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声沉闷巨响撕裂死寂!
在所有天剑宗弟子、长老呆滞的目光中,那位闭关百年、威压如狱的元婴初期修为的太上长老——凌虚子。
竟从半空中直直落下,双膝重重砸在沈仪面前的黑曜石地面上!
坚硬的石面瞬间蛛网般龟裂!
他佝偻的身躯深深伏下,枯槁的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三千灰白长发披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与敬畏,响彻整个刑台峰:
“老朽凌虚子……有眼无珠!冲撞宗主!罪该万死!”
“此丹……乃夺天地造化之神物!老朽……拜服!”
“从今日起,沈宗主便是天剑宗唯一主宰!老朽凌虚子,愿为宗主前驱,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天剑宗上下,拜见宗主!恭贺宗主登位!”
声浪如潮,瞬间引爆全场!
“拜见宗主!”
“恭贺宗主登位!”
“天剑宗永随宗主!”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如同最狂热的信仰,将沈仪的身影,推上了天剑宗至高无上的神坛!
凌虚子枯槁的身躯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态,头颅深深埋下,仿佛要将自己融入这冰冷的石地。
他双手高举过头顶,如同承接圣物般,小心翼翼地捧向沈仪手中那颗赤金流转、九道金纹缠绕的五转补天丹。
指尖在触碰到温润丹体的刹那,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那磅礴精纯、蕴含着无尽生机的药力,如同暖流般透过肌肤直抵神魂深处。
仿佛久旱逢甘霖,让他那早已枯寂的元婴都为之悸动,贪婪地吮吸着这续命延寿的甘霖。
“宗……宗主厚赐,老朽……愧不敢当。”凌虚子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他缓缓直起上半身,却依旧保持着跪姿,浑浊的眼眸死死盯着掌中丹药,幽蓝火焰早已熄灭,只剩下近乎贪婪的虔诚。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馥郁丹香尽数纳入肺腑,才继续道:“此丹……当真可补老朽本源,延寿百载,破境有望?”
话语中带着元婴修士最后的矜持,却又难掩那份深入骨髓的渴望与忐忑。
沈仪负手而立,白衣在风中轻扬,方才炼丹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只剩下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微微颔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自然。此丹乃夺天地造化,长老即刻服下,寻一静地闭关炼化,快则三日,慢则七日,自有分晓。”
“是!是!老朽遵命!”凌虚子连连应声,才珍而重之地将其纳入怀中一个温养灵药的寒玉匣内。
“宗主再造之恩,老朽铭感五内!日后宗主但有所命,老朽万死不辞!”
他再次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哪里还有半分元婴大修的威严,更像是一个感恩戴德的忠仆。
【你无私赐予元婴修士凌虚子五转补天丹,助其延寿破境,功德+10万】
【功德余额:95万】
看着系统面板上暴涨的功德,沈仪心中大定。
他挥了挥手:“长老且去闭关疗伤,稳固境界要紧。宗门琐事,自有本座料理。”
“是!老朽告退!”凌虚子又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化作一道灰蒙蒙的遁光,迫不及待地射向剑冢深处,消失不见。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沈仪微微一笑,“炼丹一道,如果用好了,是真的能化险为夷,甚至极限反转。”
目光扫过下方依旧跪伏在地、神情狂热而敬畏的万千弟子,朗声道:“即日起,本座执掌天剑宗!”
“凡我宗门弟子,当勠力同心,勤修不辍!”
“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丹心院、传功殿、执法堂……诸般事务,暂由楚清璃长老代管,刘月儿、柳含烟、林婉婉、王枭等人协同处理!”
他迅速点了几位心腹的名字,想要在短时间内,掌控天剑宗。
“谨遵宗主法旨!”
“其余人等,各司其职,散去吧!”沈仪挥挥手。
“是!宗主!”声浪再次响彻云霄,弟子们这才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纷纷起身,有序退去。
刑台峰顶,很快只剩下沈仪、楚清璃、顾南枝以及泣血珠所化的齐雪。
“璃儿,南枝,”沈仪看向二女,眼中闪过一丝灼热,“走,随我去看看宗门宝库。”
“好!”楚清璃和顾南枝同时应声,一左一右的陪着沈仪前往天剑宗宝库。
路上的时候,他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功德余额,不免得心潮澎湃。
只差五万功德,他就能将纯阳灵体升级为纯阳道胎,解锁真正的双修体质。
很快,一行人来到天剑宗宝库。
沈仪根据叶辰的记忆,径直前往宝库的角落,那里有一本用来垫桌脚的纸质功法。
这又是一桩被埋没了的机缘。
果然,在1级慧眼的观察下,垫桌脚的位置有淡淡金光闪烁。
“沈郎,你拿这个作甚?”顾南枝一脸疑惑,“垫桌脚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楚清璃也十分纳闷,拿着一个玉简走去过,“沈仪,这里有一部五品飞剑术《天罡十三剑》,你可以看看,和你的五雷正法相得益彰。”
众所周知,越高级的功法,越需要玉简来承载,但凡需要纸张来记录的功法,无一不是烂大街的货色。
“你们不懂。”沈仪笑着摇摇头,“有一些机缘,就是以这种不起眼的方式,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被人很自然的忽略。”
“咯咯咯。”顾南枝忍不住掩嘴偷笑,“是,沈郎说的对,我信。”
看她的模样,哪里有信的意思?
沈仪屈指弹她额头,拍拍手中的术法秘籍,“别看它不起眼,但大有来头。”
“我看看。”顾南枝拿过来,蹙起眉头念到,“修仙阵法总纲?好大的口气!世间阵法何止千万,就这么一本薄薄的书本里,能全部概括了?”
很明显,她也不信。
“都不信啊?”沈仪挑着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好哇,沈郎要赌什么?”顾南枝拍拍手,立即应下来。
沈仪暂时没回话,转头看向楚清璃,“璃儿,你怎么说?”
“必赢的赌局为什么不赌?”她冷傲着脸,“彩头是什么?”
“你们附耳过来。”沈仪坏笑着在两女耳边说了赌注。
顾南枝和楚清璃对视一眼,脸色瞬间爆红。
“登徒子,你休想让我和南枝妹妹一起……”楚清璃急地跺脚。
“你不是说必赢的赌局吗?这会儿为何不敢?”
被沈仪这么一刺激,楚清璃斩钉截铁,“赌!”
顾南枝碰着手指,小声道:“其实不用赌约……只要璃姐姐愿意,我也没关系的……”
“南枝!”楚清璃跺着脚,“你不要这么惯着他好不好!”
沈仪摊摊手,将手中典籍递了过去,“都看看吧,它真的很难得,是一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