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在做什么?怎么鬼鬼祟祟的?咦?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弄的浑身是伤?”肖楼太卜瞧着自己女儿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又发现她一身伤,不由得纳闷?
“欸~?不对,为父不是罚你在祠堂禁足的么?你这又是跑那去鬼混了?”
“等等!你等等……。”太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该不会……又跑出去打架了?惹得一身伤,说,你又闯什么祸了?”
原本打算偷摸摸回房中的肖楼畹晚,刚到院子里便被自己的父亲抓了一个正着。
肖楼畹晚尴尬的赶忙转身向自己的老爹傻笑着,企图蒙混过关。
“阿……阿爹!我……我没干什么?就是瞧着您种的这些花儿草了的太占地儿了,就想移开另种罢了!”
“方才,方才搬弄花草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点小伤。”肖楼畹晚随口扯谎敷衍几句。
“哦~!”太卜也没多想,反正他这个女儿自来天马行空,想一出是一出,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也再正常不过。
见自己的老父亲还在懵圈中,肖楼畹晚正打算趁机溜回屋里,可谁知道!他老爹反应那么快,发觉不对,忽又叫住了她。
“欸?不对,臭丫头,你没说实话,你这身上的伤,分明是刀剑伤,哪里是摔跤之故,臭丫头,如今你竟敢连你父亲我也敢欺骗了,赶紧老实交代。”太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气的将要给她两个巴掌的手都在颤抖,甚至,始终都没有狠心打下去。
肖楼畹晚紧缩着脑袋,死死闭着双眼,就等自己老父亲的那一巴掌落下来。
可等了半天,愣是没感觉到疼。
她忽的睁开眼睛,一见父亲气的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原本想要扇来的巴掌,此时却已经停在了半空。
肖楼畹晚心中暗喜,她的父亲才舍不得打她呢!
“阿爹,您这般凶,吓死女儿了。”肖楼畹晚故作委屈的模样,想挤出几滴眼泪来撒娇,企图蒙混过关。
可谁知道!她的老父亲却不吃这一套了。
“少来这一套,说,又闯什么祸了?”太卜微眯着审视的眸光望着她。
肖楼畹晚无法!不好意思的傻笑了笑,忐忑的清了清嗓子。连个眼神都不敢与自己的父亲直视,心虚的喃呢道:“嘞个……!嗯……!嘞个!我,我把怀王殿下给打了!”
“哦!”
“啊?”太卜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打架斗殴这种事毕竟是在所难免的嘛!大不了按老规矩,给点儿银子打发了就是了。
可当他脑子一抽!再次将肖楼畹晚说的话过了一遍,猛然一惊!被“怀王”二字给吓的险些就地升天。
他忽然大叫了一声!:“啊~?”心脏顿时就受不了了。
“怀……怀怀王殿下?”
肖楼畹晚见自己的老父亲太过于激动,赶忙捂住父亲的大嘴巴,给予肯定的点了点头,生怕被人听了去告到怀王面前。
当太卜逐渐将惊慌、震惊消化掉后,瞬间冷静下来,他赶忙四处张望一眼,见无不妥之处后,这才气急败坏的将肖楼畹晚的大手给扒拉开。
“你,你个不孝女,肖楼畹晚,你,你要气死为父啊!要将整个肖楼家毁在你手里吗!”太卜快要被气得当场去世。
肖楼畹晚却惭愧又不好意思的低头垂眸,不断扣着自己的小手指头。
若不是救人心切,她哪敢狠揍怀王殿下啊!这不是迫不得已嘛!
