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和许大茂真是夫妻,卖点东西还这么嘚瑟干什么?”
“是,当年娄小娥嫁给许大茂,简直就是瞎了眼,也只有秦京茹这样的货色才配得上许大茂。”
“你们看她拎的那面镜子没,我看肯定是老物件,不知道她从哪弄来的,她难道不清楚最近老物件都挺危险的吗?”
“管他那么多干嘛,出事也轮不到我们,许大茂会顶着,跟我们没关系。”
回到家。
秦京茹发现许大茂已经回来了。
“京茹,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许大茂眉头皱了起来。秦京茹在家没事做,他本来就不怎么管她,心里却总是怀疑她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像今天这样天都黑了才回来,更让许大茂想东想西。
“大茂哥,我去市场转了一圈,买点日用品。”
“买日用品?那你跟我说一声,我下班顺路就买了,还用你自己跑一趟?”
“我这不是想帮你分担点嘛,而且我天天待在家里,都快闷死了。”
秦京茹有点委屈。
这段时间虽然比起农村来说,简直是她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有吃有穿有住,每天只做点家务活,日子过得轻松得很。
可人终究是人,连鸟关久了都想飞出去,秦京茹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下次出门提前跟我说!”
许大茂还是有点生气,但看到秦京茹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心里的疑虑也消了大半。
“这是什么?”
看到那面做工精致的梳妆镜,许大茂有些好奇。
“大茂哥,这可是好东西,是人家祖传的老物件,我五块钱买的,那人说以后有钱想用十块钱赎回,大茂哥你看看,要是值钱的话,那人就别想再拿回去啦。”
秦京茹得意地说道。
“老物件?”
许大茂一听,脸色变了,赶紧拿起镜子仔细看了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大茂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买贵了?”
秦京茹发现许大茂不但没夸她,还一脸阴沉,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闯祸了!我说你整天没事干是吧,自己出去逛街买东西,还带回来个烫手山芋,你知道现在这些东西查得有多严吗?”
许大茂大声骂道。
他知道,如果有人看到他们家有这个老物件,他这个纠察队队长也就别想干了。
“我……我不知道这些事,天天在家,外面的事我一点都不了解……”
秦京茹委屈地说着,眼睛都红了。
“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可是东西已经买了,现在退也退不掉了,那人八成已经不在了。”
“真是糊涂,真糊涂。”
许大茂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但一点办法都没有。
扔掉吧,这东西说不定还挺值钱,到手的东西还真有点舍不得。
放在家里吧,好像定时炸弹一样,让人提心吊胆。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放着,等夜里没人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快去煮饭,我都饿死了。”
想好了主意,他对秦京茹说。
秦京茹一听,像得了赦免一样,赶紧跑到厨房忙活去了。
……
宋飞宏恢复了原貌,骑着车回大院,路上正巧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大院走。
他心里想着这些人来得真快,便没管,直接往自己家走。
路上遇到贾张氏,宋飞宏直接装作没看见,这下又让贾张氏心里不痛快。
“没眼力劲的东西,整天推着自行车,装什么大款。”
贾张氏在心里骂着,去前院的公共厕所。
就在这时,一队人进了大院。
“大妈,你们大院有没有个长得这么高、扎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
领头的人问贾张氏。
“让我想想,有的,不过有一个平时不住这儿,另外两个住在后院。”
贾张氏首先想到的是何雨水,还有秦京茹和于秋雨。
何雨水刚回来收拾傻柱的房子,这让贾张氏心里特别不爽,而秦京茹自从嫁给了许大茂,跟贾家早就断了来往。
……
后院除了秦京茹之外,另外一个指的就是于秋雨。她最恨宋飞宏,所以也连带着恨他的媳妇。
看到这些人来者不善,贾张氏心里反而有些兴奋。
不管他们找的是三人中的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大妈,您能带我们去后院看看吗?”
领头的人问。
“当然可以,你们跟我来。”
贾张氏现在连厕所都顾不上上,心里激动得不行。
一行人跟着她走进了后院。
这一下,整个大院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这是宋家,他们家有个你们要找的姑娘。”
贾张氏指着宋飞宏家的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心里想着,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领头的人敲响了宋飞宏家的门。
“同志,我们有事,你们家有没有个女同志,能让她出来一下吗?”
宋飞宏早猜到他们的来意。
这时,于秋雨抱着孩子走到门口。
“头,不是她。”
一个小伙子指着说。
“不好意思,打扰了。”
领头的人歉意地说。
这句话,让贾张氏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下来,就只剩下秦京茹了。
“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正吃着饭,忽然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原本今天秦京茹带回来一个古董镜子就让他心里发慌,现在一听动静,立刻竖起耳朵,偷偷溜到窗边往外看。
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
“快点,把镜子藏起来!”
许大茂慌乱地去拿镜子,但事情发生得很快,不过一两分钟,那群人就已经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把镜子塞进被子里,然后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去开门,还悄悄朝秦京茹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进房间躺下。
“谁?”
等秦京茹进了房间,他才打开门问道。
“同志您好,我们是来办事情的,请问你们家有没有一个扎两条麻花辫的姑娘?”
