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雁鹰与西风准备出手抓获那鬼鬼祟祟的小贼时。
却不想,那人却又匆匆逃离了瑶华殿。
“算他小子跑得快。”西风迅速收回手中的利刃。
但他话说完良久!却没有人回应,好似方才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在清冷的空气中随风飘走了一般。
西风转眸扫了一眼,才发现,雁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风:“……”无语至极。
这大叔来去无影无踪也就罢了!还神出鬼没,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当殿内的二人察觉到那人离开后,妊卿卿这才发现自己正被杜万通抱在怀里裹在被褥里。
这暧昧的氛围在杜万通放松警惕时,也是尴尬的俊颜一红。
“事出紧急,还望郡主勿怪!”
“哦……哦!”妊卿卿不自在的赶紧从杜万通的身上嗫嚅着,打算从被褥里钻出来。
而此刻的杜万通反应过来,不由得暗骂自己。
不是!我在跟她解释什么啊?她又不需要好名声咯!反正她的名声已经坏透了,都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就算他抱着玉玺带着圣旨跑到大街上给所有人解释也没人听、没人信啊!
杜万通心里这么想着,妊卿卿便在他的怀里嗫嚅的有些窘迫。
这被子怎么就不听话呢!怎么弄都打不开。
杜万通叫苦不迭,无奈至极,此时此刻,氛围正好,美人在怀,月色渐浓,迎着一抹淡梅香,又是如此暧昧的氛围,方才已经红温过一次,这会儿又来一次,还是妊卿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难免让他有些反应。
再则!他乃堂堂正常的七尺男儿,还是正当年,正是不经诱惑的时候,这丫头还不停的在他的 敏 感地带嗫嚅,令他苦不堪言,险些把持不住,尤其还是……!
妊卿卿既羞臊又窘迫,甚至是急躁。
遭了!阿瑾会不会真的以为她是什么荡妇啊!离了男人就不能活。
可是这被褥太宽大,又沉重,还被方才杜万通那样毫无章法的一裹,她还怎么钻得出去啊!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此时千万不要有人来啊!
“妊卿卿~!”杜万通那略显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不悦有隐忍有不耐还有一些难以自持!
妊卿卿尴尬的停了手,一心只想赶紧脱离这种令人面红耳赤又不耻的方寸之地。
“太子殿下,您……您勿恼,小……小女这就……就钻出去,很快……。”
说着!妊卿卿的心理压力直接爆表,更慌了。
她伸出一只粉嫩精巧的脚丫子,在被褥外勾了勾,打算找到一个较大的缝隙钻出去,怎奈勾了半天,脚丫子凉嗖嗖,也没能蹭出一条缝,反而让她发现那被角、侧面都被压在杜万通身下,难怪她怎么钻都钻不出去。
“阿……阿瑾……。”妊卿卿尴尬且羞怯的想要提醒对方。
可谁知!已经难以自持的杜万通忽然向她吼了一句:“妊卿卿!”
妊卿卿忽然愣住!心中害怕的打鼓,她倒是不怕杜万通罚她骂她,而是害怕他误解她,将她当做不知检点的荡妇来看待。
“阿瑾!”妊卿卿委屈的快要落泪,眼眶忽然一红,整个人都在发抖。
“妊卿卿,你别动,安生些,本太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不近女色的男人,不要考验本太子的忍耐力,你莫要乱动……。”杜万通直言不讳的说罢!