此刻太卜已经被气得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火冒三丈之下,想要教训自己的女儿时,可望着肖楼畹晚那无辜又忏悔的模样,始终没忍心,故而急得他是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女儿开罪,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拯救整个肖楼家。
“阿父,您别生气了,女儿错了还不行吗!再说了,女儿也不知道怀王殿下那般幼稚、任性,非要与女儿分个胜负,女儿无法,只得下狠手了。”
“什么?你还敢下狠手了?”太卜听完!险些暴跳如雷。
“你,你把怀王殿下打成什么样了?”太卜赶紧追问,看能不能有弥补的措施。
可谁知道!肖楼畹晚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差点把他烧焦。
“恐怕得卧床月余。”
“什么?”太卜猛然觉得胸口疼的厉害,他捧着胸脯,差点儿背过气去。
“阿父……阿父!”肖楼畹晚赶紧上前搀扶,将太卜扶至台阶上坐下,乖觉的为太卜顺着背。
当太卜反应过来,赶忙推着肖楼畹晚进屋,肖楼畹晚一时纳闷,还不理解自己父亲的意思。
“快,快回屋去,装病,赶紧装病,赶紧的,从今日起。你再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谁来都不许出入这大门。”
肖楼畹晚傻乎乎的“哦”了一声!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为啥要让自己装病,可她还是照做了。
她知道她的父亲向来最有主意,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救她的方法,所以,便乖乖的回了屋,开始装病,口里还不断喃呢着要死不活的呻吟声!
“来人,备马车,进宫。”太卜迅速稳定心神,捋了捋衣衫,强装镇定的冷肃道。
护卫忙应是一声!立马退避,迅速赶来了马车。
肖楼畹晚扒着门缝,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纳了闷了。
父亲进宫做什么?他该不是想大义灭亲,告发我吧!
肖楼畹晚这么想着,奴仆便拿来了锁将大门死死锁住。
“哎哎哎!房妈妈,您这是做什么?你锁本小姐做什么?”
“三小姐对不住了,老爷的意思,怕您再出去闯祸,便命老奴将三小姐锁了,还请三小姐勿怪。”房妈妈说罢!便冷眸肃穆的退避了下去。
无论肖楼畹晚怎么叫喊都已没用。
国相府
得知妊卿卿混入怀王府将怀王打成重伤一事的玉轻减,眸光一亮,竟还有些不可置信。
“此话当真?”
赖嬷嬷给与肯定的颔首:“老奴不可能听错,外界都在传言呢!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还有更甚者说:妊卿卿威逼怀王就范不成,才将怀王打伤的。”
玉轻减听罢!深信不疑,一双精明的眸光尽是狠厉。
“妊卿卿这个荡妇,勾引自己姑父不成,又打上了太子的注意,太子不从,便又看上了怀王殿下,想要强迫怀王从了她,一时恼羞成怒将怀王给打成重伤。”
赖嬷嬷点了点头:“便是如此!老奴还听说,怀王殿下伤的不轻呢!大抵是要卧床月余。”
“哼!呵呵!妊卿卿,你终于落在本夫人的手里了,此罪,本夫人看你还能不能脱身,本夫人就不信你命有多大。都到这地步了还能相安无事。”
“夫人可要将此事告知相爷?”赖嬷嬷问道。
玉轻减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只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道:“不用,相爷自会知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便是将妊卿卿的罪名坐实,让她再无翻身的余地。”
“可,若相爷知晓。”赖嬷嬷有些疑虑,按照她家相爷对妊卿卿的偏袒,绝不会放任不管,他一定会救下妊卿卿,将此事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闭嘴!此事绝不能第一时间告知相爷,绝不能。”玉轻减暗暗发着恨,眼神中尽是置人于死地的狠辣。
“这次!本夫人定不会放过妊卿卿,定要亲眼看着她死,若不是她,我的女儿也不会离我而去,都因为是她,占尽了相爷对她的偏宠,也是她,害了我苦命的女儿,就是因为她,让本夫人夜夜惊心胆战,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若不能杀了她,难解本夫人心头之恨。”
玉轻减心结难解,仇恨的种子与怨毒就如那蔓延的藤蔓,将她的心收紧再收紧,好似能被怨毒的怒火吞噬一般。
“去清雅小苑,本夫人今日便要为民除害……。”
“是。”赖嬷嬷也是激愤不已,尤其是看着玉轻减那般痛苦的模样,心疼至极,是以!她亦恨不得将妊卿卿千刀万剐,亲眼看着她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