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爷爷和父亲回来,再也没有小妹的踪迹。
那时候,妈是一病不起,后面还是时间的推移才慢慢好转。
如今再次提起小妹,卓青彦脸上满是不悦。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对我的捅刀子,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
南宫夜听到他这话,瞬间明白,他这是还没找到了。
“之前听你提过一嘴,说你妈把祖传的玉观音放在你小妹的衣服里,也是你们寻找妹妹唯一的凭证,是吗?”
卓青彦皱眉打量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小妹是我家的禁忌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伤傻了,今天怎么提起我小妹来了。”
南宫夜没有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你就说是不是吧!”
卓青彦见他执着想要个答案,点头,“对,你到底想怎么着吧?”
在他承认的那一刻,南宫夜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算计。
卓青彦被他看着背后发凉,皱眉一脸不爽道:“南宫夜,你再这样,我走了。”
“今天跟个神经病一样,没头没脑地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告诉你,在我面前提小妹没事,你要是敢在我爸妈面前提,这兄弟没得做了。”
南宫夜没有理会他的怒意,“我说假如,假如郑同志是你的小妹,你会怎么做?”
卓青彦怒目一瞪,向前抓起南宫夜的衣领,怒声道:“南宫夜,你真以为我不敢打!”
“拿我小妹开玩笑,你过分了!”
南宫夜对上他的眼睛,对他的怒意毫不在意,勾唇冷笑道:“你看,这要真放在你小妹身上,连你都不会就这么放了,而她是我想伴随一生的人,你却劝我忍忍。”
卓青彦面色一僵,放开他的衣领,“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就因为身份?”南宫夜执意地想要个答案。
卓青彦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要真是他小妹遇到郑同志这样的事情,不止他不会放过欺负过小妹的人,就连整个卓家都不会放过他们。
可郑清宁毕竟不是小妹。
她身后只有南宫夜。
而南宫夜在失去生育能力的那一刻,就被南宫夜判定出局。
也就是说,南宫夜以一人之力对抗几大势力。
除非,他真的不想再待在部队里了。
南宫夜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会给清宁一个交代,不会让她受委屈,最终结果,还不是想委屈清宁,轻轻揭过这件事。”
卓青彦面色一变,不赞同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说。”
南宫夜闭上双眼,不愿再看卓青彦。
卓青彦张了张嘴想解释。
却发现他说得没错,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毕竟,牵扯着唐师长和闽瑾,唐师长资历在那里摆着,说破了天,也只能给他定个管教不严之罪。
当事人冷佳竼更是疯疯癫癫住在医院,更加没办法治她的罪。
至于下毒。
主犯都已经疯癫了,从犯只要打死不认,下毒的事,也会被唐师长轻轻揭过。
至于闽瑾逼婚,没有确切的证据,依闽瑾的能力,京市那边会保他。
也就是说,除了冷团长会得到一个教女不严的罪名,并不能改变什么。
南宫夜不想好友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前程,跟唐师长他们硬碰硬。
多年好友,对他的脾气再了解不过,说再多,只会起反向作用。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见得不到回应,卓青彦只能无奈离开。
等人走出病房,南宫夜睁开双眼,他在想要如何还击。
不是他不想把郑清宁身上有玉观音的事告诉卓青彦,而是他还不确定她身上的玉观音是不是卓家的那个。
并且,他还想跟清宁好好培养感情,清宁要真是卓家丢失的女儿,就凭卓家对女儿的疼爱,他想占一席之地,难了。
回到文工团的郑清宁,从弹幕上看到两人的对话。
特别是看到卓青彦的解决办法,郑清宁说不上的难过和失望。
是不是自己不是她妹妹,他就真的不在意啊!
走在前面的曾团长,见郑清宁低头不说话,轻叹一声,停下,转身面对着她。
“在想什么呢?”
郑清宁抬头看着她,随即摇头不说话,“没什么。”
曾团长见她不愿意说,柔声开解道:“是不是想不明白,这次的事情会重拿轻放?”