妊卿卿瞬间吓的脸色惨白,无所适从,甚至憋着委屈与无奈,静静的听着杜万通指挥,不敢乱动。
“在本太子右边趴着。”
妊卿卿小心翼翼照做,乖乖的在他的右胸腹下趴着,如同一只听话的小猫咪,导致快要难以抑制的杜万通都不敢看她。
“收回你那不安分的小爪子。”
妊卿卿嬷嬷的照做。
“腿拿开。”
妊卿卿羞臊的再次照做。
方才被妊卿卿压了那么久,四肢酸麻,根本无法用力,一动就一股醒脑的酸爽感让他皱眉。
他轻轻抬起右手,活动了一下,虽然难受,但好在能忍受,且片刻就没有了方才那股酸麻感。
他迅速将压在身下的被褥揭开,迅速起身,与妊卿卿保持合适的距离,只是那酸麻的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险些摔倒,好在他撑着床帷,尽量保持冷静与力气。
就在双颊通红的妊卿卿打算从床榻上起身时,好巧不巧。
那电灯泡西风却迅速纵身跃下房顶,稳稳落在廊檐下后,便疾步来了偏殿内。
只是当他一脚踏进殿内时,正好看见一个衣衫不整虚弱俏公子拉着床帏站着,一个娇媚女郎被裹在被褥里无所适从。
这一幕,任是谁看见都能想歪,何况还是话本子看多了的西风。
他瞬间尴尬,糟糕,又打扰了自家爷好事。
“爷……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属下这双眼珠子立刻剜了,您与郡主继续,继续,属下这就麻溜滚~!”
“你,回来~!”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妊卿卿又羞又气,似乎越解释越没有说服力。
此刻二人的辩解是多么的略显苍白,甚至毫无意义。
杜万通快撑不住了,腿酸麻的很,但见妊卿卿因为没能解释清楚而懊恼,一动不动,有些不满。
“妊卿卿,你还没玩够吗?戏弄本太子很好玩儿是吧!”杜万通那提醒的声音略显沙哑与低沉。
妊卿卿闻言!猛然反应过来,赶紧起身从床上爬了下来,
此刻她是既委屈又羞臊,多说一句都是错,甚至还会越说越心虚,越描越黑,干脆撒丫子溜了得了!
妊卿卿二话不说,一面撒丫子跑一面整理仪容,不一会儿便跑没了影。
杜万通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猛的瘫坐在床榻上。
好险,好险,太惊险了,就在方才,他笑着忍不住逾越雷池……,将她彻底拥有!
当殿外的西风瞧着妊卿卿那落荒而逃的模样时,不由得咧嘴一笑。
他就说,他家爷不可能突然之间就将郡主给放下了,也不可能说不上心就不上心,原来,他是故作矜持,用的是欲擒故纵这一招,厉害,厉害,实在是厉害。
就在西风思忖时,身后忽然一凉,背脊传来凉意,好似整个人都处于危险之中,一阵醇厚的内力闪过,毫无声响的定在了他的身后!
西风立时戒备,做好防御,一个转身,凌厉的招式劈斩而下。
幸而来人武功卓绝,接了西风一招后,便迅速将之制服,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与冷肃!
一见是雁鹰,西风立时松了一口气。
“大叔,你倒是走路有点儿声啊!提醒一声也好,我差点儿将你劈成两截。”西风以打趣的方式缓解尴尬。
雁鹰没有理他,将他松开之后,便径直去了殿内。
“太子殿下!”
“如何?”
“属下跟丢了。”
“哦~?”杜万通倒是有些意外,能让武功、轻功都如此卓绝的雁鹰跟丢,想必此人能力不简单,定是蜀国顶尖的高手了。
但,并不是!
“此人武功不高,不过就是轻功好一些,属下是因暗处突然杀出一群杀手堵截,才将人跟丢。”
“哦~?看来此人还有不少同伙。”
“是呢!不过,此人武功如此一般,轻功不及西风,但他如何能避开皇宫内外的禁卫军,随意出入长乐宫呢?”雁鹰表示疑惑,甚至已经有了大胆猜想。
当然,雁鹰能想到的,杜万通自然也能想到。
“此人,你是在何处跟丢?”
“治粟内史府。”雁鹰确定且认真道。
???
治粟内史?杜万通听罢!尤为诧异,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是否要让属下连夜暗查?”雁鹰完全可以确定,那人绝对来自于治粟内史府,绝不会有差错。
杜万通瞧着雁鹰如此笃定又自信的模样,便微微颔首,准允道:“好,此事交与你,本太子放心,莫要打草惊蛇。”
“是!”雁鹰严阵以待的抱拳施礼,随即便知趣的退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