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人类还这么聪明，竟然想要用食物来收买她，然后和她来个一夜情？
宋小小可不是随便的女人，而且就冲着来福这名字，她也没兴趣。这些人类现在还处于半开化状态，恐怕很难理解自己的行为。
她叹了口气，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了。
温斯顿却容不得她多想，直接站起来将来福给驱赶走。
就在这时，机器人滑行而来，托盘上放着一份精致的餐食。迪恩接过餐盘，轻轻放在宋小小面前：“你的特制午餐，艾米莉。”
餐盘里的食物看起来平平无奇——几块淡黄色的营养块，一杯透明液体。与来福他们色彩丰富的餐食形成鲜明对比。
宋小小就不明白了，之前那个鸟人说的话竟然那么管用，这些竟然都是根据他的方案做的饭，到现在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高级食物套餐听上将说还在来的路上，到时候给你当点心吃。”
迪恩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修长的手指正在整理金发鬃毛间的一缕乱发。
宋小小眼睛一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金黄的香蕉、紫红的葡萄，还有那香气扑鼻的榴莲。难怪总觉得今天的午餐少了些什么——原来她最爱的水果还没送到。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连带着看眼前的营养块都顺眼了几分，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
午餐结束后，迪恩和巴克开始组织人类们午休。宋小小注意到他们熟练地使用着简单的手势指令，而那些人类则像训练有素的学生，乖乖排成一列。
来福走在最后，还不忘回头朝她看，惹得温斯顿立刻竖起尾巴挡在她面前。
“走吧，艾米莉，你也该休息了。”
温斯顿的耳朵轻轻抖动，带着她穿过几条明亮的走廊。
休息区依旧保持着今早离开时的模样，只是床铺已经被整理得一丝不苟。
温斯顿推着她的肩膀往床边走，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快去睡觉吧，人类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保持健康。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宋小小无语，只能安心的躺在床上，温斯顿则打开她的行李箱，将豹印毛毯盖在了她身上，她闻着熟悉的味道，竟然真的慢慢睡觉了。
*
午后的阳光穿透穹顶式透明天花板，在训练室地板上切割出几何形状的光斑。空气中飘散着安神的香草精油气味，混合着某种宋小小说不出的木质调香氛。
她注意到墙角立着一座造型奇特的“零食奖励塔”，五层透明亚克力架上摆满各式包装精美的点心。
“压力感应垫已启动。”机械女声从天花板传来。宋小小低头看着脚下泛着蓝光的智能垫子，上面显示着实时压力分布图。
在她对面，迪恩修长的身影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那身笔挺的黑色制服衬得他肩线格外利落。
迪恩的长尾巴优雅浮动几下，尾尖打着小旋。他褐色眼里盛满着笑意，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激光笔：“前爪搭在我手心，坚持三秒！”
他用兽人语说道，同时将手掌平伸过来。
宋小小盯着那个红点从地面跳到迪恩掌心，内心疯狂吐槽：前爪？！你当我是宠物狗吗？！
但表面上她只是茫然地眨眨眼，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看来这是教她如何握手吗……
迪恩的耳朵动了动，放慢语速重复指令，同时用另一只手比划着动作示范。宋小小故意将手举到一半又放下，转而好奇地去抓空气中并不存在的红点。
“不对哦，小艾米。”迪恩的尾巴尖轻轻点了下她的手腕，触感毛茸茸的。
他耐心地再次引导：“是这样——”红点精确地落在自己摊开的掌心上。
宋小小决定见好就收。她装作突然开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将右手放在迪恩掌心。兽人掌心温暖的绒毛让她指尖微微发麻，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掌纹的纹路。
“很好！”迪恩的眼睛亮起来，“保持住，一、二...”
就在数到三的瞬间，天花板突然传来咔嗒一声。
宋小小下意识抬头，看见一块包装印着草莓图案的饼干从天而降。她慌忙松开手去接，结果饼干啪地砸在鼻尖上，滚落到垫子上。
“好痛！”宋小小捂着鼻子倒退一步，这个机器也太准了，正正好的砸在她身上，真是太过分了。
迪恩发出低沉的笑声，胸腔微微震动。他弯腰捡起饼干，轻轻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是你的奖励。”说着将饼干塞进她手里，“人类雌性似乎都偏爱草莓味？”
宋小小捏着饼干没急着吃，而是用余光观察零食塔。她发现每层零食包装颜色不同，刚才掉落的是第二层的粉色包装。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要是能拿到顶层那个金箔包装的巧克力...
天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零食了，这些奖励来的太是时候了。
“接下来试试这个。”迪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兽人教官后退半步，红点在地面画出一个圆圈：“双脚站在圈内，转三圈，然后拍手。”
宋小小暗自翻白眼：这是把她当马戏团猴子训练呢？但她还是装作懵懂地踏入圈内，然后故意转反了方向，差点被自己绊倒。
“不对不对。”迪恩连忙扶住她摇晃的身体，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背，“是往这边转。”他示范性地转了个圈，金色鬃毛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第三次尝试时，宋小小“恰好”做对了全套动作。
随着清脆的拍手声，天花板再次开启——这次掉下来的是柠檬味软糖，来自零食塔第三层。
训练持续了约莫半小时。宋小小保持着“时灵时不灵”的表现，既不会显得太愚钝惹迪恩不耐烦，又不会聪明到引起怀疑。
每当她正确完成动作，对应的零食就会精准落下——普通动作对应下层零食，复杂动作则触发上层奖励。
两个小时的训练课很快过去，小小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泛红的皮肤上。她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运动服后背湿透了一大片。
反观迪恩，那身黑色制服依然笔挺如新，连金色鬃毛都没乱一根，优雅得像个刚参加完茶会的贵族。
“最后一组。”迪恩看了眼腕表，尾巴在身后划出从容的弧度，“我们复习第一个指令。”
宋小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分明是把她当宠物狗训练——握手、坐下、转圈，接下来是不是该教她装死了？