领头的人问。
许大茂一看情况不对,这明显是有人盯上了秦京茹,心里虽然震惊,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哟,同志,扎麻花辫的姑娘多的是,我们家那位有时候扎,有时候不扎。”
领头的人听许大茂这话有点含糊,便加重语气说:“同志,有人看见一个姑娘有些可疑,跟着她到了这个院子,还看清了她的样子。要不,让你们家那位出来看看?打扰了,麻烦您配合一下。”
“同志,不是我不配合,我们家那位最近怀孕了,不舒服,刚吃了几口饭就撑不住了,去躺着了。”
许大茂找了个借口,想糊弄过去。
领头的人皱了皱眉,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头儿,我认得那个姑娘,要不让他们进去看看就走?”
跟来的小伙子提议道。
“您看行不行?”领头的问。
许大茂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我老婆现在躺在床上,不太方便吧……”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贾张氏开口了。
“许大茂,你撒谎!刚才还看见秦京茹买东西回来,那股得意劲儿,一点都没看出她身体不舒服。”
虽然没出门,贾张氏一直盯着外面,自然看见了秦京茹。
这么一说,不少邻居都暗自点头,秦京茹刚才那副得意样,很多人都看见了。
不过现在没人愿意当出头鸟,反正已经有贾张氏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先跳出来了,大家乐得看热闹。
“张大妈,您说话可得负责任!您不想想秦京茹可是秦淮茹的表妹吗!”
许大茂这话听起来有点强硬,其实也带着点求饶的意思。
贾张氏哪里知道这些,她带着人进来,就是想整治跟自己不对付的人。宋飞宏家不好对付,那许大茂家一定要被她整下来!
“许大茂,我说的话可是有责任的,你说话有责任吗?现在想跟我套近乎,以前怎么没见你们家和我们来往过?”
“这位同志,我可以证明刚才他们家那个女人还活蹦乱跳的,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肯定有问题,你们别听他胡说!”
贾张氏一挑头,不闹个水落石出才怪。
“张大妈,你怎么这样乱说?”
“谁乱说心里清楚,还说什么秦京茹怀孕反应,她要是真怀孕,你许大茂头上早就绿了,谁不知道你家不育的事?”
贾张氏这话说得直接,把许大茂的遮羞布全都撕掉了。
这话,简直让人气得咬牙切齿!
许大茂气得脸色发青,没想到今天碰上了贾张氏这个泼辣的女人来捣乱,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同志,你不配合,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领头的人已经不耐烦了。
“好,我让他们家女人起来。”
许大茂无奈,只能去叫秦京茹,心里恨不得把贾张氏吃掉。
秦京茹倒是挺会演戏,早就脱了外套,把两条麻花辫解开,披散着头发。
装得虚弱无力,被许大茂扶着走了出来。
“同志,这就是我媳妇。”
许大茂心里没底,强装镇定地说道。
“仔细看看,是不是她?”
领头人问那个跟踪的年轻人。
年轻人立刻认真地看着……
一秒,两秒,三秒……
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贾张氏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头儿,我有点分不清……”
年轻人挠着头,如果秦京茹没换衣服、没解开辫子,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但现在她这个样子,他还真拿不准。
“你这有什么用?”
领头人有点生气,折腾了半天,结果认不出来,这不是白来一趟?
这种情况是许大茂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本来他已经做好被抓的准备,结果对方认不出来,这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让他感到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眼看这些人就要离开了。
突然,那个年轻人问道:“头儿,我看那姑娘手里提着一袋东西,里面就有那面镜子,刚才这位大妈说看到那姑娘刚买东西回来,会不会太巧了?”
那个领头人看向贾张氏:“大妈,您看清她买了什么了吗?有没有一面镜子?”
这一问,让许大茂和秦京茹顿时又紧张起来。
有些邻居确实看到秦京茹买了镜子,但考虑到许大茂心胸狭窄、报复心强,他们忍着没站出来指认,全都看着贾张氏。
“张大妈,我们可没买什么镜子,您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许大茂盯着贾张氏的眼神里带着威胁,想吓唬她。
可贾张氏这天已经下定决心要干到底了。
“我看到了,我看见秦京茹袋子里有个东西,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有反光。”
这句话一出,许大茂和秦京茹就像掉进了冰窖一样。
反光的东西,不就是镜子吗?
“这位同志,你们要是现在把镜子交出来,还有机会,如果不交,后果你们知道的。”
领头人语气沉稳,带了几分威胁。
“我交,我交。”
许大茂最后一点底气也没了,直接投降。
这一幕,让贾张氏一下子高兴得不得了。
院子里的邻居们看了都暗暗觉得痛快,心里直夸贾张氏真够硬气。
今天许大茂算是彻底栽了!
跟大院里的邻居们预料的一样,许大茂因为这面古董镜子,直接被撤去了纠察队队长的职务。
许大茂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一下子变成了落水狗。
这让刘海中一家乐得不行。
在刘海中看来,许大茂就是踩着他上位的。
结果许大茂刚坐上队长的位置没几天,还没坐热呢,就被免职了。
真是老天有眼。
最近几天下班后,刘海中总喜欢在许大茂家门口转悠,就等着看他的笑话,而许大茂也总是紧闭房门,丢不起这个人。
当然,因为丢了队长的职位,许大茂还和秦京茹吵了一架,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周围的邻居都看得开心。
宋飞宏自然也是乐得看热闹。
许大茂得意的时候总想着怎么害人,现在总算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