郑清宁知道曾团长要说什么,摇头不说话。
曾团长把情况掰开跟她分析,主要是想让她想通,别钻了死胡同。
跟卓青彦一样的话述,却让郑清宁更是放不下。
明明她没有错,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
错的人为什么得不到教训,却让受害者忍让。
“家洋说,过年的时候,他会来接你去京市,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都是一样的。”
“对了,你说下毒的证据呢。给我吧。”
郑清宁找了个借口,说不知道放哪里了。
曾团长也没怀疑,让她先回去,明天去文工团报到。
“我想去医院照顾南宫同志。”
曾团长有不赞同,“中秋节的演出,你不参加了?”
“已经定好人选,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曾团长想想也是,中秋节演出快到了,原本就已经定好的节目,要是因为他们再次被打乱,确实招人厌。
“行,那你去医院照顾阿夜。”
跟曾团长分开后,郑清宁回了宿舍,在门口遇到红着眼眶的木兰花,急忙走了过去。
“兰花,你怎么了?”
木兰花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清宁,春草死了。”
郑清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春草是谁,想了半晌,才记起木春草的事。
“她不是刚嫁人吗?怎么会……”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木春草嫁给了何丽思有些痴傻的表哥。
“她是被打死的,死时,全身没有一块好肉,血更是流了一地。”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春草啊!她……”
郑清宁立马捂住木兰花的嘴,“进屋再说。”
有些疯症的木兰花,渐渐冷静下来。
眼中是化不开的恨意。
郑清宁见她不说话了,打开房门,拉着她进了屋。
给她冲了一杯糖水,坐在她的对面,“能跟我说说,春草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吗?”
喝了一口糖水,木兰花渐渐冷静下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带水的本子,“这是春草弟弟给我的。”
早上她跟王小草在逛供销社的时候,遇到木春草的弟弟,他把木春草的死状跟她说了,又交给她一本木春草亲手写的笔记。
里面记载着她进文工团后如何被何丽思的人排挤针对,又是如何被凌辱,何家又是怎么逼迫她家,让她嫁给痴傻的人。
“京市不是派人下来调查你的事吗?我想让你也把春草的事提一提。”
“我没有那个本事替春草报仇,可我真的很不甘心,春草就这么被何丽思给害死了。”
“春草从小就懂事,虽然村里都说我跟她不对付,却没人知道,我是羡慕她,羡慕她有爱她的家人,而我只要活着,只能靠我自己。”
有些事,郑清宁从弹幕上看到过。
也知道木春草是个努力上进的人,天赋不比冷佳竼和何丽思差。
要是她没有遇到段同志,或许,等待她的将是木春草的下场吧!
这又让她如何甘心就此放下呢!
凭什么呢?
就因为她们有个强悍的背影,她们就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
就能随随顺顺糟蹋一个人的人生。
她偏不信邪。
她不为别的,就为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木春草的结局早就定了,嫁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又怎么会幸福呢。】
【要不是何家逼木春草爸妈,就凭她父母对她的宽容和宠爱,又怎么会让她嫁给痴傻的男人呢。】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何家借势不把别人当人看呗。】
【我记得,女鹅去京市后,何家私卖古董被人举报,何丽思的父亲是死决,其他们都下放农村,全都死在那里了。】
【好像是女鹅听别人说过海岛的事,别人告诉女鹅的。】
郑清宁把弹幕上重要的文字牢牢记在脑中。
不过,郑清宁没有立刻答应木兰花的请求,而是她会帮忙争取。
送走木兰花后,郑清宁进了空间。
次日,郑清宁乘最早的一班船来到军区医院。
卓青彦昨天回了部队,照顾南宫夜的是赵兵。
在知道南宫夜受伤后,立马请辞过来照顾。
正要出门买早餐的赵兵,看到郑清宁有些意外。
“郑同志,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南宫团长,我带了早餐。”
郑清宁扬了扬手里的网兜,里面装了三个饭盒。
赵兵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行,那我自己去吃早餐,你陪陪团长,我等会就回来。”
郑清宁点头,目送他走后,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次,南宫夜住的是独立病房。
能让他静心养伤,尽早归队。
南宫夜刚醒,正在看赵兵从医院那里拿来的报纸。
他现在下床不好走动,只能看报纸打发时间。
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赵兵折返回来,头也没抬道:“等会你去帮我问问,我能不能明天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