一睁眼就把被子掀开了,傻柱光着身子,简直让人脸红。
关键是,他自己刚才也躺在床上。
傻柱这家伙,难道真的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
易中海脑子里各种疑问冒出来。
可每一个问题都让他心里发堵,明明是来找傻柱喝酒解闷的,结果反而更烦了。
这事找谁说理去?
“我怎么没穿衣服?”
傻柱也反应过来了。
自己也没睡衣的习惯,连短裤都没穿。
这他妈……
酒后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心里琢磨着,但又不敢确定。
“傻柱,昨晚我们都来看过了,你正跟老易睡得挺香呢。”
刘海中说。
“贰大爷、叄大爷,我干了什么?”
傻柱问。
“你呀你,怎么能跟老易这样,多丢人。”
阎埠贵皱着眉头,都不愿意回忆昨晚的画面。
傻柱和易中海的脸都红透了。
难道,昨晚他们俩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柱子,你怎么搞的,早知道我就不找你喝酒了。快把衣服穿上,别让人笑话!”
易中海抱怨道。
傻柱赶紧开始穿衣服。
“不对,壹大爷,你的衣服好好地在身上吗?”
他突然发现。
易中海也发现了。
“对,我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所以昨晚只是傻柱自己不小心脱了衣服。”
这不是给自己洗清嫌疑了吗?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差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
许大茂一拍脑袋,怎么就没考虑到壹大爷呢?
要是把壹大爷的衣服也扒了,今天肯定热闹非凡。
他心里懊悔不已。
这事算是一场误会。
大院的人看完热闹就散了。
只有许大茂和刘海中有点失望。
他们的目的都没达到。
易中海和傻柱这件事,许大茂没成功坑到,自己还觉得有点遗憾。
但他也不敢再跟傻柱提放鸽子的事了,万一傻柱突然想起点醉酒后的事,估计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大院也就平静了几天。
这天,宋飞宏下班回了大院。
刚进院子,就看见一个人影推着自行车离开。
那人很陌生,不是红星四合院的住户。
他走到前院,看到叁大妈正高兴地看着桌上一堆礼物。
“叁大妈,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人给你们家送礼?”
宋飞宏随口问了一句。
叁大妈说:“飞宏,这还不是多亏了你。”
“多亏了我?”
宋飞宏一脸懵,这哪儿跟哪儿,怎么扯上他了?
“要不是你帮解娣在机修厂找了份工作,人家机修厂的人也不会特意来家里拜访。”叁大妈语气里满是感激。
她既感谢宋飞宏,也对刚才来家里的人心存感激。
“拜访?”
宋飞宏心里犯了嘀咕,叁大爷家又不是什么困难户,也没出什么事,怎么厂里还专门派人来送礼呢?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叁大妈,来送礼的那个人有没有留下名字?”
他心想,既然打着慰问的幌子送东西,目的肯定不纯,是在讨好人。
肯定会留下名字的。
果然。
叁大妈说:“留了留了,他说叫崔……哦,崔大可,我这记性,差点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
“崔大可?”
宋飞宏一听,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刚才推车离开的那个男人的模样。
四方脸,头发剪得像锅铲一样短。
这不是《人是铁饭是钢》里代表公社往机修厂送大肥猪的崔大可吗?
宋飞宏知道,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原着里,他先是看上了梁拉娣,梁拉娣不理他,他就抓住机会告密,说梁拉娣的儿子偷了猪尾巴。
结果梁拉娣的儿子被送去管教所关了几个月。
虽然后来因为误会,傻柱替他背了锅,没让梁拉娣的儿子受罚。
但崔大可依然是个坏蛋,和许大茂一个德行。
“以慰问的名义送礼,这不就是原着里崔大可追求丁秋楠的手段吗?
难道,他看上了阎解娣?”
宋飞宏心里琢磨着。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阎解娣是他介绍进机修厂的,可不能让这个坏蛋给毁了。
“叁大妈,您一定要相信我,这礼物千万别动,等解娣回来,让她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一旦收了东西,就等于欠了人情。
崔大可就会趁机纠缠阎解娣,到时候阎家可就麻烦了。
“飞宏,好,我不动,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有什么问题?”
叁大妈见宋飞宏这么认真,心里也有些担心。
他们家阎解成在牛奶站干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谁来家里拜访。
阎解娣才干了一年不到,倒有人上门来了。
确实有点奇怪。
“叁大妈,听说过糖衣炮弹吗?您要是动了这个东西,那就中计了。”
宋飞宏说。
叁大妈一听,心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自己没动,真是万幸。
这时,叁大爷从学校那边收拾完东西回来了。
看到宋飞宏,笑着说道:“飞宏,小美瑜真像你,每天的课学得又快,还能举一反三。我教书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聪明的孩子。”
“妞妞也不差吧。”
宋飞宏笑着回应。
小美瑜每天都被灵泉水滋养,身体肯定比一般人强多了。
而阎妞妞偶尔去他们家吃饭,也沾了点光,所以发育得也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小美瑜。
“我们家妞妞也不差,不过跟小美瑜相比还是差一点,但已经很不错了。”
阎埠贵说着,脸上满是笑容。
对自己的孙女,他挺满意。
“老阎,你过来看看这个。”
三大妈赶紧叫阎埠贵进屋。
“看什么,大惊小怪的。”
阎埠贵一进门,就看见桌上摆了一堆礼物,还有腊肉。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送来的?”
“那个人说是机修厂的,来慰问咱们家,我想着是解娣的同事,就收下了。”
“你都不问清楚为什么来慰问,就收下东西?”
“我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三大妈有点不高兴。
其实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她又犯了爱占小便宜的毛病。
阎埠贵虽然也爱算计,但不会自己给自己挖坑。
这一堆慰问品,说实话,他也动了心。
可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要送,万一有别的目的,那不是被别人算计了吗?
“飞宏,你正好在,帮我想想该怎么办。”
阎埠贵向宋飞宏求助。
宋飞宏现在是轧钢厂车间副主任,和杨厂长关系不错,见过世面,肯定能给他出个好主意。
“飞宏已经提醒过我了,这些东西千万别动。”三大妈插话道。
“对,叁大爷,不义之财,要是拿了,后面肯定麻烦不断。
而且,既然送礼的是机修厂的人,肯定和解娣有关。我看,可能是对方看上了解娣,才来讨好我们。”
宋飞宏直接把话说开了。
“看上我们解娣?那不是好事吗?”
……
三大妈开始回想刚才那个人的样子。
如果那人真心喜欢他们家解娣,那也不是坏事,能送这么多礼物的人,条件应该不差。
“飞宏,我明白你的意思。要是他真的看上解娣,就不会绕开她先来巴结我们,可能是解娣已经拒绝他了。”
阎埠贵分析道。
……
宋飞宏说:“有可能,但这也只是猜测,等解娣回来后,你们好好问问就知道了。”
说完,他也回家去了。
家里老婆孩子还在等他吃饭呢。
阎家的事,他已经尽力了。
阎埠贵说得没错,如果阎解娣也对崔大可有意思,那崔大可就不必这么躲躲闪闪,用慰问的名义来送礼。
很可能就是阎解娣已经拒绝了他,而他还死皮赖脸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